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还写?再写就判了 第2章 绺子坟

作者:二33 分类:悬疑 更新时间:2024-06-07 19:26: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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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芳是生产队里的羊倌,白天放羊晚上圈羊,还会给公羊配种,给母羊接生。

我给她起了个外号,叫洋奴才。

偶尔有羊走失,都是她出去寻找。前一阵子听说队里少了一只羊羔,魏芳找了好几天都没找到。

没想到,这只羊羔竟然在她的肚子里。

此时魏芳的脸被憋成了紫红色,那半截羊蹄就卡在喉咙里,让她吐也吐不出,咽也咽不下,身体还在不停抽搐。

“不管怎么样,先救人。”

我说着,将魏芳的身子扶正,右手探出三指在她脖子上来回按压。

我摸她可不是为了占她便宜。

这招是以中医号脉为基础,演化而来的盗墓手法,唤作“探指定穴”,说人话就是给大山号脉。

看似高深,实际底层逻辑也简单。

就是把泥土砂石看成骨肉,草木为毛发,江河为血液。

山,就是人。

人有浮沉迟数、虚实长短等不同脉象。山脉起伏延绵,也对应着不同的风水格局。

比如,浮脉意为山势虚浮,乃是聚阴之地。沉脉意为温润蕴藏,乃是风水宝地。这般手段,便是探指定穴。

我时常用这一招诊山望水,算是消遣娱乐,第一次用在人的身上,还真有些紧张,只希望死马当成活马医,能够救魏芳一命。

“滑不滑?”大嘴问。

我内心很焦躁,没有理他。毕竟我不是学中医的,单从脖颈上的脉象和穴位根本缓解不了魏芳的症状。

当务之急就是褪去她的衣物,在她身上找穴位。

说干就干,我顾不上许多,急忙把魏芳的衣服脱了下来。

瞬间,两只大白兔蹦了出来,差点跳到我的脸上。尽管地窝子里光线昏暗,但我可以确定的是,那就是两只白花花的大白兔。

“陈大夫,我……我憋不住了。”

大嘴在一旁看着,语气都粗重了许多。插队前我俩在城里偷鸡蛋,被狗撵了五条街,我都没看他喘气这么粗。

“憋不住就扎上,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打冷颤,你真是比种羊还种。”

“不是那个憋不住,我是要泄洪啊。”大嘴红着脸解释。

我其实是理解大嘴的。

我俩那时候都是二十出头,正是撒尿砸地上一个坑,清早裤裆里顶破天的年纪。

要说没一点非分之想,那是不可能的。

我也是在极力的克制自己,专心在魏芳身上来回摸索。都怪我学艺不精,摸了五六遍才找准穴位。

“啪啪啪”

我用盗墓的手法,按在魏芳的三处大穴上。

“呜”

魏芳闷哼一声,鼻息瞬间通畅许多,似乎是恢复了一点理智。

我取不出她肚子里的羊羔,唯一能做的就是让魏芳不被憋死,暂时留住她的性命。

大嘴问:“陈大夫,你这招叫什么来着?”

我知道他明知故问,但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于是回答:

“诊山望水,探指定穴啊。”

“有山有水,有指有穴,妙啊妙。”大嘴见魏芳性命无忧,于是又开始扯皮。

我刚要教训大嘴,谁知魏芳伸出冰冷的手,对我摆了摆,然后拼尽了最后的力气,又在我的掌心划了几下。

大嘴说:“完了,玩笑开大了。她写的啥?不会是检举信吧?”

“绺子坟。”我说。

写完后的魏芳如释重负,只见她双手无力垂下,显然是陷入了深度昏迷。

魏芳为什么会提到绺子坟?那可是查拉左旗的禁地。

难道魏芳是为了寻找牧区丢失的羊羔,不小心误入了那里,这才有了吞羊的怪事。

大嘴忽然想到什么,说:“我记得魏芳是先摆手,再写下绺子坟三个字,意思就是不让我们去那里。”

“恩。”我点头。

“她知道咱俩爱吃野味,总是在牧场里到处乱跑,这才过来提醒我们的吧。”大嘴推测。

虽然不知道魏芳在绺子坟经历了什么,但是她能拼死将消息带回来,这就说明她骨子里是个好人。

她喜欢打小报告,扣大帽子的毛病,此刻都成了鸡毛蒜皮的小事。

“魏芳,你是我们的好战友,我对给你起外号的事,表示由衷的歉意。”

我轻轻把魏芳放下,她嘴里的半截羊蹄我是真不敢拔,只能等风雪过了,将她带到生产队找专业的蒙医处理。

我刚刚将魏芳放平,就发现她的肚子,似有起伏。

折腾了大半夜,一定是我眼花了,我没有在意,只是揉了揉眼睛。

“卧槽陈天食,这是要生了!”

崔大嘴很少叫我大名,这么突然的一嗓子,我就知道我没有眼花,因为他也看到了肚子在动。

果然,魏芳原本鼓鼓囊囊的肚子正在不断撑大,甚至连刚穿好的衣服都被撑破了,肉色的肚皮上赫然凸出一张人脸。

大嘴惊道:“她……她肚子吞的不是羊羔吗?怎么拱出来个人脸?”

“我们先入为主,可能一开始就错了。”

遇到这么诡异的事,我反而出奇的冷静。

我自幼跟在父亲身边,知道这世上奇事怪事甚多,虽然我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但有些事,起码用现有的科学知识,是解释不通的。

那根耷拉着一半的羊蹄子剧烈抖动几下,不停地乱蹬,似乎是想要从肚子里出来。

“上家伙。”

“接着。”大嘴默契的扔给我一把铲子。

就在这瞬息之间,只听“嗖”的一声。

一团不大的黑影从魏芳的口中喷飞出来,恰好蹲坐在我的肩头。

我脑袋“嗡”的一下几乎炸开,急忙侧头看去,正好瞧见一张惨白的小脸。

小脸上沾满了黏黄胃液,还有血丝,散发着扑鼻恶臭。此时正呲着大牙,对我发出低沉的嘶吼。

“这踏马的是个什么玩意?”

“管它呢,干死就完了。”

说话间,我侧头就是一铲。

那东西身法倒也灵活,轻松躲开我的攻击,落在地上和我怒目对视。

这时我才看清这玩意的全貌。

这东西长得猴脸羊蹄,下巴颏还有三捋白须,有一种人一样的老态。浑身上下都是灰白色的毛发,蹲坐的样子倒像是带毛的蛤蟆。

我俩都没见过这鬼东西,但可以肯定一点,魏芳被搞成这样,一定和它有关。

如此祸害,怎能不除?

我和大嘴想要合力将它打死,可一连几次都被它上蹿下跳,灵活的躲开了。

混战之间,猴脸蛤蟆扯到了我脖子上的吊坠,然后一个闪身窜出地窝子,消失在茫茫雪夜中。

我本想追上去,可是风雪之中哪里还有猴脸蛤蟆的影子。

“陈大夫,等什么呢?”大嘴知道吊坠对我的重要性,他将铲子扛到肩头,继续说:

“怪蛤蟆肯定是从绺子坟跑出来的,”

“走,咱俩一起将其铲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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