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行线?自打加入虎哥的团队,我们就由平行线变成了相交线,不是我威胁你,是你在打自己的脸。”杀气浮动,神情凶唳,韦奈的忍耐力正在被突破,“我,韦奈,今天把狠话丢到你脑子里――你可以给馨儿提供保护,但你别触及我杀人的底线,否则,不管你背后是谁,我都会杀掉你!”
面对黑洞洞的枪口,是人都怕。盘子没想到韦奈一点面子也不给自己,若就此与他撕破脸,虽然她不怕韦奈,但眼前亏就吃定了。权衡再三,最终选择退让。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忍得一时之气,方可免百日之忧。再后,身后的力量也不容许她太过张场,与人结怨结仇。再退后一步说,此次神秘穿越,任务不是杀戮,是探索九龙大墓和鬼城之秘。
若是任务没完成,反倒结下大堆仇人,不但回去交不了差,恐怕连眼前这群精名的男人也难应付过去。心念及此,长叹一气,盘子嘴里的话就软了:“韦奈大哥,看在同道中人份上,我替馨儿求个情,讨个彩,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看在虎哥面上,饶了不懂事的馨儿……”
“韦奈――”
“虎哥!”
“算了,看在同道中人份上,就饶了她吧兄弟!”
虎子说同道中人,不说自己面子,一者是不想过早卷入与盘子及其身后势力的纷争,损伤自己团队的元气,再者是盘子都让步了,韦奈也没必要硬扛,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况让人不等于怕人……凡此种种,借驴下坡借桥过河最好。
“盘子,饶她没问题,不过你得记住――人做事,可再一再二,不可再三,今天我划下道,明天若再无视我的存在,可别怪我下手太狠就是了。”
备胎注视着盘子,手都握紧了。不消说,轮胎也做好打架准备,只要盘子一个眼神,就会立马杀向韦奈,宁死不退。
“韦奈大哥的话,我记下了。”说完,盘子就和备胎轮胎向前去了。
虎子拍拍韦奈,满脸不屑。韦奈笑笑:“虎哥。”“兄弟,得饶人处且饶人,这是前人说的话,盘子维护馨儿,正常。”虎子一脸实诚的说道,“你别觉得委屈,我们还需要她,但你我都得保持清醒的头脑——她后面的势力到底有多深,我们谁也不知道。”
“这一点我也考虑到了。”
“张九爷的面子,一般人请不动,能请得到张九爷的,绝非是一般人。”虎子眼里,有种深深的忧虑,——他担心盘子来自于那个神自己的家族,“他的背景,我们之所以调查不出来,是因为我们并不清楚那个家族有多深的背景。”
那个家族,神秘而又庞大,据说拥有富可敌国,非一般力量敢与之对抗。
“如果真是盘子真来自于那个家族,在弄清楚那个家族的真实背景之前,我们最好不要得罪她,以免到时她与我们反其道而行之,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这一点我懂。”韦奈把枪背到背上,肩膀上隆起的肌肉闪耀着力量的光泽,“单对单,我怕任何一个人,但同时我亦明白,若是得罪了一个以黑道起家的大家族,那就会麻烦不断,寝食不安,甚至死无葬身之地。”
又走了约半个小时,仍旧没有走到墓道的尽头。于是,我怀疑这不是墓道,这是通往某个神秘的所在。单从这一点来看,我们所置身的这座大墓,压根就不是鬼先生的大墓,而是一座废弃的墓穴。
当我把这个想法说出来的时候,虎子也不由陷入到了沉思之中。三木停住脚步:“我也怀疑,这座大墓是假的,我们在这里绕来绕去,只怕最后要绕死在这里面。”
“如果这墓是假的,倒也没什么,我只担心一点,就是这墓道通往另一个神秘的所在。”
“会不会这就是通往鬼城的路呢?”
“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呢?”
“不是茫然无计么?”虎子一笑,“这墓道,如果真是通往鬼城的坦途,那我们此刻所去的终点,岂不就是鬼城了?”
“是鬼城倒不怕,但我们得想清楚一点,去了鬼城之后,能不能再回去。”
“回去?回哪里去?”
“二十一世纪啊!”
“如果回不去,那我们就要老死在鬼城里了……”
“老死不怕,我怕被灭杀。”二痞子耸了耸肩膀,“这条路,在我看来,就是条不归路。”
“我们走的路,本来就是条不归路。”这时备胎把脸返转回来,嘿嘿的笑道。神情,阴森若鬼。韦奈对上她的脸面:“不归路上魂不归,留下野鬼望故乡。”
“哇哇哇!”备胎对韦奈做了个鬼脸。
韦奈也还了她一个鬼脸。
馨儿见了,拼命往盘子怀中缩。盘子回头正好看到韦奈虎着张鬼脸,不由把馨儿搂得紧了一些。馨儿紧紧地挨着盘子,乖巧若兔子。她对韦奈,敬畏若大爷。
“老高,刚才我恍耳听到你说这是去鬼城的路,对吗?”
我对她笑了一下:“我是这样想的,但是是不是真的就不知道了。”
前面的墓道伸入黑暗当中,形如望不见首尾的巨龙。我们,就走这巨龙的肚腹当中。前后时间加起来,我们已经走了一个半小时。
按一个小时六公里行程计施算,我们已经走了九公里。九公里长的墓道,在今天修建不难,但在汉代要修建如此浩大的工程,那得花费多少人力物力与财力啊!
“如果这墓道就是通往鬼城的大道,那我们就得考虑清楚——”凝思呈现到脸上,盘子满脸认真,“一入鬼城,尸骨无存,我担心我们有去无回。”
“我血逆天,杀破鬼城!”韦奈沉声道。
盘子看看韦奈,没有接话。刚才和韦奈交锋,以她败北收场。从韦奈身上,她看到的不仅是特种兵的铁血,她还看到——杀手的潜质。韦奈,本身就是一个神一样的存在,鬼一样的传说,他要想杀某一个人,那就是手到擒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