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总,小心点,这村里人凶恶的很,我们几个兄弟都被他们打伤了,你可别贸然跟他们起冲突啊!”
施工头紧张的看着凌若雪,眼神里的闪躲,显然是被村民们给收拾怕了。
“都文明社会了,还打人?”凌若雪微微一愣,又继续问,“你那些员工伤的如何?”
“有两个弟兄,头都被打破了,在镇上的诊所包扎伤口呢!其他几个都是轻伤,这穷山恶水出刁民,村里人又团结一致,他们下手那是真的狠!”
施工头咬咬牙,满脸憋屈。
“嗯,你员工的伤,回头我报销,到时候给他们慰问补贴,总之不会亏待大家。”凌若雪说道。
“谢谢凌总!”施工头点头哈腰的笑了笑。
……
施工头带着凌若雪一起朝着村子里走了进去。
还没走几步路。
突然村里就冲出来一群人,各个手里拿着锄头工具,气势汹汹的嚷嚷道。
“滚出去!”
“他妈的,你们是不是想死!还敢来我们村里!?”
“滚滚滚!”
“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抢我们的地!”
话音落下。
施工头吓得脸色惨白,赶紧停下了脚步。
看着一群乌泱泱的村民冲出来,心里顿时害怕极了,毕竟这群人下手可不留情面的。
“大家有话好好说,凌总亲自来了……”施工头刚要解释。
突然村民们的脸色骤变。
“妈的,就是这个女人!”
“打死她!”
“打!”
突然大家纷纷嚷嚷起来。
其中一个人,拿起手中的红砖头,猛然朝着凌若雪的额头抛了过来。
“小心!”
苏凡一把抓住凌若雪,将她护在身后,整个人后背挡住了红砖。
嘶!
苏凡的后脑勺一阵疼痛。
下一秒。
一股温暖的血液,从他的后脑勺不断流了下来。
“苏凡!”
凌若雪惊慌失措的喊道。
施工头也愣住了,全然没想到,这群村民竟然这么狠,他立马看着这群人呵斥,“你们疯了!想杀人啊!都想抓进去坐牢是不是!?”
“威胁我们啊?!”
“你们都要抢我们的地盘了,我们还跟你讲什么道理!”
“你们死了才好!”
“滚!”
“滚出我们村子!”
无数人怒吼起来。
他们似乎根本就不惧怕所谓的抓去坐牢。
村里普法并不全面,许多人根本不懂法律。
苏凡看着眼前的情况,显然不能直接贸然冲上去跟他们说话。
他连忙拉着凌若雪,“先离开这里,有什么再慢慢计划。”
说完这话。
苏凡便带着凌若雪回到车上。
凌若雪心里很不服气,可是看着苏凡的后脑勺还在渗血,心里也很是不安,赶紧开车带他去镇上的诊所。
两人来到诊所。
“医生,快看一下他的伤势。”凌若雪的语气冰冷,却也能听出一丝急切。
医生赶紧来到苏凡的面前检查。
一时之间。
凌若雪的心里很不好受。
如果不是刚才苏凡出面,受伤的可就是自己,甚至是可能会毁容。
“还好,是外伤,我给他涂点药。”医生说出这话。
凌若雪忍不住追问,“检查仔细没有?这万一有个什么后遗症怎么办?万一伤到内部了怎么办?”
苏凡听到这话,忍不住的笑了笑,“凌小姐,你该不会怕我讹你吧?放心好了,刚才的事情,是我自愿的,就算真有个什么事情,也与你无关,我可以写个免责声明书!”
“白痴!我在你心里,就是这种人?”凌若雪很是无语。
医生也连忙开口,“这位先生没事,就是擦伤,不要紧的。”
处理完伤口。
凌若雪和苏凡重新回到了车里。
一想到这件事情这么棘手,凌若雪的心里也很是烦躁。
“你还疼吗?”凌若雪忽然意识到苏凡还受着伤,心里隐隐有些愧疚。
“不疼。”苏凡不以为然的回答。
“后悔了吗?是不是后悔跟我来这里了?”
“我既然答应当你的保镖,护你周全就是应该的,再说了,不是我太敬业,是凌小姐给的实在太多了。”苏凡嘿嘿笑了笑。
“蠢货,这点钱就打算把命也搭进去不成?”凌若雪无语的看着他。
“那倒不至于,这种三脚猫功夫就想要我的命,还差得远。”苏凡呵呵笑道。
“你全身上下就嘴是最硬的!”凌若雪冷不丁吐槽。
“胡说,你今天早上应该很清楚,我还有什么地方够硬!”
“你!”凌若雪顿时憋红了脸。
这个蠢货,还有心思跟自己开玩笑。
看来是一点事儿也没有,白瞎操心了!
“凌小姐,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讲,不是所有人,都是可以用钱搞定的,也不是每个人,都在乎钱。”
苏凡其实刚才到了村里,就能看出个一二。
这些村民,不是用钱就可以摆平的。
只是凌若雪对村民不够了解,以为钱是万能的,反而更加激怒了村民。
不过,苏凡在村里生活了太久,其实跟乡下人打交道更多,反而更了解他们的性情。
“是吗?人人都追求钱,怎么可能不喜欢钱?如果钱不能搞定,那只能说明给的不够多。”
凌若雪不以为然的冷笑一声。
只觉得苏凡说出这样的话来太可笑了。
凌若雪在海城市打拼,看到了太多人的嘴脸。
名利往来,无非就是为了钱。
“人的欲望越来越多,是因为看到的东西,了解的多。对钱的欲望,也是因为知道钱带来的好处,才有追求。可是,乡下人,接触外面的世界少,他们的世界很简单,很朴实,吃得饱,穿得暖,根本没有什么追求物质的想法。”
“我们接触手机,才离不开手机,可他们不接触手机,所以才对手机没有任何的依赖,这也是一样道理。”
苏凡语重心长的解释。
“你似乎很有见解?”凌若雪狐疑的看向苏凡,略有些不屑,不可能有人比自己更了解人性,毕竟接触到各类的人,凌若雪相信每个人都是物质的奴隶。
“我……,我就是乡下来的,准确的说,我在村子里生活了很久,我比你了解村里人的性情。凌小姐,你有在农村生活过吗?”苏凡冷冷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