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都有机会看清世界的本貌,并且承担它的重任。
这就是我们所说的牺牲。
我践踏过无数的理想,无数的生命也因我而消逝。
在你身上有相同的意志存在。
尽管薄弱,但你也绝不能失败!
开拓者,你能把手伸到比我更高的地方吗。
终焉的权柄,世间的一切轮回......就在你的面前。
但你也要有能力将共背负!
踏上前来,此即救世之铭!
……
“所以,袭击你们的人是一位身穿红衣擅长幻术,能变成他人样貌的女性...名字叫做花火吗?!”
果然此刻的黑天鹅也是介绍起了花火。
“她是混入匹诺康尼的假面愚者…放心,那姑娘暂时不会再打各位的注意。”
“她虽然很无厘头,但是也知道招惹了星穹列车的后果,再说了,此时的她一定以为自己得逞,正不知在何处得意洋洋呢。”
“你似乎很了解他?”瓦尔特疑惑。
“当然,我了解这里的每一个人。”
“在匹诺康尼,所有人都可能说谎…但记忆不会。”黑天鹅点点头
“那你了解我吗?”穹双手抱胸看向黑天鹅。
此时的黑天鹅也在打量着穹“哦,忘了,还有你,你是个例外。”
“不知为何时起,本就特殊的你变得越来越不可预测了。”黑天鹅笑着说道。
……
“所以我有必要向各位澄清个事实:花火小姐的把戏能令人陷入幻觉,但那片诡异的梦境和她无关,而是源自匹诺康尼本身。
“匹诺康尼的本身?”三月七疑惑。
“还没意识到吗?所谓的梦想之地...其实是家族不知用何种手段精心维护的成果,一场设计好的美梦。”听着黑天鹅的讲解着。
她的话也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而穹坠入的那片忆域那才是梦境原本的样子,混乱,危险,神秘.变幻莫测的迷宫中,栖息着记忆的野兽…”
姬子也是无奈一叹:“她说的没错。各位,还记得入梦时的景色吗?”
“时钟...鱼群...深海...”穹复述道。
“咦,原来每个人看到的是一样的么?我记得…然后是一间客房再通过镜子来到一条长长的走廊…”三月七说着,瓦尔特也为三月七补充道。
“思绪长廊,酒店的服务人员是这么称呼它的。”
“不觉得这些风景和梦中的匹诺康尼相去甚远…却和黑天鹅小姐描述的梦境十分相似么?”姬子问道。
“的确…初见时没放在心上,但回过头看,二者共同点未免有些多了。”瓦尔特思考道。
“以及,我从一些熟客口中得知,入梦后的第一站原本是「梦中的酒店」,但因为一些意外…[酒店目前正在进行修缮]。”姬子接着说道。
黑大鹅此时也是轻轻开口。
“请问一栋建筑在什么情况下才需要修缮,结合下他方才的经历,答案很明了了。”
“匹诺康尼的美梦正在沉默,变会它原本的样子…坠入深海。”
“沉没?”三月七一怔。
“你的意思是…梦境世界正在瓦解?”
“梦境酒店的遭遇就是预兆。”黑天鹅回答道。
此刻的瓦尔特也是摸着下巴开始分析起了局势。
“原来如此,这样就能解释家族言语中的违和感了。”
“倘若这一消息被外界得知,无论住客们实际安全如何,盛会之星的名誉必然会受到影响。谐乐大典将至,他们不得不隐瞒此事。”
“住客们的安全,也许这一点也无法保障哦…穹遭遇的那只怪物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要我再提示一遍吗,它是忆域迷因……”
“暗喻死亡和谋杀的迷因怎么会出现在家族宣称绝对安全的梦里...在匹诺康尼,所有人都可能说谎,或许也包括家族自己哦?”黑天鹅轻声说道。
“黑天鹅小姐,现状我们已充分了解了。回到你最初的提议…”
“请问流光忆庭又是出于什么理由,选择和星穹列车合作呢?”
黑天鹅看着姬子露出淡淡笑容。
“嗯,请允许我纠正一下...这是我个人的请求,不代表忆庭。”
“答案很简单,姬子小姐,我只是想做个交换…有关记忆的交换在职责之外,我也有些…个人的美学追求。”
“我是忆者,也是一位收藏家我也想见证那些晶莹,璀璨的宝贵记忆,这种想法很好理解,不是吗?”
“而你们,星穹列车的无名客开拓之道的践行者…我相信你们的潜质,也相信你们将在这片舞台上绽放出的…独一无二的光辉。”
“这个舞台吗?”穹站了起来。
“我们从来不是来绽放光辉的。”他淡漠的走到了朝着自己微笑的黑天鹅面前。
“忆者,你还会做梦吗?梦到那些自己没能拯救的人,那些因你而死的人。”
穹的声音再次响起,冰冷而严肃。
他的话语像一把锋利的剑。
黑天鹅抬起头,看着穹那深邃而明亮的眼睛,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颤栗。
“……会。”
“但我已经不再会了。”
……
“噩梦与美梦的交汇之地...作为记忆的摇篮再合适不过了。”
姬子点头。
“我明白了,但在答复你之前我们还需要做些讨论。”
“当然,请随意。”
黑天鹅说着就朝着远处走去将这里留给了星穹列车的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