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诡异。
一种诡异的不安感突然窜上心头,颜知若停下了手中笔的动作,仍由大脑静静消化这种感觉,然而大脑始终是没有能够处于一种宁静的状态,心头的不安感却是越发强烈起来,颜知若试图忍一下这股不安带来的呕吐感,但逐渐加快的心跳使她有一种憋闷的窒息。
咚!咚!咚!
她很清晰的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嘭!”房门被粗暴的撞开,颜知若惊得马上转过头去。
“我操!”面前的一幕让她吓得将此话脱口而出。只见一个男人浑身是血,眼球浑浊,张开的嘴里唾液粘着血丝不断地往下流,看着十分恶心。
颜知若的心脏狂跳,全身立即转换成了一个紧绷的状态。她用发抖的手一把捞起桌上的笔和几支笔芯,然后眼见那男人突然狂吼着扑了过来。
“我的妈呀!”颜知若立即跳上一旁的床,飞快地以一种别扭的姿态又翻身从床上另一边跳下去,她几步跑开,一边把房间的另一张铁门狠狠地关上,最后一眼她看到了那个男人流着长长的唾液飞扑过来。
颜知若的心狂跳不止,肾上腺素的飙升让她无法平静下来。她完全搞不清楚眼前究竟是一个什么状况。那男人究竟是怎么回事?杀人狂?变态?一束灵光在她脑中一闪,她突然想起在这几天在网上看到的一些小道消息,说的就是某某地方某某人精神状态和行为举止异常怪异。那种类似营销号的消息,过不了多久便石沉大海,掀不起多大的水花。
铁门的砰砰声吓得颜知若的思绪断开,她忙环顾了一下此时所在的厨房,然后终于看到了那把她需要的水果刀,她忙跑过去抄起水果刀,铁门的撞击声一下下敲击她的心。她一眼又瞥见了放在角落里的一个帆布袋,接着快速地抓过帆布袋,然后打开橱窗,抖着手飞快地将里面未使用过的矿泉水一咕噜装进了袋子里。
桌上的塑料制外壳打火机一下抓住了她的眼球,她抓过打火机就装进了袋子里。
这个厨房还连通着另一套房子,她小心翼翼地打开另一扇铁门,没有出现什么异常,她将小刀用两手抓着放在身前,然后轻声溜进了另一个厨房。这个厨房联通着的房间的铁门开着,光线照射进厨房里,此时隔壁的铁门撞击声还在持续,这也就意味着那个男人还在那边,这边是安全的。
颜知若毫不犹豫又小心翼翼地踏上房间的阶梯,然后看到了令她心咯噔一跳的场面:一个小时前还看见的女邻居此时躺在地上,脖颈上血汩汩地往外流,将她脑后的一小块地板都染红了。
一种可怕的猜测在颜知若的脑中成型,她几下跑到房门边,飞快的扫了两眼走廊左右两边,确定无人以后马上穿过走廊,噔噔地跑下楼梯,从这幢房子跑了出去。
与刚才楼里的不正常相比,外面街道却与往日几乎没有什么不同,面前这条马路上仍和以往一样穿梭着不少压轧在地面上的大货车,发出刺耳的轮胎行驶声。
不知是刚才眼前发生的情太过惊悚,颜知若抬头看了一眼头顶上的太阳,都觉得这今日的太阳与往日的不同,明明是火与热的源头,看着却让人觉得一阵残忍恶寒。
她知道这种况应该报警,可她没有带手机。而且妈还没有回来,那种刚才因面临危险而暂时压抑住的危机感,此时像海浪一般一重一重地拍击着她的心,她很担心此时正在外头的妈妈和远在外地的爸爸。
她必须要做些什么,而不是像个傻子一样杵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