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国雪峰。
在冬季,整个国家被厚厚的白雪覆盖,仿佛置身于一个银白色的世界,雪地上,只有偶尔经过的驯鹿和雪橇犬留下的足迹,显得尤为孤独而寂静,天空中,雪花如同雨季的雨一样持续不断地飘落,给大地披上了一层洁白无瑕的外衣。
“轰隆隆!”
忽的,巨响从密林之间传了出来。
等到声音更加接近,才能看到发出声音的物体是什么。
那是一辆列车,列车头显得颇为老旧,岁月的痕迹深深地烙印在其身上。
铁锈斑驳的车身,仿佛在诉说着它历经风霜的故事。
车头的灯光发黄明亮,坚定地照亮着前方的道路。
车窗上的玻璃也显得模糊不清,透出一种朦胧而深沉的神秘感。
车头上悬挂的铭牌已经褪色,但上面的字迹依然清晰可见,“幽灵列车”。
最为诡异的是,密林之间没有轨道,但是这辆列车竟然从树林之间开了出来。
这是怎么想都不合理的事情,但却真实的发生了。
列车穿过树林却没有跟其中任何一颗树木发生碰撞,只是眨眼间,那列车竟然又消失在了这片地区。
在这辆幽灵列车的一间控制室内,一个人将面前的拉杆往前推了几公分,又把旁边的拉杆挪动几公分。
在这里灯光并不是白炽灯的颜色,而是昏黄的照亮着这里小小的一片区域,随着列车长转了过来,光线打在他的身上的时候,他的容貌展现了出来。
那竟然也是跟王察灵一模一样的脸。
“有什么事。”
列车长转过身走到了一旁,他用那里的咖啡机快速的冲泡了两杯咖啡出来。
等他拿着两杯咖啡转身的时候,在这里的竟然多出了一个人。
他坐在沙发上,头微微的低着,让别人看不出他的样貌。
但是他的穿着很好辨认,他是记忆王察灵。
“是时候了。”
记忆王察灵从口袋里摸出一卷胶片,他放在沙发前边的桌子上。
列车长端着两杯咖啡放平稳后才往那胶片上看去。
那是一卷带着阴冷气息的胶片,上边竟然还带着几根头发,只不过那头发并不长,看起来就像是王察灵自己留下的。
“其实我还挺喜欢这辆列车的,当时我从他们手中抢过来的时候还觉得无感,但是我好像有点爱上他了。”
列车长跟记忆王察灵说的话好像完全不搭噶,两个人就像谜语人一样交流着。
放下咖啡后列车长从后边带过来一个机器。
那是一个精密的机械设备,静静地伫立在桌子上。
它的外壳用的是坚固而耐用的金属材质,表面喷涂着红色的漆面,显得既沉稳又专业。
在昏黄灯光的映照下,金属外壳反射出暖色的光泽。
它主体部分呈立方体形状,线条流畅而简洁。
在机器的一侧,可以看到一个宽厚的眼皮。
没错这个东西就是放映机,那颗巨大的眼睛此刻闭着,眼皮隔绝了外界的刺激。
随着列车长将胶片塞入放映机里后,那颗眼睛猛的张开。
它不安分的朝着四周张望,最后死死盯着列车长。
下一刻列车长身体上出现了一丝异样,他的身体正在被拉长,就像要变成放映机里边的一卷胶片一样。
不过在胶片上边的头发阻拦住了那颗眼睛,那眼睛最后直直的看向前方,在那漆黑的墙壁上出现了一副画面。
随后记忆王察灵站起身。
他往那墙壁上走去。
列车长也没有迟疑,拿上衣架上的面具跟鸭舌帽就跟着王察灵一起走了过去。
但那里是墙壁,哪怕有人挡着,那放映机的画面还是出现在了墙壁上。
在那里是一处荒废阴森的地方,但却有几个人影正在闪动。
但是有一个东西特别好辨认。
在旁边有一辆熄火的公交车。
它的车身已经失去了昔日的光泽,斑驳的红色油漆下露出岁月的痕迹。
车窗上的玻璃因为岁月的侵蚀而显得有些模糊,而那车窗有的被拉开了,但是往里边看去,却只是漆黑一片。
下一刻王察灵跟列车长走进那画面之中。
就像从一幅画走向另一幅画。
他们竟然穿过了墙壁进入到了那个场景之中。
此刻在放映机的画面之中,那个场景之中突兀的出现了两个人。
那正是王察灵跟列车长。
“妈的。鬼拦车,竟然还熄火了。”
一个人的眼睛不断往四处瞥看,他刚刚数了一下,刚刚拦车的鬼好像不见了,而之前车上的鬼足足有三个,此刻一个好像离开了只剩下了两个。
他是鬼公交的乘客,本来因为到了清晨所以终于可以眯一下眼睛了,结果竟然遇到了鬼拦车。
这种非常罕见的事情竟然被他们遇到了。
他长相凶狠,左边脸上上一条长长的刀疤贯穿了左眼,所以他被叫做独眼或者刀疤。
身上穿着一身干练的服饰,只不过衣服上沾惹的血迹告诉着他人他的不一般。
车上的乘客只有他跟另外一个人。
其他的人都因为上次的鬼公交满载而死了,他不是实力强才活下来的,而是运气足够好。
“不过运气还算好,只有两只鬼。”
另外一个人是个青年模样,看起来只有二十多岁的样子,身上还穿着校服,跟独眼相似的是他的衣角也沾染着一点的血,在他的手臂上有一条纹身,那是一朵玫瑰,他被称为六哥。
只不过这个衣服实际上不是他的,他是从一个学生的身上扒走的,那个学生没有反对,因为他已经死了。
就在两人还在庆幸的时候,在他们的视线里竟然有两个人影正在往他们这边走来。
“操!”
独眼看着眼前的一幕没有出声,在心中怒骂一声,他瞥了一眼六哥后往后退了一步。
他驾驭的鬼很特殊,保命能力强,长时间待在鬼公交上边已经可以做到使用灵异力量而不遭受厉鬼复苏了。
六哥不一样,他是新上车的乘客,只跟他坐了几个站而已,他只是独眼用来占座的棋子而已,必要时刻还可以用六哥的命换取他活下来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