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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料之中,乌姆里奇的调查没有任何结果。门上没有任何残留,也没有任何一位学生提供证词。就好像,全校学生都不约而同地避开了那片区域。

乌姆里奇最近心情很不好,根据赫奇帕奇的学生们说,厨房里的家养小精灵们屡屡被她呵斥,有好几个还被她骂哭了。

“她现在把矛头对准了选修课和其他职工,要我说,她肯定会赶走至少一个人。”斯普劳特教授说,给惨遭车祸的打人柳缠着绷带,当时劳伦斯恰好在操场散步。

“说实在的,如果真有一个人要走,我宁愿是洛哈特。”劳伦斯小声说,帮斯普劳特教授递了一把剪刀,“他已经喋喋不休地跟我说了太多遍,有多少个神明欣赏他,他还对我的教案指手画脚。而且,他的说法错漏百出还不让我反驳。”

“正常。”斯普劳特教授深有同感地说,“他还拉着我,非要和我介绍打人柳的治疗和维护呢。要我说,他远远见过打人柳一面就是极限了。”

“不过可惜的是,他明显和乌姆里奇聊得很好,她简直对他大为赞赏。”斯普劳特叹了一口气,把绷带剪断,打了一个利落的结,拍了拍打人柳的树干,“下次对学生下手轻点,庞弗雷夫人朝我抱怨来着。”

打人柳委屈地晃了晃它的枝条。

“我知道是那台车先动的手。”她无奈地说,“但是对于他们来说,人比植物重要多了。”

斯普劳特教授是阿多尼斯的神眷者,这是古希腊掌管每年植物死而复生的神明,因而,她能听懂植物的语言,并且重视守护它们。

“或许你想去禁林附近看看吗?韦斯莱家的那台车好像最后钻了进去。”劳伦斯提议道,不是很想回城堡。

今天阳光明媚,非常适合散步。

“稍等,我把东西送到温室。”斯普劳特把散落的头发别到耳朵后面,举起魔杖,看着她的一箱子植物护理工具朝温室的方向飞去。

“走吧,我们可以先拜访一下海格,有阵子没看见他了。”

“如果我能有理由不在城堡吃饭,我也会溜的,一个洛哈特就够我受的了,再加上一个乌姆里奇...”斯普劳特教授摇了摇头,“乌姆里奇来听我的课的时候,甚至揪掉了曼德拉草的一片叶子。”

“真可惜,一年级上的不是给曼德拉草换盆的课程,不然的话...”斯普劳特渴望地说。

成年的曼德拉草的哭声会使人丧命,但霍格沃茨的曼德拉草还是个宝宝,哭声只会使人昏迷。

“然后她就会把那些可怜的曼德拉草开除。”

“或者她去欺负咬人甘蓝或是魔鬼网,绝对有她受的,她就会欺负弱小的植物。”斯普劳特气呼呼地说,敲着海格的门。

海格打开了门,“你们好,坎宁安教授,斯普劳特教授。进来喝杯茶吧,还有几个孩子,希望你们不介意。”

哈利,罗恩和赫敏正坐在桌子旁边,刚刚似乎在慷慨激昂,见到有人进来,尴尬地停住了嘴。

“韦斯莱,你这是?”斯普劳特惊讶地看着罗恩。

他的面前摆着一只大铜盆,罗恩正脸色苍白地吐着鼻涕虫。

“咒立停。”劳伦斯把魔杖收回袖子,看着海格从擦得很干净的桌子上拿走一只拔了一半毛的公鸡,摆上茶壶。

“咒语意外。”罗恩擦了擦脸上的汗,“说下去,海格,洛哈特怎么了?”

