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旍看到自家少主能醒过来,也是为其高兴得合不拢嘴。那惊喜的神情瞬间布满了他的面庞,双目之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嘴角上扬的幅度几乎要咧到耳根。
很快,缓过神来后,他立刻变得毕恭毕敬,大声道:“尔等,拜见少君,恭迎少君归来!!!”
影貂侍卫们,也纷纷跟着毕恭毕敬道:“恭迎少君归来!!!”他们整齐划一的声音在这片天地间回荡,充满了敬畏与尊崇。
浫渊见他们迟迟没有回应,再次开口道:“尔等,是谁要本少君尸首?”他的声音犹如惊雷,在众人耳边炸响,带着无尽的威严与压迫。
反应过来的紫微宗门,徐掌教,大言不惭道:“是我等想要你的尸首。但是万万没想到,你果真这个时候复活了。就算复活了又能怎么样,今日我等非要带你的尸首去祭奠不可。”徐掌教面色阴沉,眼中满是狠厉之色。
清水芷宗门弟子,苏翊鸣借此机会跟着说道:“浫渊,你若是还有一丝善念,就跟着我们回去。用自己的尸首祭奠一下,那些死在你手下的我等凡人吧!”苏翊鸣的声音中充满了悲愤与指责。
众宗门弟子,也跟着纷纷说道:“浫渊,劝你识相一点。自尽后,让我等带回尸首祭奠。否则,你今日是活不成了。”众人的呼喊声此起彼伏,充满了愤怒与威胁。
妙崇圣女和劇旍只是一脸平静地看着,他们的眼神中毫无波澜,仿佛一切都在预料之中。妙崇圣女身姿婀娜,面容绝美却又带着一种清冷的气质,她微微仰头,目光锁定在浫渊身上。劇旍则身姿挺拔,双手抱在胸前,表情严肃而专注。
此刻,他们就是安静地等待浫渊开口,而后再根据浫渊所说的情况,谨慎地进行应对之策的谋划。
一直悬浮在半空之中的浫渊,对他们这些大言不惭的家伙。忍不住的不屑的笑了笑道:“尔等,果真不要脸。三千年,不对近千年的事情都算在我头上了是吗?”他的笑声中充满了嘲讽与轻蔑。
浫渊话音刚落,现场气氛愈发紧张。徐掌教怒目而视,大声喝道:“浫渊,休要狡辩!你犯下的罪孽,众人皆知,岂容你巧言令色!”徐掌教的声音如同咆哮的狮子,震得周围的空气都微微颤抖。
浫渊眼神一凛,冷声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当年之事,真相究竟如何,你们心中当真清楚?”他的目光如利剑般射向徐掌教,让人不寒而栗。
此时,妙崇圣女微微侧身,向劇旍低语道:“看来此事难以善了,需做好万全准备。”她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一丝忧虑。
劇旍轻轻点头,回应道:“圣女放心,我已暗中部署。”他的眼神坚定,透露出一种胸有成竹的自信。
苏翊鸣手持长剑,向前一步道:“浫渊,多说无益,今日定要让你伏法!”他的剑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显示出他的决心。
浫渊大笑起来,声音响彻云霄:“就凭你们?也想让本少君伏法?简直是痴人说梦!”他的笑声充满了霸气与无畏。
说罢,浫渊周身灵力涌动,光芒四射,强大的威压令众人心惊胆战。那灵力形成的光芒如同燃烧的火焰,将他环绕其中,使得他宛如一尊不可侵犯的战神。
妙崇圣女见状,高声道:“浫渊,莫要冲动,你现在才刚苏醒,力量尚且不稳定。还是不要先与他们对抗的好,免得……”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与担忧。
浫渊打断了她的话,冷哼一声:“妙崇圣女,你不该待在这里。免得到时候,他们连你也一起怪罪,更加不好收场。他们要的是本君的尸首,今日我倒要看看,他们是否有这个本事。”他看向宗门弟子,语气极其淡漠道:“我给尔等一柱香的机会,众宗门最厉害的弟子,可以上来挑战我。一局只许百人参与,三局定胜负,你们若能打赢我,我的尸首你们可自行带走。要是你们三局还没能伤我分毫,那么日后不许来扰我针叶雪林的清净。尔等可愿?”
