后来是一个学长出现救了他。
司徒攒够了钱,去找那个小朋友。小朋友打心底里还在怕他,见到小司徒害怕的走不动路,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小司徒正愁找不到他呢:“怎么巧哇——”小朋友哇哇大哭起来。给司徒都给吓得惊慌失措了,走到他身边,轻轻地蹲下温柔的摸摸他的额头,望着他的眼睛,贴心的问:“好了好了,哥哥没把你怎么样吧。哥哥——又——改邪归正了,还你奶茶好不好?”
小朋友泪珠挂在浓密的睫毛,不过也有些不堪重负了。他双手捧着沉甸甸的奶茶,忍不住说了句:“这,不是在做梦吧。”司徒站起身来,又撸撸撸他的头发:“哥哥当初抢你的奶茶确实是哥哥不对,原谅哥哥好不好?”
小朋友还想要再清醒一分钟,一下子忍俊不禁开心起来,不敢相信,司徒哥哥竟然又改邪归正了。
司徒背后的背包滑落到手臂:“好了,小孩儿,快回家吧,不要一个人跑到外面来。”
小朋友点点头就赶紧跑回家,跑步的样子直勾勾的捧着奶茶,直直的往前跑,结果上台阶时不小心摔了一跤,很快爬起来继续往前跑。
司徒笑了笑,差点忘了件很重要的事:“以后哥哥不会再打劫,遇见我可千万别再怕了啊。”
小弟从旁边来:“头儿?你怎么在这?”
司徒吻灯:“哦,没事,路过。”
小弟走上前来搭住他的肩:“那你接下来打算往哪去啊?”
吻灯:“我只是路过,要回去学校的,叫他们自己想办法找事情做,我改天去看他们。”
小弟松开手:“好,拜拜。”
不过无聊的他们倒是跑到学校门口来看司徒吻灯了。
小弟一:“头儿,你们现在没有上课?”
司徒:“嗯,太渴了,出来买点水喝。你们怎么来了?”
小弟二:“太无聊了,来看你们上课。”
司徒:“我们上课有什么可看的——喝水吗?”
不喝。
司徒想起来那个迷路的女孩,因为那时候的她穿着上还和本校的学生不一样。司徒回来也想找机会找到那个女孩的身份,小弟们闲着没事去帮司徒找那个女孩的线索,可惜一直没有进展。
司徒一身篮球服,坐在校门口的树荫下,表情麻木的听着小弟们给他分享最近外面他们经历和听闻的事情。都不一样,但是司徒很排斥,不感兴趣。让他当老大的学长可真是个活菩萨哇。
司徒很怀疑那个人极有可能就是锦梨没有错,那天打劫了小朋友的奶茶,被她看见了——诶呀,这以后还有什么脸接近她哇。
刚好出校门来买雪糕的锦梨和小清经过,聊她们各自的口味,聊的不亦乐乎。也不知道受什么的驱使,和小清几乎面对面呈半包围状往前走的锦梨,忽然往回看去。看到眼神空洞,鹰眼变得深刻的吻灯正望着他的方向发着呆。他也忽然对上了锦梨的眼神,表情一下子放松了许多,阴沉的鹰眼也随之淡漠,直到几乎消失。
锦梨自然的朝他坐的方向走去,吻灯当场紧张得动弹不了,捏紧了指腹。不会是来找我的吧,不是的不是的......
见自己讲了半天,小司徒都没有反应,干脆也不再往下说了,乘会儿凉他们也该离开了。
小司徒内心无比挣扎,斗争剧烈的想要起身离开,锦梨突然一蹦,交叉斜面下蹲到她面前。歪歪脑袋好奇的目光对上吻灯的目光问:“你刚刚在看我?”
吻灯不知道这可如何是好,被吸住了一样的眼睛抽离出来,侧脸红的没有那么明显,还有害羞又强行抑制的强烈感情:“没有啊,我刚刚是在发呆,没有看见任何人啊。”
锦梨不信笑颜像绽放的粉郁金香:“我都看见你在一直看着我了......哈哈哈,看你怎么否认。”
吻灯又把头低下,无形的热浪不停的从各个角落吹刮着他本就薄的脸皮:“那只是因为,你刚刚好在那个方向。”他浅浅的抬起眼,看了一眼锦梨的表情:“我发誓我知道是在发呆,没有看你。”又马上像一只地鼠埋下头,不过如果知道是你,不会否认的吧。
锦梨好像恶作剧没有达到语气就结束了一样,微微笑着:“好吧,是我误会你了,还有啊,你可真禁不起和女孩子聊天,拜拜了。”
锦梨走后,吻灯才缓过神来,那种感觉太难以解释了。一旁的小弟一:“头儿,那是你女朋友啊?”
吻灯又急了:“不是,我们只是同学,你不要乱说。”
小弟才不在乎呢继续输出:“那,是那个迷路的女的好看还是她好看?”
回头就差点撞上了吻灯的酷煞的阴面鹰眼,蹲在树下花坛上小弟一被震慑的颤颤巍巍。看来,吻灯能当大哥不无道理。
冉钊看到吻灯回归教室,虽然不像以前那样外向了,不过也很欣慰:可算是把这个小祖宗安安稳稳的送回教室。他经过锦梨身边隐隐约约的感受得到他的走路姿势莫不是发生了点变化。
锦梨回头仔细看看他时,发现他的大半张脸也朝她的方向,目光也像能看到她的样子,总是不等锦梨看细致就把脑袋藏住,好像他有时候也用同样的好奇心去看诒逢锦梨。
司徒吻灯看着她背影的轮廓,和那时她救下自己时小小的模样相比,强大了许多。司徒吻灯下巴靠在书上:“如果不是因为你的出现,可能我真的不会回来了。”
过了好几节课,都有老师反应,司徒上课就趴在桌子上,把书撕扯得面目全非,像疯了一样,又不敢靠近他。不过他下课就睡觉,真的没有问题吗。
冉钊暂时也没有找到他变成这样的原因,决定多到他那里去问问他的状况是怎样的。
这次一来,司徒就是焊丝在桌面上的一般。冉钊尝试着叫醒他,发现他不愿意抬起头来。冉钊就蹲下去看看他,发现他的面色相当惨白,看得让老师心碎,问他是不是生病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比如头,比如肚子。
冉钊真的为他着急了问:“如果真的是因为读书恐惧症,老师向你道歉,现在告诉老师怎么可以让你可以好受一点可以吗?”
吻灯强撑着,起来想说,自己没事,以前没有这样过......看到了静静躺在桌面上的书,黑黑的符号飘出来不断的攻击他他没有任何防备的吐了出来!中午他们去了医院检查,检查没有问题下午就回来了。
来的路上吻灯看起来一切安好,迫不及待的回来桌位要翻开自己的书看看,不料被暗算了。果然他接受不了课本知识,语言文字突然间钻进大脑的感觉不好受,他接受不了!趴在桌子上用脸和头发把书面遮掩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书本几个小角,随时处在崩溃的边缘。
冉钊很亲切的语气问:“你不喜欢学习课本,那你喜欢体育或者艺术类的学科吗?”
司徒吻灯眼眶红红的像火苗,脑袋也疼的厉害,快承受不住了。
冉钊再问:“那你会种地栽庄稼吗?还有考虑进厂......”可能意识到自己的话风不太好,他换了更低吟的语气:“当然你的选择还有很多,这些都要看你自己。”
司徒吻灯一下精神起来,爬向老师的方向,眼中满是对学习的希望和渴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