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凯特琳小姐，干嘛用那种眼神看着我。”霍威身形一怔，略显无辜。
他也没说什么容易引起误会的话吧，想升职不是人之常情吗。
凯特琳现在的表情，看起来就像在审视一名黑帮头头。
这误会可太大了。
我是好人，铁好。
“霍威先生，你不会是祖安派来皮城的间谍吧，我越看越像。”凯特琳恨不得把霍威的思唯看穿，从脸上读取他的内心。
想知道他那颗人畜无害的脑袋里头，到底在想什么。
“间谍？你有见过这么正直的间谍吗，帮人家赶了一下午的老鼠，一句怨言都没有。”霍威有理有据的反驳。
他只是个积极向上的皮城执法者，将来会成为议员的男人。
哪有什么坏心思。
“这未必不是一种高明的伪装，连我都骗了。”凯特琳抿着嘴，莫名较上了劲。
主要是她感觉自从和对方待在一起，奇奇怪怪的事就一件接一件发生。
从图奇开始就不对劲了。
各种疑点多到数不过来。
慢慢的，她有一种被忽悠了的感觉。
绝不是空穴来风。
不远处的赛维卡抬起头，似笑非笑，突然来了一句：“如果祖安派出他这样的间谍，你考虑的不应该是他暗中使坏，而是别被他的花言巧语骗到房间去。”
“房间？什么房……呃！”凯特琳话说到一半，就脸蛋发烫，猛的意识到了什么。
祖安人果然都是些坏胚！
张嘴尽是下流段子。
“小蛋糕，她其实说得对，掌握了伱，就等于掌握了一个皮城家族，你可要多小心一点旁边那位间谍先生。”蔚的眼神相当暧昧。
没有什么事比调戏白莲花更有意思了。
待在监狱里这些年，她都快闷死了，上哪去找这样的乐子。
“说实话凯特琳小姐，她们俩比我更像流氓，你别把那些话当真。”霍威及时开口澄清，维护自己的形象。
本以为两人是在帮自己说话，结果怎么越描越黑了。
想要当上议员，除了能力，还有什么比风评更重要的？
这都是污蔑。
某川宝宝点了个赞。
“嗯？蔚，你们这是在说什么。”金克丝不明所以，探头探脑的问。
把她的思绪都给听乱了。
“呃，没什么爆爆，只是聊天而已。”蔚神情尴尬，差点忘了自己妹妹也是朵白莲花，身心都是在场人最小的那一位。
看来她要管住自己的嘴，收敛一点了。
“是吗。”金克丝很是怀疑，但没有追问下去。
她伸手朝旁边的房顶开了一枪，一只变异小老鼠瞬间被打爆，而且是盲射。
枪声响起后，气氛也因此回到了原本的平静，久久无人打破。
他们都在等维克托和杰斯的中和剂。
那样就可以回家睡大觉了。
明天又是美好的一天。
所幸半个小时以后，夜色逐渐褪去时。
杵着拐杖的维克托，和戴着海克斯手套的杰斯，出现在了皮城某条街道。
两人身上背着一套简易的喷雾设备，戴着防毒面罩，像喷农药那样，把罐子里的药水喷洒在各个区域。
中和剂已经研究成功了。
效果非常显著。
只需要极小的量，就能让那些老鼠体内的微光混合物失去机能，停止生命活动。
并且是空气传播，喷的地方越多，传播得越快。
对人体无害，但有点呛鼻。
闻了会忍不住一直打喷嚏，不得不戴上面罩。
“好多尸体，凯特琳小姐和霍威先生他们，似乎经历了一场难以想象的恶战，辛苦他们了。”维克托一路走过来，被街上的惨烈景象震撼到。
脚底随便踩下去，都能踩到黑红的污血。
也不知道是执法者的，还是老鼠的。
或者两个都有。
“你也很辛苦维克托，辛吉德先生都夸你是万中挑一的炼金助手，我反倒没帮上什么忙。”杰斯十分惭愧的道。
研究中和剂的几个小时里，他只能帮些力气活。
中途由于太累，还睡着了。
整件工作基本都是他们两个人完成，自己没什么参与。
“别自责杰斯，我们都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皮城，我的时间不多了，也许这是最后一次了，咳咳。”维克托说着，痛苦的咳嗽了两声，血液沾在了面罩上，从外面看不出来。
“你一定能挺过来的，海克斯矩阵核心，它能帮到你，辛吉德先生应该也能帮你。”杰斯光是听见那两声咳嗽，就为自己的无能为力感到内疚。
海克斯传送门是他们共同的研究成果。
没有维克托，就没有自己的今天。
“你好像对他更尊敬了，杰斯。”维克托转移话题，半开玩笑道。
“那位先生确实是一位天才炼金师，他值得我尊敬，只是我们立场不同，听说他和教授之间有矛盾。”杰斯说着，把中和剂喷在了一只冲过来的人形鼠身上。
刚一接触，它全身就出现生理痉挛，肌肉脱力，之后摔在地上，不停的抽搐着。
药液在一瞬间通过毛孔渗透了进去。
破坏它细胞中的微光混合物。
这些变异老鼠的生命活动，全靠那些成分支撑，失去它们就等于死亡。
“嗯，天快亮了，我们得加快动作。”维克托看了眼手表，所剩时间不多。
如果是平常，那些前往诺克萨斯的飞空商艇已经开始装载货物了。
天亮直接出发。
好在两人的担心是多余的。
实际上在三分钟前，皮城的变异老鼠就一只接一只的倒下了。
风一吹，死的更多。
很快就影响到了霍威他们这边。
“那些老鼠怎么了？我还没开枪呢，它就倒下了。”凯特琳把右眸从瞄准镜上移开，诧异的道。
“我这边也是。”蔚拿着金克丝的备用手枪开口。
这肯定不正常。
“有没有可能是维克托他们成功了。”霍威一句话惊醒梦中人。
除此之外没有别的理由了。
就算是力量耗尽，自然死亡，也要等到中午去了。
维克托说过，老鼠们的变异至少会持续一整天。
还没到时间呢。
而且，他的鼻子隐隐闻到了一股药味，不仔细闻都闻不出来。
刚说完，霍威就打了个喷嚏。
“啊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