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出罗盘先在崔金花家找出八卦的八个方位,在每一个方位都挂上了一串五帝钱。挂完五帝钱,我将那二两黑狗血倒入碗中,又搬出那个男纸人,用毛笔沾血在纸人身上先写了崔金花丈夫的生辰八字,又画了眼睛和嘴巴。然后就将纸人放到,用那张盖脸纸盖在了纸人的脸上。
七十三岁死人的盖脸纸是有讲究的,因为有句俗话是“七十三、八十四,阎王不请自己去。”这句话的意思就是活到七十三人就算是寿终正寝了,用这个年龄人的盖脸纸,就是要布置一种人已经死了的假象,因为崔金花的丈夫是男的,所以盖脸纸也要选择男人的,反之,如果是女的,那就需要用女的。
做完这些,我开始把刀头肉端上桌子,然后抽出三根土黄香点上,插进准备好的香炉,默默念了一阵咒语,就一把火点了那个纸人,看着那纸人最后化成灰烬,我将纸灰收拢到一起,装到一个塑料袋内。
这时候一炉香也已经烧完,我又抽出三根香点上,举香对空拜了三拜,插入香炉内,拿出那两张早已画好的请魂符,将观阳春生功全部运转到了右手中食二指,同时意念集中只灌注一个燃字,一个针尖大的小火苗出现在指头。
那两张请魂符一碰触这个小火苗,瞬间就燃烧了起来,我口中念念有词:“荡荡游魂何处留存、虚惊异怪坟墓山林、今请山神五道路将军、当方土地家宅灶君、查落真魂。收回附体、筑起精神。天门开、地门开千里童子送魂来。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勅令。”
此刻房间内的温度瞬间开始降低,我感觉仿佛身后有人不断的在对我吹冷气一般。
我咬了咬牙,对着香炉位置双手抱拳说:“我是风水先生,知道悠荡阴灵需要忍受世间阳火炙烤之苦,今立下阴灵托运之局,有愿意相助者,请入此局,待来日修满了功德自然会重入轮回道。”
在这里说一下,游荡阴灵皆是一些阳寿未尽的横死鬼魂,这些鬼魂每日游荡世间,忍受世间阳火炙烤之苦,却因阳寿未尽,无法进入轮回道。我利用他们无比渴望轮回的心理,让他们进入风水局,待三年之后,帮他们早日进入轮回。
忽然间她家的客厅内有一阵阴风骤起,房间内的物体在这阵阴风的吹拂下,开始不停的摇晃,那三根香更是急速的燃烧起来。
这时候一个阴冷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记住你说过的话,我帮他,他帮我!”
我连忙点头说:“这个还请放心,到时候我一定会兑现承诺的。”
我这句话说完,那阵阴风突然停止,而在烧过的符纸灰上隐隐可看到一个人形的痕迹,我知道事情成了,忙将符灰收起,连同纸人烧过的纸灰一起活在面里喂那条鲤鱼吃。
在这里给大家讲一下我为什么要选择鲤鱼作为阴灵的载体,因为鲤鱼有跃龙门之说,而在民间,龙门说白了就是官门,崔金花的丈夫又是做官的,所以可以借其寓意。当然用乌龟也行,并且乌龟是最好的的化煞风水道具,只不过以崔金花给她老公戴绿帽子的情况,用乌龟就含有一些讽刺的意味了。
那鲤鱼很快吃完了这一切,我将它放养到一个大一点的鱼缸里,又用罗盘找出她家的生门位置,把鱼缸摆放上去,就把崔金花叫了出来,指着鱼缸对她说:“我告诉你的今天都一定要记住了,每月初一十五都要上香上供,并且务必要把那条鲤鱼养好,不能有一点差错,更不能死了,不然你家就会有大灾祸降临。”
我又拉着她指着八串五帝钱摆放的位置说:“这个在三年内也不要动,还有一串五帝钱,等你丈夫回来后要他随身携带,三年内不可离身。”
最后我拿出那一沓画好的安灵符,又回到鱼缸前说:“如果看到鱼有什么不对劲,感觉它特别躁动时,可拿出这些符纸烧一张,记得在烧符的时候念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这么麻烦啊。”崔金花接过符纸说。
“你最好按照我说的做,否则出了事情我概不负责的。”我看着她极其严肃的说。想了想还是没有把鲤鱼已经阴灵附体的事情告诉她,一来害怕她害怕,二来如果她传扬了出去,以后的变数就会无数倍的增加。
她问我如果每个月初一十五忘了烧香上供会怎么样。
我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但最好还是不要忘。不过她丈夫这一次的灾祸是一定能化解的。
崔金花说好,等她丈夫回来,就把钱给我送过去。
从崔金花家出来,我感觉特别的累,其实做这个阴灵托运局我心里也是没底的,毕竟四师伯当年只给我讲过如何化解这个阴灵托运局形成的反噬,他说当时的情况极为惨烈,那阴魂挣脱出载体后,将那一家十五口全部杀死了。后来的风水先生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那个阴魂给拘拿,后来又连摆了七道局历经了五年,才化解掉阴灵托运养出来的煞气。
最后四师伯拍着我的肩头说:“要知道阴灵托运局请到的都是横死的阴魂,这些阴魂又有几个是善茬,如果是善茬,他们怎么还会横死!”
不过这个局已经摆下,崔金花要是能按照我吩咐的做,应该不会出什么大错,再者我也留了后手,在她家用五帝钱摆了一个八卦阵,就是用来镇压脱体后的阴灵的。五帝钱加上八卦阵的威力,就算一个修为百年的阴魂,也是可以镇压的。
一路走着想些有的没的,没过多久我就回到了住处,一个人躺在床上,拿起手机玩了会儿,就彻彻底底的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我继续出摊算命,刚把卦摊摆好,电话就响了,是陈雪如打来的,说她家的事情已经处理好,今天就准备搬家了,给我打电话说一声,也算是辞个别,感谢我对她的帮助。
我笑着说没事的,要她不要把某些事太放在心上,最后祝她一路顺风,叮嘱她要是有什么事或遇到了什么麻烦,可以给我打电话。
挂完电话,我心里有一阵子说不上来的伤感,生、离、死、别,这个别字在文人骚客笔下那可是有着道不尽的沧桑古意的。虽然我和陈雪如并没有太多的感情,大多都是“生意”上的往来,但我们曾经可是共过患难的,也算是患难之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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