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为：练气四层】
【神农（一阶）：灵髓（2025/10000）】
【当前可用灵髓：845】
看着眼前用血与泪换来的灵髓，张玄黎顿时有种独钓万古的沧桑感。
不过……这灵髓是不是有点少了？
他奋力进食时还没怎么注意到，现在回过头算了算才发现不对劲。
按照最开始的灵髓标准，他应该获得950点灵髓才对。
但是他现在只多了710点，整整少了240。
就算不同个体间灵髓有高低浮动，这个也未免差的太多了！
他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将原本打算售卖的两种灵草取出。
【落英草（一阶下品）：灵髓（5），可服用】
【聚灵草（一阶下品）：灵髓（7），可服用】
它们的品质更好，结果现在反而不如之前品质一般的灵髓更多。
“难怪最后一天腹泻没那么严重。”
正所谓是药三分毒。
拉肚子这种事虽然说起来大多时候是戏谑的态度。
但在卫生技术落后的时代，真腹泻脱水至死也不是什么天方夜谭。
张玄黎身体在不断适应各式灵草毒性的同时，所能汲取的灵髓也大大减少。
好消息是他身体的抗毒性无形间上升了，一般手段恐怕很难毒到他。
坏消息是他曾经在心中默默谋算的刷灵髓计划也泡汤了。
几天前，当他看到灵田里大片大片的灵植时就想过一种方案。
通过种植上乘的昂贵灵植换取灵石，然后再用这灵石换取灵髓低下的便宜灵草，主打一个性价比。
而现在看来，指望汲取一阶灵植成神属实是想太多了。
——十里坡剑神也不是谁都能当的啊。
“不过话说回来。刘晨怎么还没到？”
今日已经是腊月二十三，按理说腊月二十前他就应该来了。
虽然农闲是挺惬意的，但再不购置下一阶段的种子准备播种，这一年的计划安排就全乱了。
眼下张玄黎也没有脾气，只能坐在书桌前干等。
灵晷上的亮线刚走过未初二刻（13:30）不久，石门外传来了熟悉的阵法启动声。
三道石门缓缓升起。
“玄黎，抱歉。近日杂务繁多，耽搁了些时日。”
身着玄黑道袍的刘晨苦笑着走入洞府，看见张玄黎刚想打个招呼脚步却猛然滞住。
“小心！”
只见他瞬间从储物袋中唤出两柄闪烁着诡异紫光的短刀悬浮于身边，指尖则拈着两道符箓随时准备激发。
而备战对象当然是卧在大厅中央的那头庞然大物。
堂堂二阶中品的羊妖！
老羊瞥了一眼来者，见他只有练气五六层的修为也懒得搭理。
刘晨却是一颗心沉到了谷底，面对此生未见之强敌提起了十二分小心！
“玄黎，你慢慢过来，注意别惊动了它。”
刘晨刻意控制嗓音，生怕在这不好躲避的方寸之地动起手来吃亏。
张玄黎有些无语，但也不好意思直接说这羊妖已经被他收服，只好咳一声岔开话题。
“这妖怪不碍事的，只要你不招惹它就行。”
刘晨将信将疑地收起了指尖的真气，符箓上金光一闪而过，竟是随手祭出了两张不同的符宝！
明白在这洞府里没法谈话，张玄黎只好简单收拾一下储物袋便和刘晨一起出门了。
“那羊妖怎么回事？要我喊长老来吗？”
刘晨说至此处顿了一顿，补充道：
“二阶妖兽可浑身都是宝。你是第一个发现的，我可以帮你和宗门申请分个一成做奖赏。”
一成？
张玄黎苦笑两声，明白再瞒下去刘晨就要为救好友私自通报宗门了。
“那羊妖是负了重伤来我洞府前求助的。现在已经与我签订了奴役契约，不必担心它伤人。”
“什——”
刘晨刚想骂好友是不是得了癔症，或者昨晚睡的太迟神志不清。
回过神才发现那羊妖好像温顺得过分了。
而且洞府内虽然有一股挥之不去的浓重药草味，但确实没有打斗痕迹。
——莫非还真给张玄黎这臭小子走狗屎运，误打误撞医好了这羊妖？
他肯定是乐于见到朋友走运的。
不过一想到这“奴役契约”不影响日后与其他灵兽签订本命契约，完全是白给一头二阶妖兽，就多少感觉心理不平衡。
更何况通晓天地法则的二阶妖兽无一不是灵智卓群之妖，一百只中也未必有一只！
这羊妖未来绝对不会止步于二阶，假以时日升上三阶……不，升上四五阶也未尝不可能！
张玄黎当然猜不到刘晨脑补了这么多东西。
毕竟对他来说，老羊这个被他无限算计的家伙和“聪明”二字根本搭不上关系。
刘晨深呼吸调整心态，走向张玄黎精心经营的灵田。
“你还挺勤快的嘛，过年前就把杂草拔光了？看样子土也松过了。”
现在四亩灵田的灵草都被采摘完了，自然是光秃秃一片啥都没有。
张玄黎含糊其辞无意告知轮作计划。
这种必须瞒着上头的事自是少一人知道比多一人知道好。
“咦，你还自己开垦了新田？不过种的这些……哈哈哈。”
刘晨快步走至张玄黎开辟的新田处，终于找到了几分难得的安慰。
这片田从土壤到种子都不大行，所以张玄黎也懒得花心思，基本就是抱着能赚一点灵髓是一点的心态。
如此种出来的东西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意识到这是个给自己真实目的打掩护的好机会，张玄黎假装愠怒地跟上来，急声道：
“我初来乍到对灵植夫之事丝毫不懂，哪能那么容易就种出好东西！”
刘晨嘴上附和着“对对对”，心里却是乐开了花，颇有几分损友的幸灾乐祸。
“我这段时间和看守过青纵山的师兄们聊过啦。他们都说这地方虽然土壤顶级，但瘴气什么的太折磨人。”
“有时候运气不好撞上大雾没法出门浇水施法。第二天就少了至少一成的上乘灵草出产。娇贵的很呢。”
张玄黎听了这话不禁眉头一挑，终于意识到金手指给自己提供了多大的便利。
刘晨本还想说什么，回过头盯着张玄黎皱起眉毛，似乎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就这样看了数息后他才猛的一跺脚！
“你小子突破练气中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