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日之神？！小女孩！你从哪知道的这个名字！”
凯尔特显得尤为激动。
“喂喂，凯尔特，你能不能温柔点！”
小女孩似乎被吓到了一般，颤巍巍的指了指岳修。
“嗯？什么意思，约舒翰先生是旧日之神？该死的，到底什么是旧日之神！”
波尔越来越糊涂，作为黑夜骑士团的骑士，他所知道的神明不少，但从来没听说过什么“旧日”的神。
他瞥了一眼利欧，显然利欧也和他一样对旧日一无所知。
波尔又看向凯尔特，发现凯尔特神情肃穆，似乎知道些什么：
“我说凯尔特，难道你知道什么是旧日之神？”
凯尔特点了点头：
“那是旧日的支配者，比诸神还要遥远的诸神！”
“该死的，凯尔特，别当谜语人！”
“该死的，波尔，别打岔！”
随后，凯尔特开始讲述关于旧日的故事。
“你们，还记得三年前那次行动吗？”
“驱逐森之精灵那次？”
“嗯。”
凯尔特点了点头：
“由于精灵之森附近的人口遇害，教团决定将森之精灵驱逐出王庭，把它们赶到东部没有人烟的秘境之森。”
“就在那次行动中，我无意间发现了精灵的一个祭坛，在祭坛的石碑上，刻画着无数古老的精灵文。”
波尔诧异：
“你还懂精灵文？”
凯尔特摇了摇头：
“不懂，但当我接触到那些文字的时候，它们却像活了一般，印入了我的脑海，向我讲述了一个关于旧日的故事…”
或许是她体内精灵血脉的缘故，凯尔特不得而知，但这个故事却掀翻了她的世界观。
在诸神行走于大地之前；
在世界树扎根大地之前；
在泰坦神族的统治之前——
混沌与黑暗中的奥林匹斯大陆，是被一群巨龙所统治。
那个时代，被称作“旧日”。
它们以荒芜与不祥为食，盘踞在世界的各个角落，是旧日的神明与支配者。
“竟然…还有这样一段历史？！”
波尔震惊不已，这是他从未听说过的故事，从小到大，所接触的任何关于历史的书籍，哪怕是哄孩子入睡的童话故事，都没有这样的记载，哪怕是一丝一毫的关联词汇都没有。
“假的吧…是精灵族臆造的吧？”
凯尔特摇了摇头：
“那石碑的历史极其古老，况且…”
况且，其中还有更为亵渎的历史。
巨龙肆虐大地，直到一位巨人的出现——
柯罗诺斯，泰坦神王，万神之父，诸神之神…
祂的名号太多，而祂最大的丰功伟绩，便是将巨龙的首领——伟大的黑龙王——尼格霍德打入塔尔塔洛斯地狱。
在驱逐了地上的所有巨龙之后，祂建立了属于泰坦巨神的神国——奥林匹斯。
“这与教团圣书《神谱》中的记载近乎一致。”
波尔解释道。
在教团的典籍中，同样记载了这位伟大神王的丰功伟绩，祂种下世界树，创造了时间与空间，驱散了混沌，建立了秩序，是一切生命的起点、一切文明的源头。
“没错，精灵文中同样记载了这位伟大神王的名字，但是…”
但是，对于创造世界这件事情，精灵却记载了另一个黑暗而又残酷的版本。
在俄特里斯山的山巅，柯罗诺斯击败了巨龙的首领、旧日的支配者、黑龙王尼格霍德，将祂打入了塔尔塔洛斯地狱。
为了防止黑龙王的再度归来，祂在塔尔塔洛斯地狱的上方埋下了一颗世界树的种子，以整个世界的力量镇压住了尼格霍德。
“这才是世界树的真相…”
“这绝不可能！”
波尔有些歇斯底里：
“世界树是神圣的象征，是整个世界的支柱，绝不是为了镇压某个古老的存在才种下的！”
“波尔，你冷静点！这只是精灵的记述，未必是真实的！”
岳修则默默的听着，在脑海中构建起了一个古老的世界。
“凯尔特，你继续。”
“嗯。”
凯尔特便继续讲述着，来自精灵记述的“历史”。
在柯罗诺斯统治了大地之后，祂吃下了地上所有的混沌，并与配偶阿南刻生下了一个儿子——卡俄斯。
卡俄斯继承了所有的混沌，但柯罗诺斯预言，世界必将再度归于混沌，卡俄斯生来便与这个世界对立，于是柯罗诺斯放逐了祂，并永远囚禁在了宇宙的裂缝中。
“这就是混沌教团所认定的世界的真相，一切起源于混沌，最终也将归于混沌。”
波尔想起了混沌之子教团那疯狂的教义。
难道混沌之子也了解这个诡秘的历史？难道这真的是真相？
波尔的三观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凯尔特继续讲述着：
从此以后大地变得清澈，人类便出现在了大地之上。
柯罗诺斯与阿南刻又诞下了埃特尔与法涅斯，前者是以太，后者为秩序。
从此，开启了永恒神国漫长的统治。
直到有一天，祂在一次巡游宇宙归来之后，开始变得疯狂与残忍，奴役泰坦神族为自己建造神庙，并吃掉了一切反对祂的声音。
祂究竟遭遇了什么，泰坦神们不得而知。
但是祂残杀泰坦神族的行为，终于让祂的子嗣无法容忍。
于是，柯罗诺斯的子嗣们联合起来反抗，在祂熟睡之时杀死了祂。
祂们剜掉了祂的双目，化作了日与月；
砍下了祂的双手双足，化作了东西南北；
祂的血液化作河流，肌肤化作大地，毛发长成森林。
在柯罗诺斯陨落后，法涅斯继承了神王的位置，生下了天空之神乌兰诺斯与大地女神盖娅，在祂统治了神国千年之后，回归了星空，化作万点繁星。
法涅斯后的继位者是乌兰诺斯，乌兰诺斯与盖娅结为配偶，生下了克洛诺斯与倪克斯。
乌兰诺斯与盖娅陨落后，克洛诺斯继位，开启了希卡利帝国的黄金时代，被称为黄金之王。
凯尔特终于讲完了她所知道的精灵族记载的神的历史。
在她述说的神明的历史中，并没有《神谱》所记载的那般光鲜亮丽，反而充斥着黑暗、僭越、疯狂与杀戮。
“弑父…篡位…疯狂…”
波尔呢喃着这几个词汇，陷入了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