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习生松了一口气,虽然面前这个热心的先生可能和血誓兄弟会还是存在着关系,但至少自己的命应该保住了。
为什么她会选择一个血誓兄弟会管辖下的地方工作,而不是更安全,不必受到死亡威胁的岗位。
事实其实很简单,并没有什么心理斗争和什么金钱与理想,只有一个原因,
那就是蒙特森近乎所有产业都笼罩在瓦伦希尔和血誓兄弟会的阴影之下,干什么都不可能绕得开。
两者的危险程度不相上下,不过一个是在暗处杀人一个是在明面上。
但只要来的人不是那种组织里的疯子,或者自己这边有所违规,他们也不会无缘无故地发起袭击……也许。
“先生,您真的是吓死我了,哈哈哈,您知道的,血誓兄弟会那群人是多么吓人,我还以为我们社长没有按时交费……”
肯尼打断了她的话语,说道:
“你们以后再也不用交那个什么该死的费用了。”
“先生,为什么?如果我们不交的话,血誓兄弟会那群人会杀了我们的!”
“他们现在杀不了任何人了。”
“啊?”
“血誓兄弟会已经灭亡了。”
“古德尼·约翰内松已死。”
“这就是我要刊登的消息。”
嗡——
实习生感觉自己的脑子被一道闪电劈过,瞬间呆愣住了。
片刻后,肯尼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好,你听见我说的话了吗?”
“啊……啊?”
“抱歉!抱歉!我……我需要时间缓一缓……”
“您确定这消息是真的吗?我们不能保证,万一这是个谣传,那我们……都会死的。”
她脸上的表情很复杂,有听到这一炸裂消息的震惊,也有对消息真假的质疑,更多的则是担忧和恐惧。
“所以我带来了这个,你知道这面罩的主人是谁吗?”
“难道是……您?”
“不,我和那群亡命之徒可不是一路的,这面罩来自他们之中那个最具影响力,也是最凶恶的一个。”
“古德尼·约翰内松。”
“怎……怎么可能?”
肯尼掏出了自己的名片,放在了实习生对面面前,示意她拿起观看一下。
实习生略感疑惑地拾起,并逐字逐句地小声读了起来,
“肯尼·约翰内松,职业……”
“等等!”
她此刻已经完全没有看后面那些介绍的兴趣了,眼睛死死盯着肯尼的那个姓氏,无比震惊,以至于手指再次颤抖起来。
“您,您是肯尼·约翰内松?古德尼的弟弟?!”
犹如一枚惊天炸雷,将她再次震撼,如果是其他的记者或者报刊人员知道了这么个人物,那便是豁上了性命也要采访一番,这是很有可能让自己一飞冲天的职业机遇。
本来她也有这个意识的,不过接连而来的震惊让她的脑子稍微短路了。
“小姐,结巴是一种顽疾,最好快点医治。”
“我可以滴血证明。”
肯尼顺手拿起了桌子旁的一把裁纸刀,在自己食指指肚划上了一个小口。
血液滴落在一张白纸之上,很快,肯尼从胸前抽出一根羽毛笔,沾上血液绘制起立誓契约。
没过多久,立誓符咒便绘制完成了,这并不是什么奇怪诡谲的法术,这个契约是很多人都了解并可以使用的通用术法之一,
通常用来检测对方是否说谎,但条件很苛刻,测试的问题还必须有着很高的关联度。
“如果您真的是肯尼·约翰内松,那……真的可以证明……”
她虽然是报社的实习人员,但相关的知识储备还是十分充足的,这个世界并非什么魔法诡异隐藏在人们生活之后的世界,
而是一个魔法无处不在,人类和万物共存的伟大之地。
符咒闪烁红光,那张属于古德尼的面罩析出一滴滴血液,她的瞳孔开始收缩,
“是……是真的!”
……
“请公民们投出自己的选票!”
艾瑞安读着来自上个月的报纸,不禁笑了一声,一边是古德尼扶持的傀儡,一边是瓦伦希尔·格雷。
不少机会主义者和投资家们忙得焦头烂额,众多政客正在明里暗里争斗不休。
但这场闹剧,早已在一天之前画上了句号,以一种所有人都意料不到的方式终结了。
他将报纸翻到了第二页,上面记载着冒险家协会的证人公告,
“所有心怀理想的人们!你们是否有想过前往狗头人的神秘洞窟、巨龙谷的龙巢之地、机械与怪兽并存的亚斯之海……加入冒险家协会!跟我们一起揭开这个世界神秘的面纱!发掘取之不尽的宝藏!”
艾瑞安摇了摇头,
“对于冒险可能的危险他们也是只字不提啊。”
咚!咚!咚!
艾瑞安的房门被敲响,卢卡斯推开了他那根本没有上锁的木门。
“嘿!艾瑞安,安克他们就要走了,你不去送他们一下吗?”
“我?先不说这个,卢卡斯你的右手是怎么回事?”
卢卡斯扭动了一下右臂,机械的齿轮摩擦声响起,他的整条右臂都被改造成了机械制的。
“哈哈,你不知道前几天刚来蒙特森的那群侏儒游商吗?”
“他们里面有个地精的机械工艺相当厉害,本来我是准备去找教堂牧师治疗的,但半路遇见了他们,他们见我这副样子,居然免费给我装配了一条新手臂。”
艾瑞安有些疑惑,倒不是对他们的技艺有所怀疑,只是那群地精侏儒是出了名的吝啬,哪怕是几枚铜币都会斤斤计较。
这条看起来精密无比的机械臂居然会免费帮卢卡斯安装。
“他们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
“我也不知道,不过他们当时说的是这条机械臂是试验款,但他们可以保证绝不会有任何不良影响,顶多部分功能还需要调试未启用。”
“他们还给了我个这东西,让我帮他们提供调查意见。”
他的小臂上的隔板展开,一个非常方便的小储物空间安装在他的手臂上,里面静静地躺着一个机械飞鸟。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