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你浪费了人生中宝贵的几小时。”
如同劣质PPT一般出场的文字逐渐占据了他的视线，充满血丝的双眼紧紧盯着屏幕。
哲学三问在宕机的大脑中发酵，千言万语最后只汇成了一个字。
“哔——”
在引入人工智能做审查以后，虎头平台已经能做到实时对不雅词汇进行屏蔽，但主播的心情却毫无损耗的传播到众多夜猫子屏幕上。
“爆笑如雷了，家人们。”
“这天才可真TM游戏啊。”
“不行了，我得趁还没火骗朋友玩这个。”
看着小屏上已经被各色弹幕占满，艾华心情无比复杂。
对林清的称呼在‘义父’和‘初生’之间来回跳转，但健康助手快要闪瞎的红光提醒着他再不休息的话，有概率不需要考虑这个问题了。
关闭直播间，他将自己摔到一旁的大床上。
在他睡下后不久，城市另一边的林清在阳光的照耀下醒来。
没有去洗漱，从床上跳下来的他第一时间打开电脑查看游戏的售卖情况。
纵使依旧有所预料，但是看到那个数据，他依旧被震撼到了。
仅仅是半天时间，《掘地求升》就已经售出了一万多份。
纵使他害怕价格过高导致鲜有人购买，只定了十块钱。
但购买数上去了赚的照样很恐怖。
要知道，参加这活动赚的钱是不需要交税的！
有这笔钱，生活费瞬间就有了保障。
林清看着系统中那同样在不停增长的声望值，还有库中翻不到尽头的游戏。
一个野望在内心深处生根发芽。
“或许，我真可以成为开创新时代的游戏设计师！”
肚子传来的悲鸣打断了他的畅想，再伟大的人也是要吃饭的。
林清豪气的给饭卡冲了几个月的饭钱，决定吃点好的奖励自己一下。
“这是个什么情况？”
同样熬夜了的杨德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屏幕。
自己所在团队做的游戏有着《桃花劫》这种大ip加持，团队通宵达旦的制作，出成绩很正常。
但《掘地求升》，这一眼粗制滥造的游戏凭什么也有着和自己差不多销售数量？
“这届玩家有什么大病吗？来坐牢，坐完牢还被嘲讽浪费时间，这还买？”
可以预见的，他或许要被这个问题困扰很长时间了。
无缝进入学习生活的林清在图书馆落座，游玩着其他作品。
“《拯救》，类恶魔城游戏，蛮不错的。
让我看看作者。范舒玉？那没事了。”
手机传来的震动打断了他。
“轮子？他给我打电话干嘛？”
来到室外，林清接通了来自发小的电话。
“怎么样，我没骗你吧。”
“是是是，义父在上，今晚可否赏脸出来吃顿饭。”
“行啊，正好最近在宿舍呆够久了。”
···
“老板，先来四十串羊肉串，两瓶可乐。”
豪迈的声音从大排档的一角传来，烧烤师傅十分古怪的看了他们一眼，随后还是如实的上了两瓶碳酸饮料。
“清哥，你什么时候开始做游戏的啊，之前不是准备大四再说吗？”
林清看着和记忆中几乎没什么变化的朋友，连续好几天疯狂加班做游戏的心放松不少。
“兼职做不下去了，回学校发现还能蹭上比赛的末班车，加班加点赶出来个。”
话题自然的来到了最近的游戏。
听到这话，这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眼中仿佛蕴藏了巨大的委屈。
“伱这游戏可有够阴间的啊。”
二人举杯碰了碰可乐，林清有些无奈的说道。
“没办法啊，时间太紧了。要想参赛拿成绩，只能剑走偏锋一点。
这个比赛是禁止其他宣发的，我这是取了巧。借了一下直播行业的热度宣传游戏。”
艾华想到了昨天一天得到的礼物数量比他一个月加起来的都多，一时间有些疑惑。
“借直播热度？我那直播间凉的就差立碑了。”
“你觉得这游戏好玩吗？”
他瞬间有些无语，你做的游戏你没有点数吗？
没有等艾华回答，林清接着解释道。
“游戏性一般，而且主打一个阴间。本身其实是一个恶意满满的游戏，大部分普通玩家遇到了肯定差评加退款。”
他停顿一下，拿起羊肉串。
“但是，假如你在旁边看别人玩，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被提示到这种程度，再想不到就有点智商欠费了。
“节目效果。懂了，这个游戏本身就是搭配直播行业推出的？”
“是的，非常取巧的做法。你偶尔播一下就行了，通关以后这游戏对你没啥难度，剩下的流量大头是那些懂得搞节目效果的主播的。”
含混不清的应答声传来，艾华很清楚林清说的是实话，所以也并不觉得可惜。
“最近游戏行业发展的如何了？”
林清提问道，他关于大学以后的记忆都有点模糊，这几天做游戏也没来的及关注新闻。
“就那样喽，掌机两大巨头瓜分天下，pc端换皮网游持续不断。唯一不一样的就是vr了。”
他对这个消息来了兴趣，重复道。
“vr?”
“嗯，据说什么技术得到了突破，虚拟仓的价格被打下来了，估计再过一段时间vr就得被淘汰了。”
这个世界是存在虚拟现实技术的，就是类似于刀剑神域那样子的虚拟仓。
但是因为价格极其昂贵，所以之前并不起眼，只在军队进行过列装。
而无论外行内行，几乎所有人都认为虚拟现实将会是游戏行业的未来，林清同样如此想的。
所以听到这个消息，他几乎直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商用了吗？第一款使用虚拟仓的是什么游戏？”
“别激动，只是据说，真要等发售估计还有段时间了。”
从烧烤摊回到宿舍，林清一刻不停的查找着相关资料。
作为穿越者，再加上自己本身是一个重度游戏爱好者，对于刀剑神域这样子的游戏自然无比神往。
而vr依旧有些粗糙，跟心目中的《惊悚乐园》是完全两个概念的事情。
通过查找资料，他大概明白了技术突破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这对他来说既是个好消息，又是个坏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