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国运修行。
古往今来,这一点堪称逆天而为之。
一切都要建立在国运之力,是否充足的这个基准上。
正当胡亥思考的时候。
而处于黎明时分,天空泛起浅浅的鱼肚白。
在咸阳宫外,一大早就挤满了围观的百姓,他们聚集在宫墙外。
老百姓们情绪激动地看着覆盖在宫城上方。
那有很明显的一层磅礴紫气!
“紫气东来!难道是有人举霞飞升了吗?”
“皇宫里出了仙人吗?”
“吉兆啊!此乃天降祥瑞!”
百姓们众说纷纭,甚至有人对着皇宫方向顶礼膜拜。
有人欢呼有人笑!
有知识渊博的教书先生满脸微笑,自言自语地说道,
“天佑大秦,天佑大秦啊!”
其实老百姓们会有这个激动反应。
这一切都是因为‘紫’这个颜色,所独有的特殊意义。
相传,春秋时期,道祖李耳,也就是后世俗称的老子,曾乘青牛西出函谷关,引得紫气匍匐八万里,被后世之民心口相传,最终演变为了形容祥瑞的词语。
对如今咸阳宫上方这一盛景,天降紫气!
也让很多人认为是老天爷在护佑着大秦,庇佑圣上。
只是没人知道,这是胡亥修行天字诀引来的东来紫气,所造成的现象。
他也没料到自己的一次修行,会让外界引发如此大的震动。
此刻。
不仅仅咸阳城的老百姓看到了。
就连诸子百家一脉中的阴阳家众人,他们也在密切的观望着。
阴阳家驻地中的一栋阁楼里。
默立着一位,身披深蓝色星云长袍的少年。
他看上去未到二十岁岁,但眸子却异常冷冽,宽大袍服间稚嫩的小手,一边推算,一边看向后方的女子道:
“真是不同寻常,大秦已经很久没有过这样的吉兆了。”
“月神,你认为这是谁引起的?”
听闻此言。
那后方的绝美女子轻踩莲步而来,裹身的水蓝色流苏长裙微动,带起阵阵香风。
她那曼妙的身姿,宛若上天特意打造的艺术品般,完美无暇!
那张玉颜上,遮盖秋水美眸的淡蓝色纱带。
映衬着一头柔顺光亮的浅紫色长发,让她看上去格外的朦胧而又神秘。
“东来紫气。”
月神定定的凝望着,那团聚拢在咸阳宫上方浓厚的紫气。
隔了好久才回道:
“紫,乃帝王之相...”
“等等,你不会在说是二世陛下引发的吧?。”
少年有点不太相信,这话明显就是在说,胡亥虽然除掉了赵高。
但仅凭后者的死,断无法兴起这般吉兆。
闻言,月神则不紧不慢的道:
“一切不好说。”
“你难道看到了更多的东西?”
少年回过头,面上带着一丝不服。
他不认为单凭胡亥真能复兴大秦。
虽然对方最近做了不少古怪行为,造成不小影响。
但是要稳住大秦当下的颓势还不够!
月神摇了摇头不愿再做答复,只是静静地凝望着远方升腾的紫气,默默无言。
自从始皇帝驾崩,秦朝大势已去七七八八。
即便昔日有关系的阴阳家,也开始走向衰败的道路。
而星魂与月神是两大护国法师,待遇下场自然不好,失去朝廷重用。
不过。
秦二世近日来的举动表现,也引起包括阴阳家在内的四面八方注意。
如今只能看这位年轻的皇帝,能否力挽狂澜了!
...
数日后,章台宫。
卫庄携流沙众人气势汹汹地回归。
他们在执行圣上的任务,应承追杀罗网遍布各地的余孽。
“陛下,我带来的礼物您可曾满意?”
章台宫内。
在胡亥的御案上,整整齐齐的放着两个檀木匣。
透过匣子,隐约可以嗅到,里面那股淡淡的血腥味。
面对卫庄递来的投名状。
胡亥没有看,都知道匣子里面放着的是什么。
赵高伏诛的那天,咸阳城有很多罗网强者逃逸,这匣子里的两个脑袋,估计就是其中两个高手的。
“让寡人来分析一下吧。”
胡亥默默地打开檀木匣的盖子。
只见他伸出手指,沾了点匣子边缘的血迹分析道,
“这血迹是两天前才有的,死者七窍流血,内力外放....”
“看来你是苦战许久才击败他们。”
闻听此言。
卫庄面色不改,心中却不由得一惊。
胡亥那细致入微的观察,以及对时间的精确判断。
让他都有些喘不过气。
这是一个很难糊弄的高人,也绝不是这个年龄人该有的表现。
“陛下请看此物——”
卫庄略微咬牙,一抖宽大的袖袍,里面抖出了一卷竹简。
他将其送到了胡亥面前。
打开一看,只见里面密密麻麻的,全是被划了线的名字。
而这时,卫庄又拍了拍手,侍卫们闻声便扛进来了一口渗着血的羊皮口袋。
里面尽是被割下的人耳!
看来卫庄挺上道的,学大秦军风有一套。
“看来你已经解决了罗网余孽。”
胡亥看了眼,云淡风轻地说道。
“多亏陛下给出的情报,我们用了多日追缉情报上的线索,流沙从未停止。”
“这段时间以来共剿灭罗网余孽五百余人,铲除据点多达三十处,这是我要送给您的礼物。”
听到卫庄的话,胡亥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很好。”
“寡人不需要,那些只会夸夸其谈的废物。”
“因为他们,不配与寡人共创征伐诸天的大事!现在流沙有这个资格了。”
征伐诸天?
听到这个难懂的词汇,卫庄不由地发愣思考。
莫非秦国黄土之外,还有一个叫做‘诸天’的国家?
“顿弱!”
随着胡亥的呼唤。
只见身披黑色铠甲的顿弱,端着一个木质托盘,大步流星的来到卫庄面前,
“卫庄阁下,这是您的腰牌,从今日,流沙并入黑冰台。”
“将任命你为副指挥使一职。”
看到顿弱端上来的腰牌,一切似是早有安排。
卫庄虽感到有些意外,似是没想到秦二世准备的这么充分。
迟疑片刻,他还是痛快的作礼接过了腰牌。
至此。
流沙正式被招入秦朝了。
“那个白衣剑客,他......也在黑冰台吗?”
面对此言。
顿弱则感到十分疑惑。
“白衣剑客?卫庄大人...指的是哪位?”
“他不在黑冰台。”
胡亥淡笑着代替顿弱作答,卫庄嘴里提及的白衣剑客。
除了西门吹雪,还能有谁?
顿弱不知道他俩的具体矛盾,胡亥却对此门清。
当日在招贤阁,后者被西门吹雪在屋檐上吊打的往事,历历在目。
“哼...他不在倒也好,省的麻烦。”
冷冷的撂下一句话,卫庄便作礼离开了。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顿弱不解抱拳问道:
“陛下,卫庄大人这是怎么了?”
“那白衣剑客是谁?怎提起他,卫庄大人就这么激动?”
“卫庄是用剑高手,一心击败强者,或许是剑客的毕生夙愿吧?”
胡亥笑着摇了摇头,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其余未多说任何,让顿弱听得头都有些大了!
深夜。
距离咸阳数千里之遥的九宫神都山,这里也在发生着新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