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贾蓉便走了进来,
只是平日里白净的脸上却有些泛红,隐约还可见几个手指印,
贾政并未留意到,开口问道:
“蓉哥儿,你父亲的伤势如何了,”
提及自己爹,
贾蓉眼中露出浓浓的怨恨之色,
迫于自己爹这么多年的淫威,所以从小院离开以后便立即去询问他的伤势,
没想到这一去却是自讨苦吃,
被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不说,不说缘由的,脸上还被狠狠扇了几巴掌,
贾蓉心里明白,
自己爹这是借由头把对贾环以及自己媳妇的怒火发到自己身上,
这几个巴掌,让原本还有些犹豫不决的贾蓉瞬间抛去了对自己爹的惧意,
于是主动来找政老爷,打算把事情和盘托出,
所以听到他询问自己爹的伤势,贾蓉愤恨道:
“祸害遗千年,他死不了,且活着呢,”
贾政一愣,
没想到贾蓉居然会说出这么一番话,
好像巴不得他老子早点死,
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训斥道:
“蓉哥儿你放肆,胆敢这么说自己爹,哪有半点贾府子弟该有的样子,你难道还要像贾环那个畜生一样大逆不道吗,”
贾蓉梗着脖子道:
“我若真是有环叔叔那般胆气倒是好了,”
贾政皱眉道:
“说到底你还是来替贾环求情的是不是,”
“政老爷您误会了,我并不是来替环叔叔求情的,”
“那你为何事而来,”
噗通~
贾蓉突然跪在了贾政面前,语气悲切道:
“我是来求政老爷替我做主的,”
这一幕让贾政有些促不及手,连忙扶起贾蓉:
“快快起来,你有何委屈尽管说,不必如此,”
贾蓉重新坐到座位上以后,目光中透露几分恨意道:
“政老爷,今日之事还请您不要告诉第二人知道,否则我恐怕也在宁国府待不下去了,”
“你的委屈来自于宁国府?”
贾政脸色一下子严肃起来:“你应该去找珍哥儿,”
“回政老爷,我要诉高的人正是宁国府大爷贾珍,”
贾政瞳孔一缩,眼底露出浓浓的震惊之色,
惊愕无比道:
“你要告珍哥儿?告他什么,”
“我告他破坏伦理纲常,贪色如魔,垂涎儿媳美色,趁我不在家时欲强行占有,此乃有悖人伦,若非环叔叔巧合之下撞破,恐怕现在已经酿成天大的灾祸,求政老爷替我做主,”
听到贾珍居然打儿媳的主意,
贾政深深的被震撼到了,久久没有回过神,
贾府上下怎么净出这档子事,
贾珍贪图蓉哥儿媳妇,
贾环与蓉哥儿三姨娘不清不楚,
贾府的门风彻底被败坏了,
过了许久,
贾政依旧难以接受这个消息,却又不解道:
“这里还有贾环那个孽畜什么事,”
“回政老爷,前些日子环叔叔听说我媳妇身体不适,恰巧讨了个方子便想送去,刚好撞到贾珍准备用强做畜生不如之事,于是环叔叔便救了我媳妇,本来此事已经过去了,
可是当环叔叔听说我媳妇上吊自杀后,一时气愤,这才冲到宁国府打人的,环叔叔这可是在行侠仗义,政老爷您千万不能冤枉了他,”
贾政皱眉道:
“你是说贾环那日的确打了人,只不过是事出有因,我听说那日他连你也一起打了,你又是如何知道这些事的,”
“那日我并不清楚缘由,受了贾珍那个老东西的蛊惑,对环叔叔动了手,这是罪有应得,我也是今日特意请环叔叔到花枝巷一叙,才得知前因后果,心中顿时懊悔不已,这才斗胆来给政老爷讲明来龙去脉,千万不能让环叔叔受了委屈,”
贾政闻言郑重道:
“你所说属实?”
“千真万确,若是有半点假话,让我不得好死,再说了,我也不会拿自己媳妇的清白胡说八道,”
此事涉及到的两人都是蓉哥儿最亲近两人,
他应该不会拿这件事当儿戏,
既然如此,
那就说明他所说全都是真的,
一时间,
贾政心中充满了愧疚之情,懊悔的捶胸顿足,
自己误会环哥儿了,
实在是对不起他啊,
设身处地的想一想,若是把自己换做环哥儿,
遇到这种事恐怕会担心惹祸上身,而选择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可环哥儿非但主动站了出来,
而为了维护宁荣两府的颜面,
在事发之时,他宁愿受委屈也未曾吐露出半个字,
这该是何等的胸襟与忍耐,
小小的年纪便承受如此之多,
又该忍受多大的痛苦,
偏偏自己还成为了落井下石之人,
差点把他逐出贾府,送到官府里,
这种不被理解下,
他心中恐怕是充满了万分的委屈,
想到这里,
贾政便汗颜无比,
自己真是枉为人父!
不行,
自己必须好好的补偿一下环哥儿,决不能让他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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