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娇羞之中，执笔画丹青的少女盈盈一礼，莲步上前。
在享受完了吹箫少女温软腔壁的服侍之后，当被那丹清妙手的少女温凉的小手一摸，曹不周立即打了一个哆嗦，旋即眼中闪过一抹亮色。
难怪能被称之为丹清妙手，光是这双手，便已然胜过了绝大多数女子了。
绿莺不知何时已经撤走了双手，瞪着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少女的动作，看着那纤柔的玉手抚平褶皱。
在她的安抚之下，那原本狰狞凶狠的戾物，正一点一点地平静下来，连带着枝端凝挂的白霜，也变得多了几分异彩。
丹青少女嗅着鼻端的气味，原本举重若轻般的淡然脸色渐渐失神，玉颊浮上两片绯红。
而另一边，吹萧少女檀口微张，抵住萧孔，同样在口中异味的干扰下，显得有些心思不宁。
琴萧和鸣，剑丝同舞。
曹不周也开始失去了兴趣。
那人果真不在这群女子之中。
不过他也没有就此罢休的意思。
毕竟演戏就要演全套。
如果那人真藏身于花满楼之中，他如此大张旗鼓地来，对方必然会在暗中观察他的举止。
所以，曹不周不能露馅。
想到这里，他抬手指了那位衣着华贵，面容矜傲的公主，淡淡说道：“你的琴技不错，观你的妆容，舞姿也不错，想必擅长的是腰艺吧，来，让我看看。”
“是。”
那位少女表情淡淡，毫无新人该有的扭捏，提着裙摆，如一朵盛开的青莲，款款走来。
“公子是想在这里吗？里面有一间内房，不若去那吧？奴家毕竟是第一次，还是不太喜欢有人旁观的。”
“也行。”
曹不周眯起眼眸，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绿莺，道：“你就在这里等我吧。”
“是。”
两人行至房内之后，那名长袖善舞的女子顿时悠然旋转腰身，轻罗飘动间，丝带渐渐朦胧了他的视线。
待到一曲舞了，香汗淋漓。
曹不周猛地扑上前去，将她拦腰抱倒在床榻之上。
女子咯咯一笑，也不害羞，玉臂一环，咬着朱唇，腰身缓缓下沉。
曹不周之所以会选她为对象。
单纯地只是看她长得最好看，比起其他人，更符合他的审美而已。
但不得不说，除开容颜以上，对方的其他方面也很不错。
比如那丰满却不显山水的庐山真面目。
比如那水润娇柔的腰身。
再比如，那浅眉微蹙间的娇弱与破瓜之时脸上仍旧残留的矜傲之色。
比起之前两人，她的演技无疑是要更加生动鲜活。
倘若说，对方是公主，那么这一刻，曹不周无疑便是将军。
战场之上，操马狂奔，浴血奋战的将军。
直至烟花渐冷，这场战斗才逐渐落下帷幕。
发丝凌乱的公主躺在软榻之上，时不时地抽动几分，鼻息浓重。
曹不周拍了拍她浑圆的玉臀，轻笑道：“你知道吗？如果去青楼的男子是第一次，姑娘通常都是要准备红包的。”
“？”
沉默之中，公主打扮的少女不敢置信地抬头看他。
“怎么？你不相信？”
曹不周挑了挑眉。
“曹公子，刚刚不是说，自己身经百战吗？”
她面容抽搐了一下，表情有些难堪。
“你难道不知道，男子向来都是如此吹嘘自己的吗？”
曹不周略带感慨地说道。
“妾、妾身知道了。”
少女胸口急促地起伏了几下，良久之后，缓缓舒出一口气来。
“我会准备好给公子的红包的。”
“你知道我的身份吧。”
曹不周淡淡笑道：“如果这个红包，不符合我的身份的话，那可就说不过去了。”
女子脸上表情再次一僵，险些没有绷住。
该死的曹不周，居然把主意打倒青楼女子的身上来了。
别人来青楼花钱，哪怕是那些自诩清高的文人，也最多就是以诗歌白嫖。
可这家伙倒好，居然来青楼赚钱？
“奴、奴家知道了。”
她从腰间掏出一枚青翠玉佩，恋恋不舍地抚摸了一下之后，才缓缓呈上前去。
“公子，这是奴家入楼之前，家中所给的传家宝玉，价值连城，还望公子……”
“这真的是你家的家传宝玉吗？”
曹不周神色玩味地看着她。
“当然了，难不成，公子以为是假的不成？”
“这块玉的确是真的，可……妖族的人，什么时候会以人族的玉，当传家宝了？”
曹不周抬眸看她，眼底深处，是一片明晃晃的嘲讽。
“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妾身怎么听不太懂？”
少女强颜欢笑道。
“你以为用香熏迷惑神识，中途换人，我便看不出来吗？妖族的小公主，虞竹，嗯？”
曹不周神情淡然。
“你怎么知道的？”
虞竹表情微冷。
既然被对方给拆穿了，那她也索性不再隐藏了。
幸好此刻那名六境高手在门外，这个距离，只要她全力出手，便足以在那名高手没反应过来之前，将其给拿下。
“你什么时候，产生了镜花水月可以隐瞒一切的错觉。”
曹不周声音毫无起伏，像是一只看着螳螂捕蝉的黄雀一样。
“你真以为，我说的身经百战，是和你闹着玩的？嗯？”
曹不周竖起一根手指。
“第一，镜花水月虽然可以根据感觉模拟出房，事的愉悦，但时间出了问题。”
“时间？”
虞竹清艳的小脸之上，流露出困惑之色。
“不错，时间上对不上。”
曹不周神态悠然：“你难道都没发觉，我结束得过于之快了吗？从小落的口艺开始，几句话的时间，我便结束了享受，你不觉得，这很不对劲吗？那是因为，我故意的。”
“故意的？”
虞竹拳头微微握紧，她怎么可能会留意这个问题。
她本来还在心中嘲笑，对方不亏是被掏空身子的人，时间都这么短了，还喜欢喝花酒。
“在我结束之后，其他人都或多或少地有留意了一下，只有你，全程低着头，一言不发。”
“或许你会说是你太过羞涩了，可一个羞涩的人，刚刚又怎么会被我点名的时候，又显得那么无畏呢？”
曹不周笑了笑，继续道：“还有就是，明知已经逃不过了，即使是再如何纯真的人，也都会或多或少地关注一下吧，可你没有，你全程表现得毫不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