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换个人来当县令呗,又不是什么大事,为了一个县令,或者区区几条人命,去得罪一个炼脏武者,在朝廷眼中,完全是不值得的。
至于什么官府的威严?不会有人以为大夏王朝的权力,掌握在皇帝手上吧?
也许其他地方是这样的,但是在大夏,不是。
总之,炼脏境界的武者,权力是非常的大的,这可是可以一人屠城的怪物啊,甚至,这种怪物,还有变得更强的可能。
理论上来说,炼脏境界的武者,只要不是太颠,比如说动不动屠城什么的,或者毫无理由的大规模屠杀朝廷官员,亦或者去招惹一些惹不起的大势力,完全可以是在大夏横着走的。
县令倒是不担心楚明河对他怎么样,他和楚明河又没有什么矛盾,相反,在楚明河来到衙门之后,他可是对楚明河优待有加,自掏腰包给工资,想来衙门就来衙门,想干什么干什么,就算楚明河不分青红皂白的将人当成邪崇烧死,将奸夫淫妇浸猪笼,他也从来没有说过什么。
他当然知道,那些所谓邪崇的真相,也许,一开始里面真的有邪崇在里面,但是到后面,早就已经变味了,那些人,到底是真的邪崇附体,还是假的邪崇附体?谁又知道呢!
总之,对于楚明河的一切行为,他这个县令都是无比的支持,放任的,反正,被烧死的又不是他。
就连上次,楚明河想要城外的一座山,都是他这个县令亲自跑到李家要到的,虽然很大的原因是因为李家不想得罪楚明河这个炼肉武者。
可以说,他对待楚明河,比自己的亲儿子都要好,所以,县令实在想不出,楚明河有什么理由对他动手,这是完全没有必要的事情。
其实,哪怕是现在,他都有点不敢相信,楚明河突破了炼脏,要知道,这个境界的强者,在整个大夏,都没有多少人,这可以说是神仙一般的人了。
在大夏,因为练武的资质要求,所以并没有宗门这种东西,有的,只是各种各样的武馆,练武可不是修仙,只要坐下吸收灵气就行了,练武可就要考虑很多事情了,没有练之前,鬼知道自己有没有这个天赋。
就在这时,楚明河走了过来。
“县令大人。”
楚明河看着县令,随意的抬起手,打了个招呼。
县令十分小心的看着楚明河,询问其是否真的突破了炼脏,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之后,县令对楚明河的称呼顿时变了。
“大人,您还是别叫我县令了,我叫周洋,您叫我老周或者老洋都可以,县令大人什么的,我实在是担不住啊。”
县令看着楚明河那冷淡的表情,顿时说道。
楚明河看着县令的表情,心生疑惑,怎么态度变得这么卑微了,炼脏武者的威慑力这么大的吗?
炼肉常有,而炼脏不常有,如果说,炼肉境界,一个有资质的武者还可以靠时间,花费大量的时间慢慢的磨的话,那么炼脏,真的是又看资质,又看运气了,哪怕有炼脏法门,炼肉突破炼脏的时候,也经常把自己练死。
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像是看出了楚明河的疑惑,县令顿时开始和楚明河解释起来,将朝廷对炼脏武者的态度告诉了楚明河。
听完之后,楚明河明悟的点点头,原来如此,自己现在的权力竟然这么大,只要不是太过分,比如说搞大屠杀什么的,完全就是想杀谁就杀谁,好像,有点爽啊。
之后,又和县令……哦不,是老周聊了一会儿,楚明河就离开了,至于老周,则将临水县出了个炼脏武者的事,报了上去。
第二天。
经常烧邪崇的空地上,一个少年被绳子捆在一根柱子上,众人将大量的木柴搬过来,然后在上面浇上大量的油。
“张家还没有消息吗?”
楚明河拿着火把,一脸漠然的看着被捆在柱子上,叫骂的少年,看向身旁的捕快,问道。
“大人,张家……”
这个捕快微微弯腰,有点欲言又止,很多人其实也猜到了,所谓邪崇的真相,但是,他们不敢说什么。
楚明河看着这个捕快的样子,有点疑惑,不送钱就不送呗,支支吾吾像个什么样子。
“说吧,发生了什么事。”
楚明河说道。
“是,大人,张老爷一家昨天已经死了,这是他们仅剩下的儿子。”
捕快快速的说道,不过,他并没有将张家是怎么死的说出来。
“啊!死了吗?哎,真是可惜了。”
楚明河闻言,愣了一下,然后想起了昨天的事情,顿时明白了,无奈,他只能摇摇头,然后在少年的怒骂,哭喊,求饶之下,将火把扔在火堆之上。
不久后,凄厉,绝望,痛苦的惨叫响起,楚明河静静的站在火堆旁,听着少年的惨叫,脸上依旧是有点遗憾。
对他来说,烧死个邪崇,倒是没有什么心理负担,让他遗憾的是,自己失去了一次捞钱的机会。
不过,果园里能多一些肥料,也是好的,反正,他怎么也不会亏嘛。
周围,一些捕快木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他们已经习惯了,也开始变得像楚明河一样正常了。
在将这只邪崇烧死之后,楚明河吩咐人将肥料送到果园埋好,然后他就离开了,说实话,他还没有吃早饭呢。
在将邪崇烧死的几天后,这一天,楚明河刚刚吃完午饭,在家午休,然后在他醒来之后,一群人带着一箱箱银子站在他的门口。
“这是怎么回事?”
楚明河看着这些人,语气平淡的问道。
下一刻,只见一个中年男子跑到楚明河身前,直接跪了下来。
“感谢大人为我们张家驱邪,感谢大人,大人简直就是我们张家的恩人啊,请大人收下吧,这时我们张家给大人的谢礼。”
这个中年男子跪在地上,脸上无比的感动,大声的感激着。
“驱邪?驱什么邪?”
楚明河有点懵逼,他怎么不记得自己驱过什么邪了?好像也没有人叫自己驱邪啊?这些人,不会被邪崇附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