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说话,开口!”
陈伴笙凶狠的就像是一个择人而噬的野兽,口水纷飞,不断地倾洒到自己的脸颊上。
抹了一把脸上的口水,神情落寞,低沉的说道,“我饿...”
闻言陈伴笙顿时语塞,恼怒的坐回椅子上。
那愤怒的神情,就仿佛真的要吃人一般,但看着我那低迷的样子,继而看向了其他方向,而在一转身,就对上了一身道袍仙气飘飘的轩辕富贵。
刚要怒吼而出的话语瞬间一塞,惶恐的看向其他未知。
忽然一个一手端着炊饼,一手端着盘子的卫兵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
看到这一个赶着上架的鸭子,那憋屈的神情瞬间得以松懈,终于找到了一个发泄情绪的出气筒了。
“老爷,您们需要的东西。”
卫兵将土豆丝和炊饼放在桌子上后,刚要离开,就被陈伴笙叫了出去,不出所料的话,这个卫兵铁定是要惨戚戚的了。
“感觉怎么样?”
轩辕富贵撑着脑袋,百无聊赖的看着我。
“味道很好吃,我很喜欢。”
“嗯,我知道,真的饿了的情况下,吃什么都是香的,前几年我和师父一起下山,见到的是饿殍满地,百姓易子而食的场景历历在目,现在不过十几年的风景,一切都变了,变得更好了,至少吃的起饭了。”
轩辕富贵的眼眸中,是一股打心底的开心,是在为人类不用这么卑微的活着而高兴。
“听你的说法,你活了好久啊。”
我大口的吃着,很是喜欢吃饭时有人和我聊天,这种感觉很开心,至少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了。
“不多不多,在下也才堪堪活了28载,在这浩渺世界内,万事万物我都在期待他的变化。”
“28年吗,没想到你已经这么老了啊,不过你外观来看,感觉也不像啊。”
轩辕富贵抚掌大笑道,“仲达兄,莫非你不知什么为相随心生吗,在百般变化的万千世界内,我心既我命,我仍为少年,自当如此。”
“那也就是说,你现在还是少年?”
说着眼睛的视线向着轩辕富贵的下身扫去,嘴中不断的啧啧道,“28年的时间,你不会一点都没有泄出来吧。”
“vocal你这人,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怎么开黄腔的人哪里都有啊,真是有辱风华。”
轩辕富贵撑着脸颊的动作都不自觉停止,看着我的目光都变得异样起来,“我以为你这个浓眉大眼的是个好人,没想到啊,你小子闷骚的根本不是人。”
“不是,你这话说的什么意思,我哪里就不是人了,我这么正直的一个男孩,只是说一下自己的意见而已,等等你是不是破防了,也就是说,你在28年里,真的连一次都没有过。”
轩辕富贵脸色一变,再说下去,自身就要被胡乱造谣为不行了,一甩衣袖,气愤的说道,“若是再敢胡言乱语,信不信我再不帮你,自生自灭吧,至于你所背负的因果,我替你承担便是,但你要是想要好好的,哼哼,就应该好好想想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对不起。”
看着那似乎真的恼怒的轩辕富贵,也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先一步道谦,绝对不会有太多的问题。
“无妨。”
虽然脸上还是有着些许的不悦,但不出所料,轩辕富贵摆了摆手,很大度的免了我的荒谬之言,“以后不许再胡乱编造了,毕竟五月的恶语犹如寒冬之暴雪,让人残凄不已。”
“受教了!轩辕道长”
我微微低头,就像是一个受教的学徒听从着老师的敦敦教诲。
“不错,这称谓我喜欢,仙人什么的华而不实,况且我还没成仙呢,称为仙人只会让我自傲,但道长却可让我明白自身还有些许的缺陷”
随着炊饼被彻底消灭后,我和轩辕富贵的谈话也彻底到了尾声。
而门外已然还在不断的穿着陈伴笙痛斥下属的声音,那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就像是一个严厉的老父亲,在不断的苛责自己那一事无成的孩子。
一炷香的工夫后,陈伴笙才神清气爽的从门外走了出来。
“好了,现在你应该思考好了吧。”
我没有说话,心中安定的望着站在门外心旷神怡的他,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
“请问在三天前你在什么地方?”
听到这话我微微一愣,三天前?三天前我可还没来呢。
不过,这种话怎么开的出口啊。
而在下一刻,那有着逆反心理的身体依然开始了自己的骚操作。
滚滚而来的记忆在这一刻像是新手大礼包一样,一股脑塞进了那本就不算聪明的脑子内。
但这股记忆就如同走马灯一般只是在片刻眩晕后,便恢复过来。
而这一切看起来就像是我陷入了一种回忆一般,不断的思索自己的情况。
“我三天前,在刘家村和墨寡妇一起培养...植物。”
看着这奇怪的记忆,就算是我,也有些不太明白。
轩辕富贵闻言,刚喝进嘴中的茶水喷了出来。
“培养什么,和什么人?”面色奇怪的看着我。
陈伴笙有些许奇怪的看了看轩辕富贵,难道真的要将注意力放在这种无关紧要的人身上吗,“好,既然如此那个墨寡妇能成为你的证人吗?”
“我不确定...”
想起那个交际花,明明都已经死了丈夫,不守寡反而次次都要和不知名的野男人交合,并且还都是当着自己的面前。
“既然如此便不做数,还有吗?”
虽说如此,但他依然掏出了当代的纸和笔。
也就是刻刀和竹简。
随后将墨寡妇这个不算重要的信息记录在上面。
“离开墨寡妇家后,我又跟着孙叔前往了市集,买了三两猪肉,以及一些豆腐,和一些...辣椒。”
不是,辣椒?
这个世界还有辣椒?!
看着这离谱的记忆,自己那短暂的大脑再次宕机。
有曲辕犁还有辣椒,间接说明这里的历史已经很前了,但仍然没有丝毫外族的迹象。
等等莫非那些外族是欧洲人?
“除此之外还有更多信息吗?”
陈伴笙刻刀刷刷的在竹简上记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