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戊戌按老天庚子的命令,待在大法器前,看着黑屏的大法器,半天过去仍旧没人来换岗,搞得他又累又困又饿又心焦。
没等来换岗的人,大法器先亮了,寿王又来传消息。
寿王:“母体受损是大事,不可怠慢,神明特使会前来调查,你们做好接待……怎么就你一个人?”
寿王觉得困惑,祂还是第一次遇到只有一个请神人的情况,以往请神殿都是排满了四宗村有头有脸的人。这次这个人寿王看着很面生,都不记得是否见过。
寿王质问请神殿里唯一的人:“你是谁?之前请我来的那些天宗门的人呢?”
地戊戌本来只想记住寿王的话就行了,都不敢应对祂的提问,这下寿王直接向他发问,他不得不回复。
地戊戌:“大神在上,小人失礼,按天宗门的规矩,按天宗给出的教学大纲,没有祭祀身份的人是不可以与神对话的……”
寿王:“什么?你不是天宗门的?”
地戊戌:“回禀大神,小人是地宗门的……”
寿王:“怎么只有你一人?”
地戊戌:“回禀大神,他人都去休息了,只留小人一人在此恭敬等待大神回来。”
寿王想到之前是自己突然下线,搞得大家难堪,也不好发作。对于还在场的这个地宗门的年轻人,寿王倒是产生了好奇。
寿王:“你作为地宗门的人,不是应该忙于农业劳作吗?怎么擅自离岗来请神殿从事天宗门的业务?”
地戊戌:“回禀大神,天宗门长老曾规定学习优异的别宗子弟,只要通过天宗考试,就可以跻身天宗祭祀行业……”
寿王:“什么?你们这里还有这个规定?”
地戊戌:“回禀大神,此规早已有之,小人积极向上好学习,但学业不长,一年有余,所知之事不多。遇上请神仪式,积极学习,故而前来。”
寿王:“以前也没见过天宗门之外的人……”
地戊戌谈着谈着就谈开了,渐渐进入平常对话的状态。
地戊戌:“大神有所不知,我等小人,尚无祭祀身份,也不是天宗门的人,请神之时,只能在村大堂里远瞻而已,大神所见的人肉背景板里应该就有小人的身影……”
寿王:“按请神殿和大堂的容量,也就容下五十人左右,每个宗门一个周期产出六十人……”
地戊戌意识到寿王要说些什么。
寿王:“天宗门分配到的延寿延活的佳品应该最多,天宗门的人数也该最多……那些天宗门的人竟然都不愿在请神之时坐满大堂……还要别的宗门的人来凑数?”
地戊戌觉得自己之前话多了,透露出的信息导致寿王的瞎想,而寿王的推理却分析出不利于天宗门的内容。
地戊戌可不敢得罪天宗门,要是寿王因为自己而对天宗门产生恶劣影响,那天宗门知道后肯定会怪罪自己。万一天宗门的人也像寿王一样胡思乱想,觉得是自己在寿王面前说天宗的坏话……那可误会大了。
地戊戌觉得得说些什么挽回一下。
地戊戌:“寿王大神,可能是天宗门的长老希望能在请神之时更多地体现四宗村的面貌,故而让不同宗门的人到场瞻仰神颜;这样也能让不同宗门的人表达自己对神明的敬意……”
寿王与地戊戌的对话持续了一段时间,仍旧没有别的人前来。
寿王:“好了,只见到你一人,你就向全村的人传达我的旨意,近期会有特使前来四宗村调查爆炸案,就这件事。反正就你一人,也不需要什么送神仪式了,我直接走了。记得传话!”
寿王说完后,大法器又回到了黑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