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姐坐在我们旁边,头发油腻着,一直在打瞌睡,她说她已经熬了四天没睡觉了,因为输了钱,所以舍不得住酒店,还有一个黑眼圈的脏叔叔,瘦得已经像骷髅一样了,柴瘦柴瘦的,他也是几天没有睡觉了,手上一个只有二百的筹码,他说他也是输光了。
他手里一直拿着一个小本子,在记着什么,一开始我没有留意,后来才知道他记得是我的输赢记录。根据他的理论,如果我连赢三把,第四把的绝对不跟,如果连输四把第五把的肯定跟。
当时觉得他们都是可怜人,所以我一直鼓励他们,没关系,我们可以一起打回来的。我们这么多输钱运气不好的人在一起,负负的正搞不好会好起来呢?不过好运气似乎昨天已经用光,一桌人都灰头灰脸,他们手上基本没了筹码,我也没什么本钱了,只能开始几千几千的押,想慢慢捞回来。
上天并没有同情我们,中午的时候,我又输光了10万,我们大家都没有说话,我知道想要赌回30万其实真的很困难。
再看看那位大姐,她说她已经再一次从信用卡里面刷了最后的6万额度,结果也输掉了,她问我们可不可以跟我们一起去我们房间洗漱一下。
我想了一下就说,好。不过丹妮马上掐了我的手。
这时候,恐怖的事情发生了,大姐突然看着天花板说,你们看,又到了晚上了,怎么这里还能见到天上有什么在飞?
事实上,那时候她已经精神错乱导致出现幻觉,开始喃喃自语,一会笑,一会定神板着脸,她对着一个垃圾桶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一直自言自语,当时我们吓坏了,立即逃离了她。
丹妮说,不用再看了,她已经疯了,我听后没有说话,我只是感到深深的恐惧。
我知道她应该是已经疯了,不过我还是无法明白一个正常的人突然在面前就疯掉,真的让人毛骨悚然。
我发现赌场真的可以让所有最原始的本性都展露无遗。
丹妮不让我再赌了。
丹妮和我回到酒店,冲一个澡,洗完澡,丹妮穿着低胸睡衣短裙刚好包着臀部,她倒了一杯红酒,轻轻吸一口雪茄,嘴里优雅地吐出一片片烟雾,晃了晃高脚酒杯,我亲吻了丹妮几口,各取所需,两情相悦,让人一时忘记了输钱之后万的烦恼,不知不觉我们两人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在睡梦中,我大叫了一声,丹妮把我的头抱在她怀里,问我是不是做噩梦了。
我梦见总是被人追,看不清对方的脸,似曾相识,但又不知道是谁,我跑啊,跑,翻山越岭,跑得好累,最后跑不动了,被他抓住,然后一刀砍过来,可能是输了钱之后心里很怕,赌博真的会把人变得神经兮兮。
丹妮对我说别害怕,我比你钱多的很,有我在没事的。
丹妮说,老爸可能想让我到国外念书,以后会很少机会见面了,丹妮的表情有点不高兴。
其实我们本来就不可能永远在一起,爱情有时候并不一定要以婚姻为目的。
第二天的一大早吃了早餐,丹妮说想感谢我一下,拿10万出来赌,赢了钱就白送我,输了钱算她的,我情不自禁,深情地亲吻丹妮的脸颊。
威尼斯人由于开业的时间稍晚一些,整个娱乐场显得格外的珠光宝气,璀璨夺目。
我们先逛了一会,就看见有一个桌子围了一些人。
丹妮用有经验语气小声告诉我,这条路是好路。
也许应了丹妮的吉言,路开始清晰了起来,两粒两粒的牌,经过丹妮一说,不一会整个桌子的人都有起色,有个大姐手上的一千多本金已经变成八九千,有个老太太已经用七百打到四千块。
我就觉得,带领这一群输的精光的人回本,那是一件多多么牛叉骄傲的事情。
可能赌场的公关都知道丹妮是个大赌客,他们一个个都跟不要脸了似的,一个劲的跟着说要送房间什么的,一个个都像个狗一样点头哈腰,我们很享受这种被人宠为上帝的感觉。
一个亮丽动人的美女公关送了两天威尼斯人的房间给我们,我的欲望又开始膨胀。
我们先去吸烟室抽烟,这小烟儿biabia一抽上,精神抖擞。
不一会,人渐渐多起来,各式各样的人聚集在这里,上演着一幕又一幕的喜怒哀乐。
有个老太太缓缓地挪了挪身子,她想要站起来看一看,烟盒里还有最后一根烟,又坐下点燃起一根高档火柴,划亮了暗淡的脸庞,脸上显露出那忧郁深深的痕迹。她已经欠了许多钱,这点钱是刷信用卡来的,可能实在困了,看着她擦一些风油精,如果有椅子,可能一坐下就睡着了。
我抽完烟了就开始战斗。
丹妮说,赌博是一件非常邪门的事情,打牌精神状态很重要,感觉更重要,感觉不太好的时候,就要马上撤离。
然而这一桌牌一开始并不是特别好,来来回回还输了一点。
这时候隔壁桌站满了人,是一条长龙,已经连开十几把,而且前面也全是龙,于是我毫不犹豫上去就下了一万块钱。
因为筹码在丹妮面前,我这个突然性的动作把她吓了一跳,还以为被抢劫了,不过也没说什么,毕竟这些筹码本来就是送给我的。
先开牌,一点,我握紧拳头,手心冒汗。
庄家掀开了一个弓,所有人叫着庄家的牌,弓,弓,弓,弓。
荷官一开,果然是弓。
所有人松了口气,说,弦补牌,三边三边,三边先来,边赢定了。
开牌的人搓了搓牌,真的是三边顶啊顶阿顶啊,顶到最大是七,我们八点,所有人都抑制不住的欢呼。
这时候荷官突然阴险地看着我们,说,这一局的牌你们肯定赢不了了,你们信吗?
说着,开了一张九点,输。
然后就有人开始破口大骂那个荷官,说她是贱嘴乌鸦嘴。
荷官没有搭理,只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有一个赌客当时已经开始发疯了,他直接押了10万的庄,我知道他想急于回本的心理,我是不敢跟了,只在旁边看他恶狠狠地坐下来,说,我来看牌,我一定要干死那个荷官!
我心想,你这么不镇定,十有八九要输。
有时候上天就是喜欢调戏赌客,一桌下码的钱估计有好几十万。
弦加九点,秒杀了,大家一时冲动两把牌,估计部分人已经把刚才赢的又送回去了。
我谨慎回到丹妮那里,全部由丹妮操作,我暗暗想着,这次一定要胜利。
丹妮是见过世面的人,处变不惊,云淡风轻。
没感觉的时候丹妮会小押几把热热手,有感觉的时候押大,下手极重,丹妮打牌很稳,一把下三万或者两万,最小时也有一万。然后信心把握特别大的时候会下五万甚至更大,稳中求进,记得当时押哪里就赢哪里,全局牌一条线下来,一直到结束基本没有输过。
赌徒的鼻子比狗还灵,当时一下子就嗅到了赢钱的味道,后面很快站了许多人围观。
这桌牌路并不是什么好路。可是丹妮就能够踩准节奏,胜算几乎能到百分之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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