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屋里还有几罐金玉膏，四十斤血肉灵芝，效果媲美三枚气血丹，以及一百多年的负灵点。
不过，《镇狱功》第三层没办法突破炼精境，需要一本炼精境功法的第一层。
他来到巡检司武库，从值守的老人嘴里得知，司里只有玄关境功法。
“你已经练成《镇狱功》第三层？”老人也把他认出来。
“差不多。”
“这等天赋，属实是百年难得一遇，可惜了。”老人说道。
“可惜什么？”江辰不解道。
“如果你拜入门派，以你天赋，直接成为真传弟子，重点培养，不缺功法和资源，可惜你在巡检司。
巡检司一切资源都是公家的，不看天赋，只看功劳。”老人说道。
天赋看不见摸不着，没有办法清楚衡量。
今天李大人说自己儿子是万中无一练武奇才，明天王大人说自己侄女天赋异禀，能把巡检司搬空。
故而，巡检司只看功劳。
江辰前面得到的那些灵物和银两，就是功劳换来的。
“巡捕能加入门派吗？”江辰问道。
这样一来，不就两全其美吗？
“……”
老人被这话问住了，不确定江辰是不是在开玩笑。
“你知道江湖中人，暗地里如何称呼巡捕吗？”
“不知道。”
“朝廷鹰犬。”
江辰应了一声，他还以为是更难听的称呼，比如走狗。
鹰犬一开始就是用来表忠心的，江湖人士暗地里称呼，带有贬低之意。
“江湖中人仇视我们官差？”
“是的，穿上这身衣服开始，你就和江湖无缘。”
“这是为什么？什么仇什么怨？”
“我本是青云门长老，后来青云门勾结妖魔，三百内门弟子，上千外门弟子和掌门一块被砍头，堆积起来的人头都有一座山高。”老人说道。
江辰看了一眼老人，心想那你老人家怎么还能在巡视值守武库。
“因为是我泄的密，通知朝廷，青云门确实勾结妖魔。”
老人看出他在想什么，莫名一笑，眼神复杂。
各门各派不愿意直接听命于朝廷，恃才矜贵，最大的让步也就是同意成立武盟，盟主还必须是从武林中人选出。
朝廷看不惯，矛盾日积月累，就成今日这样。
忽然，江辰双手搓了搓，咧嘴笑道：“前辈，你原是青云门长老，肯定也有炼精境功法，给我写一份抄录怎么样？”
“……”
老人再次愣住了，这小子真是一点都不客气。
“青云门《玄元诀》能从炼精境修炼到真元境，覆盖两大境界的上三流功法。”
“可以可以，我不挑的。”江辰眼前一亮，这个好啊，一步到位，省得他到真元境还要换。
“需要击杀一头大妖，在州城的镇天司兑换。”
老人说道：“我带罪之身，私自传你，明天我们都会人头落地。”
江辰一脸无奈，再看老人脸上狡黠，知道自己被调戏了。
小妖，对应炼精境。
大妖，对应真元境。
他都没到炼精境，真碰上大妖，逃都逃不掉。
“你要是有个真元境老子，直接给你兑换一本功法，可谁让你没有，说实在的，你要是加入顶级门派，可以一路畅通无阻到真元境，哪里需要三番两次冒险拼命。”老人说道。
“行了行了，老人家，相同的话不用重复。”江辰说道。
“刚才叫我前辈，现在叫我老人家，你这小子真要成江湖中人，肯定结仇无数。”
“项金刀是怎么成为炼精境的？”江辰想到这一点。
把我当是包打听呢？老人闷哼一声，闭目养神。
过了一会儿，他略带着疑惑地睁开眼睛，发现江辰已经走出武库，只留下一个背影。
老人吹胡子瞪眼睛，下一秒，他又是哑然失笑。
……
江辰在司里找到白果，询问着炼精境功法。
“你玄关九重了？！”
白果呼吸急促，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快啊，银刀指日可待。
“等我到炼精境，这把铜刀不知道给谁啊。”江辰拍了拍腰间铜刀。
“除了我，你还能叫出司内第二位小队长的名字吗？”白果一副早将他看破的表情。
江辰想了想，发现自己还真叫不出。
“巡检司的银刀巡捕，有机会去州城镇天司修炼，获得一门炼精境功法，项大人就是去过一次，回来后苦练数年破境。”
按照巡检司规矩，必须先成为银刀，没办法凭借着天赋直接跳过去。
大夏王朝的地域区划，由上往下是路、州、县、乡。
巡检司负责县乡治安，应付妖魔以下的鬼怪。
州城设有镇天司、监天司和书院，各有真元境强者坐镇。
“监天司和镇天司有什么不同吗？”江辰好奇道。
“镇天司和我们巡检司差不多，只是实力更强，监天司不一样，他们修的是神魂和道法，境界体系都与我们不同，有神鬼莫测的能力，主要是对付魔祸。”
具体的，白果说不清，她没有去过州城。
“好吧。”
江辰心思放在炼精境功法上。
成为银刀需要天大功劳，还要赶上空缺，就这还只是有机会前往州城修炼。
“现在的负灵点和灵物不够冲击到炼精境，走一步看一步吧。”
……
清远县，钱府。
后花园的假山深处，正有一道鬼祟的身影。
“任凭你们全城搜刮，也想不到本大爷就待在钱家。”
此人正是飞天蝙蝠，玄关九重的江洋大盗。
确定四处无人，他从怀里摸出一个火折子，借助着火光，翻阅着一本小册子。
“本来这次就是为突破炼精境才冒险进入城中，现在退路断绝，那就一鼓作气突破到破境，杀出重围！”
飞天蝙蝠显得有些亢奋，眼睛布满着血丝，这是被逼到绝境的表现。
“不过，凭借着这些灵物不够稳妥，听说那小子得赏三枚气血丹，要是我能拿到，定能百分百破境。”
飞天蝙蝠注意到江辰，是打听到事情败露，都是因为丑蝙蝠撞上那小子。
又能报仇，又能拿到气血丹，一想到这里，他就是按捺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