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哥当然无所谓。
不过，很多贫穷人，辛辛苦苦一辈子，才攒够了学武的钱。
最终什么都没学得，钱财两空。
这样的结局，对他们的打击可想而知。
不过，既然选择这条道路，就得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很多人也都知道可能会有这样的结局。
但是，每年，都会有那么一两个穷苦人家的天才冒出来，改变家庭的命运。
这也是为什么那么多穷苦人家的孩子前仆后继的学武。
因为，这是他们在这个时代，唯一可以逆天改命的机会。
成为了武者，就能够高人一等。
收入更不必说，普通武徒一月的收入，都能抵得上普通人一年甚至几年的收入。
更不用说成为气血境武者了。
这样的诱惑，不可为不大。
而陈如水定下如此规矩，自然是为了招揽人才。
麾下如有卖身的奴仆，能够成为武徒，他一分钱没花，就得到了一个武徒，何乐而不为呢？
许渊为了不让陈如水太过惊骇，隐瞒了自己已经成功进入了融会贯通境界的事实。
“正是，我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一门锻体功法，现在锻体功夫已经进入了小成的境界，将要步入大成。”
听到许渊说，机缘巧合得到的功法，陈如水是相信的。
因为在大乾王朝，有太多太多这样的人，得到过先人遗泽。
从而改变了自身的命运。
可是听到许渊后面的话，陈如水脸色沉了下来。
他看许渊不过十六七岁的少年。
年纪轻轻的，怎会有如此进境。
是有天才，不过，他不认为这样的天才会出现在自己的手里。
那和天下掉馅饼差不多。
对于天上掉馅饼的事情。
作为商人的陈如水自是知道。
不是坑蒙就是拐骗。
你一个普通人，凭什么指望天下掉馅饼砸着你？
本来陈如水还满心欢喜，麾下出了有练武天赋之人，当是高兴之事。
谁知，竟然是一个喜欢夸张吹牛之人。
他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
“够了，你可知，武道一途，千难万阻。
没有天赋者，单单是入门，终其一生，也不得跨入。
稍微有点天赋的，也要花费数年时间，才能入门。
至于小成，耗费十数年者，不在少数。
你不过，十六七岁，即便打娘胎里修炼，最多也不过小成境界。
去哪来的大成，修要吹牛，浪费时间。”
说着，就准备转身离去。
许渊看着陈如水生气的样子，顿觉好笑。
没想到是一个如此急性子的人。
不过，这不不怪许渊，毕竟，他对于修炼一事，根本不了解。
就这还是隐瞒了事实。
如果说出自己是融会贯通的事实，那不得当场给陈如水吓死？
许渊恶趣味的想道。
“东家，别急啊，是与不是，一试便知啊。”
听着许渊的话，陈如水顿住了身子。
“好，既然如此，别怪老夫不给你机会。
你如果不是小成境界，休怪老夫，不讲情面。
老夫亲自与你过两招。”
······
······
陈家大院演武场内。
没有当值，闲着无事的护卫正在演武场内训练。
练枪的，举石锁的，扎马步的，修炼锻体功法的，各样的人都有。
看到陈如水来了。
所有人都停止了手里的动作。
陈如水看着大家：“今天，一个小家伙说他掌握了小成境界的锻体功法，今天让你们见识见识。”
对于许渊，毕竟也在陈家呆了八年了。
这里的护卫大多也都认识他。
所以看到陈如水身后跟着的是许渊的时候，这些护卫调侃道：
“家主，你说的不会是渊子吧？”
陈如水点头：“正是。”
“哦？看来渊子也有了自己际遇，得到了锻体功法。”
“真让人羡慕啊，想当初，我们为了凑齐去武馆学武的钱，真的是掏空了几代人的家底。”
“现在渊子不花费分毫，就得到了一步锻体功法。”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如果是小成境界的话，以渊子的年龄，那渊子在武道一途的天赋还是不错的。”
“是的，我记得他不过十六岁的年级，这个年纪，小成境界的锻体功法，在云山县，是能够排得上号的。”
在众人说话的同时，陈如水开口道。
“你用什么武器？”
许渊举着来的路上取的一把杀猪刀。
“家主，我就用这个吧，用顺手了。”
“好小子，用的武器也这么与众不同。”
陈如水的怒气已经消失了，他权当陪着许渊玩玩了。
看着许渊手中长约八寸，宽约一寸，通体黝黑，泛着寒光的杀猪刀，一时失笑。
随后，陈如水从一旁的武器架子上取了一把长枪。
两人相对而立。
陈如水双手持长枪指向许渊，许渊右手持杀猪刀，指向地面。
不动如山。
两人都在酝酿着气势。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看到许渊的架势。
陈如水就知道，许渊有两把刷子。
忽然，两人同时动了起来。
陈如水手中长枪宛如蛟龙出海，枪身刺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刺耳声。
许渊手中杀猪刀，犹如灵蛇出洞，矫健而迅猛，令人不寒而栗。
刀刃与枪尖碰撞，发出金属交击般，叮叮的脆响声，火花四溅。
武器之间的摩擦声不断响起。
刀枪的碰撞声伴随着护卫们奋力的呼喊声，使得整个演武场充满了紧张和激烈的氛围。
长枪与杀猪刀対击不下百次，两人高下难分。
骤然，陈如水和许渊爆发了全身气血，枪尖和刀尖吞吐着气血之力，犹如毒蛇吐芯一般。
“轰！”
枪尖对刀芒。
浓郁的气血之力爆发了出来，带起一阵阵烟尘。
此时，院内的护卫全都目瞪口呆。
要知道，陈如水虽然修炼天赋一般，但是好歹也沉浸在锻体功法十几年了。
一手锻体枪法已经逼近大成境界了。
他们没想到，许渊竟然与家主打的有来有回，不分胜负。
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变态了吗？
待烟尘散去，打的尽兴的陈如水爽朗的笑道。
“很久没打这么尽兴了，棋逢对手，遇到一个实力伯仲的对手，真是让人高兴啊。”
陈如水来到许渊的身旁，一把拍在了许渊的肩上。
“好小子，没想到你还真的没有吹牛，还真是快要逼近大成境界的锻体功法。”
“是家主你控制着修为在打，否则，以你的修为境界，我断不可能是对手。”
许渊并不是在吹捧，而是实打实的话。
陈如水好歹一家之主，虽无修炼天赋，但是修行资源却是普通人比不上的，一身气血更是被锤炼的进无可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