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其实我以前也曾怀疑过，想着一起去做检查……”
可是每当提起这个话题，许大茂就激动起来，一口咬定是他没问题，肯定是我不孕。”
娄小娥声音里充满了哀怨，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连吃饭的兴致都没了。
“罢了，那些糟心的事就先甭提了吧。你看这一桌好菜，咱们可不能浪费，赶紧多吃几口。”
苏大牛笑了笑，他知道，离那场突如其来的变化，还有些时日，不必操之过急。
短时间内，娄小娥在这乡间还算是安然无虞。
“嗯，你说得没错。”
“大牛兄弟，真是多亏了你啊。”
“我可是好多年没尝过这般地道的饭菜了。”
娄小娥脸上绽放出纯朴的笑容，让苏大牛看着不禁有些晃神。
是让她留在这个宁静的院子呢？
还是确保她平安地前往那遥远的香港？
这道难题让他颇费思量，不过幸好，他还有一些日子可以琢磨，不必急于一时。
用罢早饭后，娄小娥便自告奋勇地帮着收拾起碗筷。
待她走后，苏大牛要去上班了。
他在每个屋角都精心布置了十个自制的老鼠夹，只除了门口一处，这样做才能引得那偷鸡摸狗的家伙自投罗网。
“贼棒梗，我给你备下了一场好戏等着你呢。”
“千万可别叫我失望。”
“只要你胆敢再来，保管叫你这辈子忘不了这教训。”
穿过自家院落时，
苏大牛瞧见了邻居家贾家的大门敞开未关，
估摸着是家里人去医院时忘记了关门，
怕不是连水缸都被这寒冬给冻裂了吧？
路过前院，只见阎富贵正在推出他的二手自行车，恰好与苏大牛迎面相遇。
看到苏大牛，阎富贵的手一哆嗦，差点没把车子给摔了出去。
对此情景，苏大牛并不感到惊讶。
这段时间以来，自家发生的事情已经让他们都将自己当作了灾星，人人避之唯恐不及。
反倒是这种清静的日子让苏大牛觉得舒坦自在。
与这些禽兽不如的工人们打交道，只会耗费他的光阴，更会让自己掉价。
苏大牛刚刚走出不到五分钟光景，
就有一拨人来到四合院门口。傻柱推着一辆平板车，车上坐着耳背的聋老太，贾张氏则满面愤恨地尾随其后。
她也想搭车出行，但那平板车空间狭小，只能容得下一人坐，自然轮不到她与聋老太争夺座位。
正当他们踏入四合院之际，易中海正巧出门而去。他行走的模样就像个牵线木偶，每一步都显得极为奇特。
任何人一眼就能看出他行走方式的异常。
“中海，你怎么走得这般古怪？”聋老太太关切地问。
易中海走路的架势确实让人纳闷。
“唉，都是苏大牛那小子给我惹的麻烦。”
“今儿大早我就来找他……”
易中海苦笑摇头。
“准是被他给害的。”易中海最后下了结论。
聋老太太和周围的人都连连点头，表示同意。他们都是深受苏大牛事件影响的人，亲身经历过那些离奇而又不幸的遭遇。
“老太太，您那次被大石头砸中，八成也是苏那娃儿给咱们带来的晦气。”易中海此刻坚定地说。
“那个小兔崽子，我也得给他点儿颜色看看。”聋老太太愤愤地咬牙切齿。
“我有办法。”
“咱们找根野草，扎成人形，写上苏大牛的名字，然后再拿个小针天天扎他，那样他就会遭殃了。”
贾张氏兴奋地提出建议。
就这样议定啦。
待在这乡间屋里头，咱们偷偷地念些咒语对付他。
切记，千万不可叫院里人撞见呐。
易中海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这段时间，他对这类事原本半信半疑，可近来厂子里接二连三发生的怪事太多，让他想不相信都难。
虽然心中不愿承认，但现实摆在眼前，只得默认。
因此决定让贾张氏试试手，成了固然好，若是不成也无妨，反正不用花一文钱，
贾张氏平日里闲着也是闲着，让她找点事儿做，也能让她少琢磨些与邻里争执的事。
经过这番简洁商量后，易中海便去做工了，傻柱负责送龙聋老太太回院，而贾家众人各自散去。
家里
刚落座的贾张氏便朝苏家的方向指去，问道：说说看，那苏大牛会不会已经开始在上班忙活了?
