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先回去，今晚再来瞧你哈……”
秦怀茹温柔地告别。
棒梗点点头，他知道家里还有两个妹妹，母亲不能总是在医院陪着。
秦怀茹回到家中，正好撞见贾张氏正在屋子里数钱。
易中海一大早就去银行取钱了，贾张氏此刻也在那里数了很久。
“娘，您能不能给我点儿钱，我想给棒梗买点吃的？”
秦怀茹面带微笑地询问。
贾张氏脸上的笑容立刻收敛，一口回绝道：“不行！我没钱，这可是易中海赔给我的！”
边说着，贾张氏赶忙把钱揣进了自己的包里。
“娘，这里面也有赔给棒梗的医药费和营养费呀！”
“那可是棒梗治病的钱！”
秦怀茹语气不佳地反驳。
贾张氏虽然脑子不太灵光，但她清楚昨晚李清借给秦怀茹的钱还有很多剩的。
“那钱是借的，当然要还给人家啊……”
秦怀茹委屈地说。
这贾张氏简直是嗜钱如命，如今就连原本应归棒梗的医疗费用都不肯给。
“还什么还？凭本事借来的钱为啥要还？”
贾张氏吼叫起来。
“我告诉你，想从我手里拿钱，没门！”
秦怀茹听着，不禁委屈地哭泣起来。
贾张氏见状更是得寸进尺。
“哭什么哭！你这个扫帚星！”
说着，贾张氏扬手给了秦怀茹一巴掌。
秦怀茹满心委屈。
“明明棒梗是为了救你才会受伤的！”
“我看你压根不在乎棒梗！”
秦怀茹一激动，大声地质问起来。
“好啊你，竟然还想挑拨我和孙子的感情！”
贾张氏说着又要动手打秦怀茹。
秦怀茹躲开了。
“你不给就算了，我自己去做饭给槐花她们吃。”
秦怀茹说着便去看锅里的炖鸡。
“哎呀，怎么都没了！”
秦怀茹惊愕不已，锅里至少还应该有半只鸡，现在竟一丝不剩。
秦怀茹目光转向贾张氏，只见她嘴角还残留着未擦净的油渍。
“你怎么能偷吃！槐花她们还没吃呢！”
秦怀茹再也忍不住，愤怒地质问起来。
这贾张氏居然把自己准备给女儿们吃的菜偷偷吃了！
“你怎能如此行事！她们吃什么？”
贾张氏抹了抹嘴角，满不在乎地回答：
“俩赔钱货，吃什么肉！”
“娘……”槐花和小当闻声跑出来，躲在了秦怀茹身后，显然被贾张氏刚才的话吓得不轻。
“别怕，别怕，娘在这儿……”
秦怀茹连忙安抚两个小女孩。
虽然在她心里，棒梗的地位无疑更重要，但这俩闺女毕竟也是她的亲骨肉，说不心疼那是假的。
四合院里人不少，大多数女性没有正式的工作，顶多就在家缝缝补补、纳鞋底子之类的活计。
听到贾张氏和秦怀茹的争执，大家都跑了出来。
“娘，你怎么能偷吃槐花和小当的菜呢……”
秦怀茹见大伙儿出来了，又不由得掉下了眼泪。
“这贾张氏太过分了，竟然在家里还偷吃！”
“确实呢，槐花和小当再怎么样也是她的孙女。”
“难怪她能养得这么胖，原来都是靠偷吃来的。”
院子周围的邻居们热议纷纷。
话语之间流露出对贾张氏的轻蔑。
“我为啥不能吃？她们俩本来就赔钱，吃她们的东西也不浪费！”
贾张氏大声反驳，结果这句话出来，大家对她更是鄙视。
“真是啥都说得出口。”
“你看那修车张家那么穷，家里的闺女吃得还是不错的。”
“可不是嘛，跟贾张氏一比，简直不像个人……”
大家越说越气愤，但终究这是人家自家的事儿，顶多也就嘴上抱怨两句，没人能插手管。
秦怀茹见目的已经达到，便继续说道：
“妈，你把当初赔偿给棒梗医药费的一大笔钱给我吧。”
“棒梗住院需要补充营养。”
“你拿走的那一千块钱里，有三百块原本是棒梗的……”
秦怀茹说着，眼眶泛红。
贾张氏一听，脸色骤变，没想到秦怀茹还在惦记她的钱。
对贾张氏而言，一旦进了她口袋的钱，那就是她的了。
“没门儿，你想都别想！”贾张氏断然拒绝，转身回到了屋内。
秦怀茹没想到贾张氏真的连脸都不要了，叹了口气，打算重新煮些饭。
家里的那只鸡已经被吃光，连汤都没剩下多少。
看来中午只能做些粗糙的窝头配点菜叶汤凑合一下了。
正当她准备刷锅时，娄晓娥过来了。
“秦姐，你带着槐花她们去我家吃顿饭吧。”
娄晓娥提议道，主要是看槐花姐妹俩实在可怜。
秦怀茹感激地点点头，随即带着槐花和小当来到了娄晓娥家。
进了屋，秦怀茹环顾四周，发现有两个床上铺着被褥。
“你这是……”
秦怀茹试探性地问。
娄晓娥坦诚地回答：“我和许大茂分开睡了。”
秦怀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娄晓娥家的生活显然过得不错。
每天都吃得上肉，这样的生活水平即便是易中海家也达不到。
毕竟在这个年代，什么东西都要凭票供应。
要是没有票，买肉这类食品非常困难。
然而许大茂的工作有些特殊，每逢下乡放映电影时总能带回些肉来。
有时李清还会奖赏许大茂一些肉，那是优质肉，比许大茂带回来的还要好。
“我来帮你一起做饭吧？”
见娄晓娥走进厨房，秦怀茹主动问道。
娄晓娥点点头。
如果是她一人来做午饭，倒也很快就能准备好。
如今加上秦怀茹帮忙，速度自然更快不少。
“槐花，你先陪妹妹玩一会儿，妈妈去做饭。”
秦怀茹叮嘱完槐花姐妹俩，便步入厨房帮忙。
娄晓娥和秦怀茹合力做了两菜一汤：一道油渣白菜、一道炒肉，还有一碗鸡蛋汤。
对于四合院里的家庭而言，这无疑是十分丰盛的一餐。
当秦怀茹询问娄晓娥平时是否也是这般吃法时，娄晓娥回答这就是日常饮食。
这让秦怀茹羡慕不已。
若是傻柱还在厨房工作，她也能日日沾点油水。
但现在，她已不再对傻柱抱有任何幻想……
轧钢厂内，李清的办公室。
临近中午时分，刘岚捧着盒饭来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