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神所抛弃，正是季正明这些年心中所想的。
毕竟他一直渴望晋级，但一直被卡在序列7。这才冒着风险去寻找到薪火先生，在暗地里改信愚者，为了确保自己的力量不被收回，季正明是付出了被绞杀的决心。
“他知道我背弃信仰正教了？不对，罗戈的口气像是说他自己的。”
季正明稳定了下情绪，然后道:
“我不懂罗先生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罗戈轻笑道：
“季正明，一级特别警司，当年也算小天才，怎么到现在还是序列7啊。你卡在序列7很多年了吧，若三天尊真的公平话，你也应该晋级了吧。”
季正明仔细看着面前老人，然后道：
“你也一样？卡在序列6没能晋级？”
罗戈点了点头，然后道：
“我们这样能晋级到序列67已经是普通人的极限了，教会也好，军队也罢，唯有自己人才能晋升，除非你有於开济那样的天赋。对了，我不仅是不能晋级了，甚至连超凡能力也在被收走。”
季正明听到这，心中一沉，果然薪火先生没骗人，恩赐给的能力真的可以被回收。
“你这一付鬼样子就是被回收序列能力的代价？”
他看着面前的男人，他本应该刚到60岁，吃穿用度都是上流的，怎么看着比劳动者70岁还要老。
罗戈点了点头，然后道：
“我被回收了序列6和7的能力，现在体内残存是序列8和9，那被回收时的感觉，像是连同灵魂都被撕裂开来。”
季正明连忙问道：
“为何要回收你的能力？”
罗戈轻笑道：
“因为我退休了啊，教会不再需要我了，而新人要替补上我的位置，那序列能力要从哪里来？自然是回收再利用了。你没发现，到了天师这个级别，都是一个所谓成仙去往天庭后，才有新的补上。别告诉我，你还傻乎乎的真认为他们所谓成仙去往天庭是真的得到永生了。”
这句话像是某种黑夜中的闪电，照亮了季正明。
他想到了什么，然后道：
“你认为一旦被收回全部序列能力就会当场死亡吗？你不想死，所以有了其他谋划？”
罗戈点燃一根烟，轻笑道：
“我们白塔序列的人就是有脑子，你知道迷雾海那边，那些人都是吃魔药变强的吧，所以我选择你一起尝试魔药体系，我有两份序列9的材料，希望你替我先尝试。”
这家伙倒是算的聪明，已经想到了通过魔药体系来维持住自己超凡力量，毕竟他在这能赚取超额利润，除了他的前官方神职身份外，还有就是超凡者的威慑了。
季正明清了清嗓子，然后反问道：
“为何选择我，还有你凭什么相信我会冒着风险去替你试药。我和你不同，我还是灰猎犬的成员，至少还有利用价值。”
他的问题很直接，而罗戈不慌不忙道：
“因为你有野心，不甘在序列7和小队指挥官的位子上呆一辈子。而且你并不在乎规矩，乃至鄙视有些叛逆，别告诉我你一个执法人员做着捞外快的事情是对教会和政府有多敬畏。”
他看人很直接很准，但这些不足以打动季正明，他笑道：
“为何选择我去试药?你这么害怕失去力量，怎么自己不敢尝试？”
罗戈敲了敲桌子，然后道：
“因我胆小，已经拥有了足够多的财富了，而且我年纪大了，你知道的，吃超凡魔药有失控的风险，但我们这样已经是恩赐体系超凡者失控概率会小很多。一份序列9的非凡特性并不便宜，而且我也不想让别人知道我已经失去神的庇佑，与其浪费一份非凡特性，不如找个志同意合的一起。”
他的话很有道理，但季正明不打算立刻接受。
“让我想想，下周给你回复。”
“可以，不过你要想好了，别等被回收了力量时才后悔。”
“不会的，我不会后悔做出任何决定。”
季正明起身离开，走出了这处地下市场。
而罗戈喊来人，开口道：
“去查查这家伙买了什么，或许他也知道了魔药的秘密。”
...
京州，总统官邸内。
京州银行的代表正诚惶诚恐站在谷小鱼面前，他旁边的助手还拿着一个箱子。
而谷小鱼笑道：
“坐吧，两位先生，今天我找你们只是清点下我名下的财产，顺便取出一些现金来。”
银行经理擦了擦汗，他拿出一大叠账本，笑道：
“为大小姐你服务是我们的义务，你名下现在有谷夫人这些年累计赠与的李氏集团50万股股票，价值超过800万元，但夫人规定你每年只能拿取分红，禁止拍卖。您的父亲在今年也赠与你谷氏集团5%的股份，这些价值超过千万，同样只有分红权。另外谷李两族的信托也会分给你一大笔分红，精确计算下，小姐你每个月的零花钱大约在20万到25万左右，具体看每年企业分红。而你到今年成年前，累积在我们银行的总资产超过了三百万，包括总统阁下给你买的股票，不动产，以及基金。现金存款大约在50万左右。”
说实话，银行经理算出具体数额的时候也吃了一惊，没想到股份除外，这位总统大小姐居然有这么多钱，不过想到她是第一世家李家与政治世家谷家的结合，也不奇怪了。
没想到魔药这么便宜，或许我的财富足够购买到序列4的魔药，就是不知道那些材料是否还能买到？
谷小鱼在心中思考着，但还面带微笑道：
“我已经成年了，那现金可以自由支配了吧。”
经理看了看站在她身后的女仆长，开口询问道：
“这件事，总统阁下允许了吗？”
女仆长点了点头，开口道：
“总统和夫人已经同意小姐自由支配她的现金和每个月的零花钱了，今后给小姐办理一个活期吧，分红直接打入账户内即可。”
“好，这是我按照小姐的命令，给你带来二十万块现金，你清点下。”
经理说完，让助理领着小箱子拿了上来，里面都是一叠一叠的百元钞票，整整二十叠。
这足以在一般城市买下一栋大别墅的现金，也只不过是谷小鱼的每月零花钱，这让经理羡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