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从白玉京开始 第95章 尾声

作者:糊涂鸭 分类:同人 更新时间:2024-07-10 06:2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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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堂上刮起狂风,李密摩挲着头颅,接回仍在渗血的颈子上……

狂风吹乱经卷,满堂上下泛黄纸张纷飞。文士头发披散,眼鼻口间,涌出黑色电浆,金红裂纹从他掌心开始弥漫,流经双臂,爬上额头,在眉心鼓起一只骇人竖瞳……

“别靠近他……”

白月棠拉住布玉檀,女人手掌冰凉,回头看他的眸子里,第一次流露出平和冷淡之外的光彩。

“走!”

白月棠一把扯住布玉檀,转身朝大殿外狂奔。机械的声音在一遍遍催促他离开,这里已经没自己什么事了,即使李密现在那诡异的状态和自己脱不了干系……

黑色的电浆浪潮充斥佛堂,电舌孕育的凶猛怪力把四面八方的窗户冲撞的七零八落,高大的佛陀造像轰然倒地,整座主殿摇摇欲坠。

紫黑色电蛇掀开屋顶,明黄瓦片被强横的冲击力击碎,电舌疯狂向上蹿动,舔舐夜空,好似一株巨大的黑色荆棘……

粗壮如龙蛇的电浆从殿门贯出,在狂奔的男女身后砸出数道深坑。

“天官大人,您尚处于战斗状态,无法回归……”

白月棠脸色难看,拉起布玉檀就朝寺外逃去,身后的黑色荆棘已暴涨成参天大树,整个镶嵌在山间的大海寺都跟着震动起来。

自求多福吧,臭猫,白月棠默默骂了一句,那家伙向来鬼精,也许见机不对早就溜了也说不定。他们事先约好了碰头的地方,只要活下来,就不怕走散。

不知怎么,窍孔间电浆四溢的李密让他想到了余果儿,在逃离骁果骑追杀、第二次遇到谢弘的那段时间里,余果儿曾在【苍潭】里助自己击败过顾祝由的残魄,那时小姑娘给他的怪异感,就像是直面了一位来着远古的残暴神明。

而现在,李密也是如出一辙……

仓促间,一道白烟从天而落,香风四溢,激烈的电浆骤然一缩,缩回半塌的佛堂主殿废墟里……

一道白影和狂奔的白月棠擦肩而过,那是张妖艳又冷漠的年轻女子脸庞,女人梳着汉时的堕马髻,眉眼间错彩镂金,妆容瑰丽。

白月棠看到女人眯着眼扫了自己一下,眼神里满是不屑……

“嗯?”

白衣女鼻子抽动,轻轻在空气中嗅了嗅。

没等他反应过来,白衣女忽然伸手将他扯住,要知道这时自己正和布玉檀全力狂奔,这白衣女轻轻一扯,就把两人硬生生拽住,其中怪力,委实不可思议……

“你是……”

白月棠一张嘴,白衣女就贴了上来,伸着鼻子在他身上嗅了嗅,然后伸出舌尖在他耳垂上舔了一下……

白月棠虽然不是什么雏儿,却也被这一下弄得老脸通红。倒是布玉檀,抄起剑条,就冲白衣女嘴上抽去。

白衣女掩嘴咯咯直笑,神情放浪,与适才满脸冰霜的样子判若两人,“原来如此……”

她伸手在两人背上轻推,“滚吧,两个没用的小东西……”

身形如烟,朝坍塌的佛堂飞去。

“她是谁?”

布玉檀抖着剑条,神色疑惑。

眼底黑色涟漪散去,天通果给出的信息只有两个字:

谪仙……

白月棠也一头雾水,“看来是友非敌,总是好事。”

佛堂方向,黑白两道毫光纠缠,发出炸雷般的轰鸣。

白月棠再不多待,往山下跑去。

……

溪水淙淙,寸头少年蹲在溪边,撕开肩膀处的衣服,肩头上赫然钉着两枚钢针。他咬咬牙,拔出钢针,两道乌黑血线迸射,针孔里黑漆漆的,往外渗着黑色血液。

少年歪头把嘴凑在肩膀上,一口一口吮吸着,直到血液转红,这才用手掬了几捧溪水含在嘴里,咕噜噜连漱数次。

少年一边咒骂,一边又伸着脖子四处张望,直到看见地平线走来一对男女,这才舒了口气,蜷着身体卧在草地里,缩成了一只黑猫。

……

仓城里气氛热烈,篝火烧得通红。酒香夹着着烤馍和牛羊肉的气味,头领们围着翟让敬酒,一个个喝的脸色潮红。

“咱们的神箭小将呢?攻下洛口仓,他得记头功!”

翟让抹去嘴上酒渍,环顾四下。

他的侄儿翟须摩是个高壮精悍的汉子,坦着半边胸脯,皮肉上是凶恶的梼杌刺青,嘴里正撕扯着半条羊腿,听到他问,低低咳嗽两声:“他,他有伤在身,不宜饮酒。”

翟让点点头:“那也是,让谢兄弟好好养伤,如今洛阳以东大局已定,是该整歇一段时日才是。”

他自起兵以来,屡屡败于张须陀,如今这位大隋柱石已死,瓦岗军剑指中原指日可待,说话间满是睥睨神色。

众头领殷勤献酒,不乏阿谀,似乎这花花世界,已尽在掌握。

小将冷笑着放下大帐垂帘,将热烈的觥筹声挡在帐外。帐内油灯下,李密眼上蒙着黑色布条,神色平和。

“密公,你的眼……”

文士笑着摆手,轻声叹息:

“三郎,我双目虽毁,却能看的更远了……”

小将恨恨咬着银牙:“那小子中了我两枚毒针,不死也废了。”

李密摸着案几撑起身,笑着摇头:

“咱们的得失不在这些,三郎,不管你信不信,我看到了未来……”

……

披发的独臂青年把长弓抛入河水,骑着青驴的道士默默看着,没有说话。

“走吧,阿叔。”

“其实你该讨个老婆啦,小子。”

道士骑在驴背上,摇摇晃晃。

披发青年扯了扯嘴角。

“怎么突然想通了?就因为丢了条胳膊?”

谢映登摇摇头:“我也说不上来,就是,烦了……”

他自己也知道这没什么说服力,烦乱挥手,“您别问了。”

道士笑呵呵地不再说话,叔侄两人在晨雾中向西而去。

……

女孩背着小手,捧着一副玉简在草坡上看的起劲。草坡下的河塘里,赵孔雀举着削尖的木棍,正聚精会神的叉鱼。

忽然,远处传来农人的喝骂,余果儿收起玉简,一脸慌张。青年撩起裤脚跑上草坡,把女孩放在马鹿背上,灰溜溜地朝大路逃去,看样子不是头一次这么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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