众宗门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一时间竟无人敢率先出声。每个人的脸上都充满了犹豫和恐惧,面对浫渊强大的气势,他们心中的胆怯逐渐占据了上风。
徐掌教与林悖琛,以及苏翊鸣,还有其他几位掌教相互对视一眼,他们的目光交汇之处,彼此的眼中都极快地闪过一丝犹豫。
那犹豫之色犹如闪电般稍纵即逝,然而,在这众目睽睽之下,他们身为宗门的代表,肩负着众人的期望,即便心中有所迟疑和畏惧,却也实在不好轻易退缩。
徐掌教咬了咬牙,道:“既然少君如此有气魄,那我等应下便是。”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但依然强装出坚定的样子。
林掌教和其他掌教一同说道:“没错,我等自愿接受这翻挑战。”他们虽然嘴上应承着,但心中却忐忑不安。
很快,第一局开始,上场的是清水芷宗门最出色的弟子林羽。他飞身跃上半空,与浫渊相对而立,拱手行礼道:“少君,请赐教。”
林羽的脸上充满了紧张与坚毅,他知道这是一场艰难的战斗,但为了宗门的荣誉,他必须全力以赴。
浫渊双手抱胸,神色轻蔑:“来吧,让本少君看看你的本事。”他的态度随意而傲慢,仿佛根本不把林羽放在眼里。
林羽大喝一声,率先发动攻击,手中灵剑光芒大盛,朝着浫渊刺去。
那灵剑犹如一道闪电,划破长空,带着凌厉的气势。
浫渊身形如鬼魅般一闪,以一种超乎常人想象的速度轻松避开,随即反手一挥,一道强大的灵力瞬间喷涌而出,朝着林羽呼啸而去。
那灵力犹如狂暴的飓风,挟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所过之处,空气都被扭曲得发出尖锐的嘶鸣,威力惊人,令人胆寒。
林羽和身后的百位弟子见状,不敢有丝毫怠慢,纷纷施展出各自的绝技,企图抵挡这汹涌而来的强大灵力。
他们的脸上满是凝重与决然,周身光芒闪耀,汇聚着众人的力量。然而,当这股强大的灵力与他们的防御力量碰撞在一起时,只听得一声巨响,仿佛天崩地裂一般。
林羽和百位弟子只感觉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袭来,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震退,双脚在地面上划出数道深深的痕迹,足足退了数步才勉强稳住身形。
此刻,他们的手臂颤抖不止,胸口气血翻涌,脸上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
林羽竭尽全力稳住身形,双眼燃烧着不屈的火焰,再次发起了更为猛烈的攻击。
他手中的剑舞动得如风雷呼啸,剑势越发凌厉,招式变化多端,时而如疾风骤雨,密集而迅猛;时而如蛟龙出海,威猛而霸道。每一剑都倾注了他全部的力量和决心,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阻碍都彻底斩断。
然而,浫渊却始终如闲庭信步般轻松应对。他的身法如同鬼魅一般飘忽不定,让人捉摸不透,根本无法预测他下一步的动向。
他的身形在林羽的剑影之中穿梭自如,仿佛那凌厉的剑招对他而言不过是轻柔的微风,丝毫无法对他造成任何威胁。
过了不到一指间的功夫,林羽和百位弟子,已然是疲惫不堪、狼狈至极。他们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仿佛风箱一般,呼吸急促而紊乱。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痛苦与疲惫,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不停地滚落,如同断了线的珠子。
他们的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纵横交错的伤痕,有的伤口深可见骨,鲜血不断地从伤口处缓缓渗出,如同蜿蜒的小溪,将他们的衣衫浸染得斑驳不堪,触目惊心。他们的衣衫破烂不堪,在风中摇曳着,仿佛在诉说着这场战斗的残酷。
刹那间,林羽和百位弟子的体力已近乎透支,每迈出一步都仿佛有千钧之重。每一次呼吸都显得极为沉重和艰难,仿佛他们的胸膛中塞了一团棉花,吸进的空气是如此稀薄,而呼出的气息却又如此费力。他们的眼神开始变得迷离,意识也逐渐模糊,似乎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而浫渊却依旧气定神闲,面色平静如水,甚至连呼吸都没有变得急促。他身姿挺拔,神色从容,仿佛这场激烈的战斗于他而言不过是一场微不足道的游戏。
他那强大的气场和镇定的神态,更是让林羽感到了一种无法逾越的差距和深深的绝望。
在数次令人绝望的力量碾压之下,林羽带着的百位弟子的抵抗显得越来越无力。每一次他鼓足勇气发起的进攻,都被浫渊那压倒性的力量无情地粉碎。林羽的眼神从最初的坚定和勇敢,逐渐变得黯淡和迷茫。
不多时,在又一次竭尽全力的冲锋被浫渊轻松化解之后,林羽和其他弟子再也支撑不住,身体如断了线的风筝般直直坠落,最终力竭倒地。他的身躯重重地砸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毫无疑问,这第一局,浫渊以一种近乎碾压的姿态轻而易举地获得了胜利。他站在原地,身姿伟岸,神情冷漠,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而周围的众人,望着倒地不起的林羽与百位弟子和胜券在握的浫渊,一片鸦雀无声,心中充满了震撼与敬畏。
林羽满脸羞愧地被同门弟子搀扶下去,清水芷宗门的众人脸色阴沉,心中充满了失落和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