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还有什么事吗?”
徐枫话语转变,矛头缓缓转向李承乾。
李承乾愣住了,这就下逐客令了?不是,连一口热茶都不给喝啊,不过还是笑道。
“哈哈哈……没了,这次就是来和徐大人混个眼熟,顺便提醒一下徐大人,我二哥可能要对你动手了。”
李承泽吗?
徐枫眼神微微眯了起来,他和二皇子,长公主二人有过冲突。
看起来这两人有对他动手的理由,实际上根本不可能,这二人不是傻子,惹急了徐枫。
万一哪一天暴怒出手怎么办?
所以归根结底,还是庆帝这老毕登暗中谋划。
“庆帝……看来你是真不想让我好过。”
徐枫目光幽幽荡漾,轻轻推手,扫开侍女的服侍。
李承乾见目的已经全部达到了,心满意足,扯起衣袖,准备离开。
至于郭宝坤?反正不会死,他宠溺孩子的尚书父亲,肯定会出手的。
“徐大人,我就先走了,有什么事,你差人到东宫送个消息就行。”
“我倒是真有一件事得要麻烦太子。”
徐枫突然想起来了一件事,之前自家马夫,结果是检察院暗探,差点坑了徐枫一把。
现在是该明面上清算一下了。
李承乾愣住了,这徐枫是不是有些太不客气,他刚才就是说个客套话而已啊。
“何事?”
“我给你个名单,劳烦太子帮我清理一下,毕竟也服侍我有段日子,亲自动手不太好。”
徐枫曲指轻轻一弹,早就准备好的小纸条,落在太子衣袖中。
李承乾打开纸条,匆匆扫了一眼,心中寒意顿时升起。
徐枫作为炙手可热,圣眷正浓的新贵,在他身边安排几名暗探,是很正常的事情。
东宫也不例外,只是这名单上,东宫的人全部列出来了,这还只是其中一小部分。
“既然徐大人开口了,这个忙,我肯定要帮。”
李承乾面不改色,转过头对鼻青面肿的郭宝坤吩咐。
“通知侍卫进来,帮助徐大人清理家贼。”
“现在侍卫没动手,我给你们一个机会,现在离开,一切还来的及,别一切抱有侥幸。”
徐枫叹了一口气,这些暗探多为美女,还是给个机会吧!谁叫自己怜香惜玉呢?
侍女,仆人,乐师,舞女四类人你望我,我望你。
很多人目光闪烁了许久,仍然选择赌一把,徐枫肯定不知道他们的身份。
有几位胆子小的,看气氛这么凝重,立马撒开腿,准备逃之夭夭。
“既然如此,麻烦太子殿下了。”
徐枫收回目光,不再看站成一排的府内众人。
几个呼吸的时间,府内众人少了一大半,众多暗探哭爹喊娘,想要祈求徐枫再给他们一个机会。
滕梓荆原本好好教训了一下郭宝坤后,神清气爽,严肃的面容都多了笑容。
看到这一切后,沉默了起来。
徐枫和范闲不会是一路人,他享受着封建时代的便利,终究会慢慢变成统治者其中的一员。
可能这就是大多穿越者的宿命,随波逐流也好,和光同尘也可以。
惨叫声撕心裂肺,而徐枫府邸干干净净。
太子侍卫还贴心的将所有尸体,搬到后花园中,当做花草树木的肥料。
“那我走了……”
李承乾维持住端庄面容,对着徐枫颔首,率领侍卫离开。
滕梓荆脚停留在正厅大门,迟迟不敢踏进。
几乎所有徐枫府中的幸存者都被吓傻了,平时很好说话的徐枫,此时却无比冷酷无情。
只有一位侍女面不改色,身段身形,就是一位看似少妇的侍女,带着未亡人的楚楚可怜气质。
“我很好奇,陈萍萍为什么要给我送这么一个名单。”
未亡人侍女露出笑容,拿起糕点准备放入徐枫口中。
“院长只是表示自己善意而已,黑骑不是他的安排,顺带提醒你,陛下要动手了。”
徐枫眉头皱起,只觉得脑袋痛。
陈萍萍加庆帝,在书中可以说是覆盖一半以上的心眼子。
他们俩想什么,根本猜不到,陈萍萍也不见得就是示好,说不一定又是在挖坑。
未亡人侍女看到徐枫沉思,露出一缕笑容,凄美娇艳,从怀中拿出药品。
正准备服下,手腕巨力传来,药品重重砸碎在地上。
“你现在是我的人了,别死,至于陈萍萍那里,我来挡住。”
侍女呆呆坐在凳子上,眼睛泪水落下。
滕梓荆一时间有些搞不懂徐枫了,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太子送来的人手很快就到,完美堵住人手空缺。
虽说肯定还有太子眼线,但是总好过之前徐枫府邸都快烂了,几乎全是暗探的时候了。
闲鱼生活过了几日。
范闲传消息,王启年找到了,到京都郊外一叙,顺便告知滕梓荆妻女的下落。
徐枫扫了一眼地图,这还是滕梓荆给他画的。
“牛栏街?范府为什么一定要经过这里。”
“不是一定,而是牛栏街人烟稀少,再加上道路宽敞,方便,所以范府经常走牛栏街。”
滕梓荆说到这里,察觉到有些不对劲。
“大人这是什么意思,范闲会在牛栏街遇刺?这可是京都啊!”
徐枫搞不懂,为什么这群人对庆国都城有种迷之自信。
正是因为这里是京都,所以危险才多,要是身处偏僻农村,能有什么危险。
“给范闲提醒一下吧!可能有人在牛栏街刺杀他。”
滕梓荆领命,迅速写书信,派人赶紧将书信投递到范府。
殊不知,小厮拿些书信离开时。
不言苟笑的谢必安也不在乎路过这里,无意间碰了一下小厮。
小厮没什么察觉,还正忙着准备送书信。
各路势力摩拳擦掌,准备开始在这个舞台上表演。
主要针对徐枫,当然如果能杀范闲,有点添头更好。
皇宫中,庆帝轻轻打磨箭支,看似不经意地询问侯公公。
“你说……徐枫会救范闲吗?”
侯公公苦着一张脸,这个皇帝能不能别试探他,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老奴不知。”
庆帝脸上缓缓露出微笑,随后眼神冷厉了下来。
“徐枫会的!他是不是神庙中人还不确定,但一定是和神庙有关的天脉者,范闲可是天脉者的儿子啊?”
侯公公张张嘴,还是压了下去。
有一件事可能庆帝自己都忘了,范闲也是他的儿子。
“时间到了,去京都郊外吧!你妻儿终于要和你见面了。”
徐枫穿戴好衣服,坐上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