海格的猎犬牙牙凑到了他们这里,劳伦斯挠了挠他的耳朵。

“教我怎么防止水妖钻进水井,好像我不知道似的。还吹嘘他怎么驱除女鬼。其中要有一句是真的,我就把茶壶给吃了。”

“这很洛哈特。”斯普劳特评价道,给每个人倒了一杯茶。

赫敏则用比平常稍高的声调说:“我想你有点不公正,邓布利多教授显然认为他是最合适的人选——”

“是唯一的人选。全世界的人都认为这个职位有诅咒呢。”劳伦斯说。

赫敏显得很不服气,“但是他的确做了很多了不起的事情。”

“如果他书里写的是真的的话,不排除都是他自己胡编滥造的。”哈利反驳道。

“真实性还是有的,甚至还有不少证人。《预言家日报》曾经报道过。不过,洛哈特最好改改他指手画脚,自吹自擂的毛病。”斯普劳特拿起一块海格自制的糖浆太妃糖,塞进了嘴里。

“说起来,你想给谁施咒?”海格问罗恩,把他那把巨大结实的椅子搬过来,坐在他们旁边。

“马尔福骂了赫敏一句,一定是很恶毒的话,因为大家都气坏了。”

“非常恶毒,”罗恩嘶哑地说,鼻涕虫被劳伦斯的咒语止住,他正在恶心地擦嘴,“马尔福叫她‘泥巴种’!”

海格显得很愤慨。

“是真的吗?”他看着赫敏吼道。

“是的,”她说,“可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这是对麻瓜出身的人——也就是父母都不会魔法的人的诬蔑性称呼,意思是肮脏的、劣等的血统。有些巫师,总觉得他们比其他人优越,因为他们是所谓的纯血统。”劳伦斯解释道。“不过从神秘学角度来看,这种歧视没什么道理。”

“我们赫敏不会使的魔咒,他们还没发明出来呢!”海格自豪地说,赫敏羞得脸上红艳艳的。

斯普劳特教授想说话,但她的牙被海格的太妃糖粘住了。

“嗯,我不怪你想给他施咒,罗恩,”海格大声说,“不过你的魔杖出了故障也许倒是好事。要是你真给那小子施了咒,卢修斯·马尔福就会气势汹汹地找到学校来了。至少你没惹麻烦。”

“根本不用他父亲出面,乌姆里奇最近心情不好着呢,巴不得找个借口冲学生或是教授发火。”劳伦斯说。

“她昨天来过,那个叫乌姆里奇的女人。”海格不满地说,“对禁林里的动物指手画脚,还希望我说邓布利多的坏话。”

“她还看不起我,因为我之前,就,被开除了,还觉得我多半有巨怪血统,脑子不太好使!”他生气地说,屁股下的椅子嘎吱响了一声。

“恶毒的女人。”赫敏恼火地说,“不过你要小心,要是她知道你去年养过火龙,还在养三头犬,有可能会把你开除的。”

海格挥了挥手,就像要赶走一只讨厌的苍蝇。哈利看出他没把这话放在心上,但也不知道怎么劝说。

“对了,海格,你知道韦斯莱的那辆汽车钻进禁林的哪个部分了吗?”斯普劳特终于咽下了嘴里的太妃糖,想起了来的目的。

对面的三个孩子竖起耳朵,哈利和罗恩的脸涨红了。

海格摇了摇头,“我上次看见它的时候,它撞坏了一颗大树,车灯都歪了。不过它多半不想回去,看见我过来就快速开走了。”

“您找它有什么事?”罗恩显得有些紧张,问。

“打人柳现在还缠着绷带呢,她想为自己可爱的植物讨回公道。”

“别胡说,劳伦斯。”斯普劳特教授抱怨道,“我只是好奇。”

她狠狠瞪了哈利和罗恩一眼,他们才是车祸的罪魁祸首。

“那棵树对我们造成的伤害可比我们对它造成的伤害大多了。”哈利小声说。

“第一,你们主动撞的它,”劳伦斯指出,“第二,那已经是几百岁老树了。第三,”他竖起是第三根手指,“打人柳的一根枝条价值五十加隆,霍格沃茨的一部分资金还要指望它呢。”

“那没事了。”哈利和罗恩明智地闭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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