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被窝里冻脚的夜晚，李向阳又想找媳妇了。
“李向阳。”
贾东旭冲李向阳扬了扬下巴。
他给了棒梗三个馒头，说明喜欢棒梗。
他听了秦淮茹建议，打算和李向阳处好关系。说不定和傻柱一样，敞开门让棒梗拿东西。
“贾东旭。别让棒梗来我家偷东西，要逮住了，揍屁股。”
玩归玩，闹归闹。
李向阳支持棒梗事业，毕竟实践中，才能快速提升吧。但棒梗敢偷他头上，绝对让老鼠去了贾家，都要落泪。
他有储物空间的。
真惹毛了他，把老贾的遗像都收了，看贾张氏拿什么招魂。
“你别瞎说，棒梗是好孩子！”
贾东旭让李向阳戳穿小心思，有点不高兴。
“李向阳，我有你的把柄。在敢冤枉棒梗，全给你抖了去！”
贾东旭气呼呼走了。
“把柄？”
李向阳就不信老爷子留给他的东西，贾东旭能知道。就算知道，他有储物空间，谁也找不着。
贾东旭唱哪出？
灰瓦白墙，穿过一条具有时代气息的胡同，很快一根根冒着白气的烟囱出现。
轧钢厂里，随处可见鲜红的革命标语。
工人清一色的劳保服，汇聚成蓝色潮水，奔赴各个车间。
李向阳一到车间，
点了卯。
他是车间钳工。一年到头，干好干坏一个样。
上班摸鱼，不扣工资，也不会开除，除非偷盗公家财物。
只要厂子效益好，能一直混下去。岗位还能老子传儿子，儿子传孙子，一直传下去。顶多评级受影响，
但评级是个坑。
五七年，六一年会有两次普涨职级。李向阳运气好的话，能晋升到2级钳工，一个月工资37块。
仅此而已。
后头，基本不评了。尤其是大运动期间，都停了。
许多人熬到四五十岁，仍是一级工的大有人在。就算提升到八级工，一个月99块工资到顶了。
勤劳不能使人致富，他想回家躺平了。
李向阳去了二楼办公室，找上赵主任。
“你不是孤家寡人吗，请哪门子丧假？”
李向阳扔给赵主任一包哈德门牌香烟。中华，熊猫牌是特供烟，不好弄。这烟算是高档货了。
“赵主任，我和老爷子处的和亲人一样。老爷子今日入土，你说我是不是该尽个孝心？”
“这...不是直系亲属，没假呀。你请一天假，少一天工钱。”
赵主任有点意外。
这小子是车间出了名的轴人，认死理。怎么突然开了窍，知道孝敬领导了？
“不碍事，老爷子把家当都送我了，还有收音机.......赵主任，我想请假，给老爷子尽孝.......”
赵主任嘴角一抽。
好家伙，这不妥妥的吃绝户吗！
感情这小子平日不显山不露水，专盯孤寡老人啊！
李向阳请假没工资，车间也不忙，赵主任爽快批了请假条。
“下午安葬？那你待到中午走，我算你一天班。”
李向阳道了谢。
他知道赵主任收礼办事，这烟一毛八一包，挣回来了。
李向阳请了三天假。
今天把老爷子丧事办完，周二，周三，周四一口气找七八个媒婆，重赏之下，让媒婆卷起来。
啧啧，
媒婆还不得领上姑娘，把他家门槛踩烂了呀。
李向阳回到车间，听见贾东旭跟一群工友议论是非。
“我跟你们说，李向阳不仅吃绝户，还拆散人家姻缘。”
“咱们食堂厨子，傻柱。你们去打听打听，他看见李向阳和姑娘在公厕旁说话，肯定是李向阳背后说大院人坏话......唉，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啊？李向阳！”
贾东旭看见拍他肩膀的是李向阳，有点尴尬，但很快掩饰过去了。
“你怎么背后说人坏话？”
打脸来的太快，凑热闹的工友们全笑了。
“是傻柱看见的，你找他去啊。”
贾东旭记恨李向阳说棒梗坏话，也怕李向阳乱说棒梗偷东西，把锅甩傻柱头上了。
他则脚底抹油，尿遁了。
“怂包。”
李向阳扫视四周。
这钳工车间，也没安全隐患。
话说贾东旭怎么死的。
难道是背后说人坏话，让人打死啦？
“李向阳，阎解成相亲的事，你有掺和吗？”
易中海也是七车间工人，他肩上搭了一条帕子，擦了把额头汗水问道。
“一大爷，你懂我的。”
李向阳有点不爽，易中海这语气。
是吃定他了？
可惜当时光顾着系统，否则就算堵厕所，也要把于莉截胡了。于莉只要不瞎，就知道选谁。
易中海点头。
“其中一定有误会，我要跟贾东旭，傻柱说一下。他们这不诚心引起你和三大爷矛盾吗。”
易中海以李向阳长辈身份自居，接着说：
“你性格内向，不知变通，哪里说错话得罪人，都不知道，这不遭人误会了吗。不过没关系，大院只有一大爷最上心你的事，也关心你，你要多听一大爷说的话，不然......”
我去！
李向阳想到，这么快，就遭受道德天尊，易中海的道德之力dis了！
PUA?
孔子曰：“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老子曰：“老子赞同！”
“一大爷。”
“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我现在不想听......你的出发点或许是好的，但你先别出发......你非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不扯了，我要去厕所了。”
李向阳怼完，就出车间了。
他口袋有份报纸，一边上厕所，一边看报纸，打算把半天班糊弄过去。他毕竟为厂里出过力，流过汗。
摸摸鱼，不过分吧？
易中海呆若木鸡，久久没有反应。
“易师傅，易师傅？”
一女工叫了几下，易中海才回过神。
此时，易中海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刚才那些话，真是李向阳说的？
这还是他心中，孝顺父母，帮扶孤寡老人，对他尊敬的好孩子吗？
天啊！
李向阳变坏啦！
昨天，他便感觉李向阳不对劲。又是抽烟，又是算计聋老太太，说话流里流气，还抽烟！
看着李向阳脱离掌控。
易中海心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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