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夫人,你看你怎么不解风情呢?好了,说说你们想问什么吧?我一个个来回答你们。”朱赫道
“郎君,其实也没什么,我就是觉得,你今日未免也太着急了些?怎么也要先通知芷兰妹妹家再说啊?”李婉清道
“夫人,你有所不知啊。我今日之所以这么冲动,那也是有原因的,我那干爷爷和义父虽然死了。”
“但是原本们这一派的官员们,可没那么容易抓干净,现在京城里的那些,虽然凶多吉少了,可是这各地的呢?”
“我今日这么做,目的就是为了告诉他们,我有心为义父报仇,或者说是继任派系掌舵人的身份。”
“而我所做的一切到底是真是假,那还要靠黄杰,所以我今日也是为了演给他看的,毕竟我加入的时间太短了,还不得人心。”
“只有把一切都表现出来,才能让黄杰那头狐狸相信,我还是那个山匪,那个他一步步看着成长起来的山匪。”
“还有就是韩家那边,我若是直接派人去联系,以成国公的性子,定然是要思虑再三的,毕竟咱们说的一切都还没有到来。”
“到底是真是假,他心里定然也犯嘀咕,我只有把事情先做了,这样才能逼着他下决定,让他上我这艘船。”朱赫道
“夫君,原来你。原来你想了这么多啊?那么短的时间,你是怎么想到这么多的?”韩芷兰忽然开口道
“我也不知道,我刚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就想到了这些。”朱赫道
而事情也正如他所料想的一般,此时的韩崇山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对面站着的韩荣也是沉默不语。
“罢了罢了,他这先斩后奏就是故意的,让我根本没有机会拖延时间,荣儿,你去告诉三郎,让他带着朱雀军去昌州吧。”韩崇山道
“父亲,您当真要这么做?要知道,您说的那些事情,可还是没影的事儿呢?万一这要是假的?那可就全完了。”韩荣道
“荣儿,为父之所以这么快就答应,不光是为了那些虚无缥缈的事情,而是因为我们现在根本毫无选择。”
“朱赫现在有足足的十万大军,他已经彻底具备了争夺天下的机会,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这意味着,他必然要走下一步,到了他现在的情况,已经没有退路可选了,就算是他不动手,陛下也会出手的。”
“今时不同往日了,放在以往我可能会犹豫,但是现在,我丝毫都不会犹豫了,因为太和关外已经干净了。”
“咱们家已经失去了存在的意义,朝廷在处理完朱赫之后,定然会腾出手来收拾咱们,所以我们只能先下手为强。”
“若是将来朱赫成功登基,我们也能再让家族,延续个几百上千年,你现在可听明白了吗?”韩崇山道
“我知道了父亲,您放心,我这就让人去信三郎。”韩荣道
在接下来几天的时间里,朱赫起兵造反的消息传遍四方,最先反应过来的就是西京路,还没等朱赫开始攻打,就纷纷献上降表。
可以说直接让朱赫,兵不血刃的拿下了西京路,而之所以事情这么顺利,自然是因为,成国公府也加入了其中。
整个西京路最大的两股势力一起造反。他们就是想挡也挡不住,不能怪他们不忠心,实在是敌军实在太厉害了。
当朱赫得知这个消息后,自然是直接派兵进驻各州,他派的自然是朱雀军了,玄武军他是怎么都不会动的。
此时的京都皇宫大殿上,福宁帝正在大声的呵斥着下边的大臣们。
“岂有此理,简直是岂有此理,左光之,你给朕说说,西京路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朱逆的兵还没到,他们却先降了?”
“他们可真是我大梁的好臣子,难道我大梁养士近千载,竟然都是些贪生怕死,胆小如鼠之辈嘛!”福宁帝大声呵斥道
“陛下,老臣有罪,老臣有罪,老臣愧对先帝,愧对陛下信任,老臣罪该万死!”左光之听后直接躬身拜道
“万死?万死?哪里用得到万死,左爱卿你年纪也不小了,该是时候退位让贤了,你今后什么都不用干了,回去颐养天年吧。”福宁帝道
“老臣,谢陛下隆恩,谢陛下隆恩。”左光之听后赶忙谢恩道
“诸位爱卿,朱逆来势汹汹,你们可有何御敌良策?”福宁帝道
听了这话的众人,一时间谁都没有开口,就在福宁帝脸色越来越差的时候,吏部尚书孙白站出来道“陛下,微臣举荐杨指使带兵剿贼。”
听了这话杨继宗,脸色顿时一僵,毕竟他上次在御书房,可是插科打诨,好不容易拒绝了,陛下让他领兵出征的意思。
结果现在竟然被人旧事重提,这让他怎么可能会高兴呢?
“嗯,杨爱卿,孙爱卿向朕举荐了你,你有何话想说?”福宁帝问道
杨继宗听后,除了答应还能说什么?于是只能出班行礼道“微臣愿往”
“好,杨继宗上前听封,朕现在封你为征南大将军,统领五十万禁军,前去剿灭朱逆,不得有误!”福宁帝道
杨继宗听后,也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不过此时他的心已然沉到了谷底,因为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京城禁军到底是个什么德行。
他们在一开始的时候,确实是骁勇善战,可是现在,现在已经是几百年后了,他们早就不能打了。
毫不夸张的说,要不是手里有兵器,他们就连京城郊外的农夫都打不过,指望他们去剿灭反贼,无异于痴人说梦。
更何况现在的禁军中,普遍都在吃空饷,别说五十万了,现在还有没有三十万,都是未知数了。
所以在散朝之后,他狠狠地瞪了孙白一眼,然后愁眉苦脸的回去了。
在第二天他就开始前往禁军整军,结果让他大吃一惊,禁军中所剩兵丁,竟然都不足二十万。
而且这二十万的兵丁中,还有不少是临时雇佣来的京郊农夫,面对这种情况,他知道他自己是应付不了了,只能向父亲求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