贾东旭也不能肯定：估摸这时候早就到了厂子里吧？
棒梗，你过去瞅瞅，瞧瞧苏家有人没？贾张氏唤来了棒梗。
奶，您这是真打算又让他往苏家跑一趟啊?秦淮茹一听，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昨日之事难道还不够让贾张氏长记性么？
给我住口！
这是我们自家人之间的事，哪轮得到你这个外姓人多嘴？
贾张氏对秦淮茹并未客气，在诊所的时候，她可是看得清楚，傻柱和秦淮茹眉目传情，把她当作了看不见的人吗？
秦淮茹觉得窝囊极了，自己被称作外姓人，难道她不也姓张，只是嫁进了贾家而已吗？
她自己不也正是个外姓人么？
棒梗飞快地跑了个来回，喘着粗气报告：奶奶，我看过了，苏家里确实没人。
我还闻到了一阵香气，像是炖肉的味儿呢。
苏大牛今天早上准是吃了肉，而且还不少，至少也有三个菜，不，我觉得应该有四个菜才对。说到这儿，棒梗已是垂涎欲滴。
那个没娘疼没娘爱的家伙，他竟然能吃上四道菜！
怎么没把他的肚皮给撑破呢！贾张氏满心嫉妒，几乎快要发狂。
她在门口坐着——等到院里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才能让棒梗悄无声息地溜进苏大牛家。
乖孙儿，现在院子里该走的人都走了。
走吧，奶奶帮你望风掩护。
记住了，这次过去，别去偷肉，只拿钱和粮票，听清楚了吗？
上次因为偷吃的肉拉肚子，那些异样的眼神让贾张氏羞愧得无地自容，再也不愿重蹈覆辙。
奶奶，我想要点零花钱，就一块钱就好。
乖孙儿，你小小年纪，要什么零花钱啊？贾张氏心里有些不乐意，这笔偷来的钱她是预备将来养老用的。
不行，我就要一块钱。
要是你不给我，那我就不去了，你自己一个人去吧。
棒梗说着话，便扑腾一声坐到了积雪覆盖的土地上，开始耍赖撒泼地在地上滚来滚去。
“好了好了，别闹了。”
“行吧，奶奶答应你，给你一个鸡蛋换糖吃。”
贾张氏只得妥协，毕竟现在已经来到了苏大牛家门口，
万一惊动了左邻右舍，
棒梗还怎么能够悄无声息地溜进他家去拿回自家的东西呢？
听见奶奶的许诺，棒梗立刻从雪地里跳了起来，一脸兴奋劲儿写满了稚嫩的脸庞。
“奶奶，你可不能哄我啊。”
“放心吧，我一定帮你把苏大牛家藏着的好东西都给拿出来。”
棒梗的眼里闪现着愤怒的火花，他心里明白，那次自己拉肚子就是吃了苏大牛家喂猪的烂肉搞的鬼。
此刻
苏大牛轧钢厂里，毕恭毕敬地站在周工面前。
“你的手艺底子扎得牢实，干起活来也是沉稳得很呐。”
“四级工不难，只要你平日功夫不丢，到时候肯定能过，你回去好好琢磨琢磨吧。”
“记住了，考核四级工不是终极目的，关键是要实实在在提高自身的手艺本事。”
周老一番语重心长的点拨，对苏大牛的表现赞不绝口。苏大牛点头致谢后便离开了办公室。
回到车间的时候，开工的钟声早已敲响，大多数工友们都已经到位干活了。
不过贾东旭和易中海却迟迟未见踪影。
对此，苏大牛并不觉得奇怪，毕竟贾东旭昨晚拉肚子折腾了一宿，哪还有力气准时来上班呢。
而易中海则是练那一字马时不慎扭伤了腿，要么请个假在家休养，要么就得晚些时候再来上班。
此时，刘师傅走过来问道：“小苏，今儿是不是要去参加四级工考试啊？”
苏大牛回答说：“正是呢，刘师父。那你什么时候去考七级工呢？”嘴角挂着亲切的笑容。
刘师父摆了摆头，叹了口气说：“哎，想都不用想了。我这岁数大了，学也学不动了，体力也大不如前，这辈子怕是就定格在六级工了。”
钳工这一行，既要有技术又要有力气，手艺级别的划分对技术和体力要求都很高。
对于上了年岁的工而言，
体力的衰退往往会伴随着技术的退步，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您这话可说得太消极了。”苏大牛安慰道，“您身子骨硬朗得很，再努把力，考取七级工应该不在话下。”
其实，苏大牛心里清楚，刘师父的手艺水平已经达到了七级工的边缘，只差最后那一点契机就能跨过去了。
“那就承吉言了。”刘师父答道，“再过几个月，我也试试看能不能突破这个坎儿！”
就在两人闲聊间，
易中海一瘸一拐地走进了作坊，他那独特的步伐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当他从苏大牛身边经过时，冷哼一声，眼中的寒光一闪而过。
“苏大牛，一会儿你不就是要去参加四级工评定么？”易中海忽然停下脚步，挤出一抹笑意问苏大牛。
“没错，有何指教？”苏大牛点头应声。
“告诉你，这次考核的主评判可是本大爷。”
“到时候你考试的时候，我会对你格外照顾。”
易中海预料到苏大牛在即将到来考核中必然败北，心头不禁泛起一丝宽慰。
他迈出一大步，却不由得闷哼一声，
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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