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这里有太阳。
自大灾变后,卡夫兰就再也没看到过太阳,这温暖的射线,耀眼的光芒,无法掌控的亮度,是在召唤列昂尼德后在领地里放置光亮术无法相比的。
卡夫兰张开双臂,面部朝上,全力感受着这五百年未见的光明。
“这太阳这么大的吗?”列昂尼德同样抬起手遮挡这猛烈的光线。
虽然他此时穿着铠甲,但作为特殊的召唤物,他对于冷热的感知并不像活人那般灵敏。
看到卡夫兰这样的第一反应,列昂尼德还以为他怎么了,但一想到卡夫兰已经五百年没有见过太阳了,他突然感觉:
卡夫兰大人真可怜。
他虽然也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过太阳,但在来到这里之后,卡夫兰便在领地内放置了光亮术,所以他对许久未见的太阳并没有什么感触。
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后,卡夫兰立马恢复到原来的样子,同时环顾四周,观察着周边的环境。
“这里什么也没有,很荒凉。”卡夫兰说。
“那么我们要如何找起呢?这里看上去很大,要是盲目寻找恐怕要浪费不少功夫。”列昂尼德走到卡夫兰身边说道。
“我自然有办法。”
卡夫兰所说的办法自然是魔力感知,自从上次那个世界凭借感觉认错象征持有者后,卡夫兰就决定在这个方面不再节省魔力。
要是因为这点节省而造成不必要的错误可就不好了。
不过不清楚这次的世界到底有多大,要是过于庞大,魔力感知所消耗的魔力是相当惊人的。
卡夫兰闭上眼睛,魔力展开!
一瞬间,魔力如同洪水一般快速向四周扩散,即便卡夫兰闭着眼睛,也能轻易探查到魔力所到达的地方。
很快,魔力感知的范围就覆盖到了整个世界。
这次的世界居然如此庞大!
从通道出口到另一个端点,竟有十公里的距离。而这次魔力感知,足足消耗掉了卡夫兰二十分之一的魔力。
不过,值。
魔力感知的效果很强,魔力扫过的区域,卡夫兰都有了一个大概的认知。
同时,象征持有者也找到了。
“那里,四公里左右。”卡夫兰向前指了个方向。
“哦~”列昂尼德没有问卡夫兰是如何办到的,只是觉得他很厉害。
在整顿好魂仆们后,列昂尼德走到卡夫兰前面,准备在前开路。
“等等。”卡夫兰说道。
“怎么了?”
“先等等,有人过来了。”
很显然,卡夫兰是感知到了正在向这里奔袭而来的吕否。
卡夫兰等人目前是刚刚来到这个世界,对当地的土著实力和能力还不是很了解,不可盲目深入。万一对方的实力很强,那么待在通道入口旁边,还可以快速撤退。
不到半分钟,卡夫兰就看到了远处袭来的土著们。
最前头的那人骑着骏马,身后跟着十三名全副武装的骑兵。
嗯,十三名,卡夫兰数得很清楚。
“吁~”待吕否能够看清前方人物时,他停下前进的坐骑,从高到低,威严俯视着列昂尼德。
至于为什么不是卡夫兰,因为他认为在这种莽荒之地,尊贵之人不可能亲临此地,会来到这里的人应当是身从军旅,恰好列昂尼德正领着十名看起来半死不活的家伙,那么这伙人的首领应该就是他了。
至于卡夫兰,他难道不是个侍从吗?最多也只是个军师吧。
“尔等何人,为何出现在此?”本来想着此行只是探索通道的吕否看到卡夫兰两人自然是相当兴奋,毕竟比起无聊的探索工作,对他来说直接审问可能知道答案的人更加方便快捷。
“我乃烈阳国的光耀骑士,列昂尼德。”列昂尼德向前一步,腰杆笔直,振振有词道。
所以说你为什么要这样实诚回答,这种家伙直接杀掉不就行了吗?卡夫兰在心里暗暗吐槽道。
“列昂尼德?什么鬼名字。”吕否说这话时并没有压低声音,而是当面讽刺道。
不过好在列昂尼德并没有在意,而是反问道,“既然如此,敢问您的姓名。”
“哼!”吕否侧过马身,冷眼相看,“连我都不认识,那便给我听好了。”
“我乃桃园国飞燕将军,吕否吕忠孝。”吕否介绍自己时声音洪亮,生怕对面听不到似的。
但等他报上自己的姓名后,眼前的两人并没有像他想象中的那样受到惊吓,抱头求饶,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就像是没有听说过他的名号一样。
见二人没有反应,吕否冷哼一声,“哼,原来是两个没有见过世面的乡野匹夫,我早该知道,这一幅尖嘴呲牙的面貌…”
吕否本来是想嘲讽一下两人的外貌,毕竟他自己本人就属于难得一见的美男子,在讥讽外貌方面,他可从来没吃过亏。但仔细一看,他才发现眼前两人的外貌自己似乎并没有瞧见。
列昂尼德就不说了,身上穿着奇怪样式的铠甲,连面部都遮得严严实实;但他身后那个看着像军师的家伙明明脸上什么东西都没有,怎么自己就是看不清他的容貌?
“喂!后面那个家伙,快快报上名来!”吕否也不是个只想着打仗的二愣子,遇到从没遇见过的奇景,他也提起戒心,没有再出言讥讽。
当然,他的询问并没有得来满意的答案,卡夫兰可不像列昂尼德,会那么简单的给出自己的信息,只是对着列昂尼德说道,“上吧,先擒住他。”
得到指令后,列昂尼德立马进入战斗状态,一手拿剑,一手拿盾,面向骑着战马的吕否,准备发起冲锋。
“哼!可笑!”见卡夫兰并没有回答自己问题的打算,吕否也没有什么好脸色,而看到列昂尼德的姿势后,他也立马反应过来,对方是打算发动进攻了。
“一个步兵怎么敢!”吕否一拉缰绳,胯下战马前蹄扬起,发出巨大马蹄声。
“烈兔烈兔!随我冲杀!”
“驾!”
吕否挥舞着巨戟,向着列昂尼德发起冲锋。
身经百战的吕否并不是直直的朝着他奔袭而去,作为骑兵,就要充分发挥骑兵最大的优势,那就是远超步兵的机动性。
对手力量强大又如何,只要他追不上自己,那一切都是空话。更何况眼前这个列昂尼德手里的武器又不是什么长柄武器,区区长剑,怎么敢硬抗骑兵的冲锋!
可就在吕否打算虐杀列昂尼德时,在他眼中并不起眼的卡夫兰突然举起自己手中的法杖,口中念念有词。
“战栗术。”卡夫兰举着法杖向前一指,当然,他的目标并不是战马上的吕否,而是他胯下的烈兔。
“吁!”
随着一声尖锐的惨叫,烈兔突然将吕否摔倒在地上,而它自己也是口吐白沫,在地上挣扎着,却怎么也站不起来。
吕否本身就穿着沉重的战甲,加上从战马上这样一摔,一时间竟把他摔懵了。
吐着口中的尘土,吕否摇晃着从地上爬起,看着身旁不断嘶喊的烈兔,他的心里现在只有一个想法: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