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傻了,没想到许渊如此机敏。
竟然胆敢在此埋伏。
黑衣人的反应也很快,一拳打在许渊的腹腔之间。
许渊则是借着这股力道,身子倒飞而出。
继续向主干道上跑去。
三人交战的动静很大,将附近的老百姓吓的门窗紧闭,生怕战斗的余波影响到了自己,一个不慎,小命丢失。
偷偷跟着许渊出门的许老三,因为脚步太慢,跟丢了许渊。
此时他也是听到了这股交战的动静,他想到了许渊。
于是他不顾一切的往这个方向冲了过来。
只是,他的速度,实在太慢。
突然,他看到了浑身血色的许渊,从一个胡同内跑了出来。
此时的许渊,眼前一片血色,这一段距离,对他来说,犹如一个世纪一般漫长。
好在,听到了动静的城防军速度也足够快。
在许渊秘法时间即将耗尽的时候,来到了这片街道之上。
看到巡街的城防军的时候,许渊全力爆发。
手中黑色的杀猪刀爆发出一道炙热的血色刀芒。
犹如一轮弯月般,杀向了追杀他的那名黑衣人。
再度将黑衣人逼退。
更是将手中杀猪刀投掷而出。
通体黝黑的杀猪刀宛如一柄标枪一般。
咻的一声,射向了黑衣人。
借此机会,许渊也是冲到了城防军的边上。
秘术时间也刚刚用尽。
至此,许渊的心,才掉进了肚子里。
这是他离死亡最近的一次。
这短短六十息的经历,比许渊前世一辈子的平淡生活都要精彩刺激。
时时刻刻都在刀尖上跳舞。
然而,还不待许渊放松。
他就看到了那名黑衣人哪怕在看到了城防军以后,依旧发疯般的冲向了这里。
“丧心病狂。”
城防军巡街小队队长看到黑衣人的动作厉喝道。
“大胆狂徒,还不放下武器,束手就擒。”
所有城防军很有默契般的周身气血同时涌动,有连成一体的趋势。
这就是城防军的合击之法,每个小队所有的武徒,合击之力,可力战气血境一重武者。
不过,合击阵法的完成需要时间。
显然,黑衣人就是要利用这个空档,去击杀许渊。
而许渊,因为身受重伤的缘故,许渊已经抬不起手来了。
黑衣人的拳头,携带着泰山压顶之势,杀向了许渊的胸膛。
力竭的许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黑衣人杀向自己。
视线中,黑衣人越来越近,犹如一个催命厉鬼般,杀向许渊,生死危机之下,许渊头皮炸响。
千钧一发之际,突然,一个大喝声响起。
“休伤吾儿!”
然后,一道身影挡住了许渊的视线。
那人背对着许渊,身穿旧衣,满头灰白色的头发,此时看着豪放不羁,有着异样的潇洒。
“不。”
许渊怒吼着,一股锥心之痛从他心头升起,他的眼角流出了两行血泪。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黑衣人的拳头穿透了许老三的胸膛。
在他的身体上留下了一个拳头大的黑洞。
黑衣人眼看一击之功没有建树,立马后退。
因为城卫军的阵法已经完成。
他倒不是惧怕这一个小队,而是害怕被拖到这里,等其中的城卫军赶来,那自己想走也走不了了。
当那道身影转过身子的时候,他的满头灰白色的头发散乱的披着,赫然正是许老三。
许老头嘴角噙血,带有笑意。
“这应该足够洗刷掉我的罪孽了吧。”
许渊发疯般的来到了许老头的身边,跪倒在地,一把抱住了许老三。
“够了,够了,老头,你不能死。
你还没享福呢,你还没看着我站立在世界之巅呢,你不能死。”
突然,许老头胸膛和口中疯狂的涌出鲜血。
许渊轻轻的将许老头放在地上,慌乱的伸出双手,堵在许老头的胸膛之上,想要堵住那流出汩汩鲜血的伤口。
然而,却发现,根本堵不住,温热的血依旧在向外流出。
“啊,你给我堵住啊!”
许渊崩溃的大叫着。
躺在地上的许老三,颤颤巍巍的伸出右手,想要摸一摸许渊的脸颊。
看上去近在咫尺,却犹如天堑一般,许老三的手够不到。
许渊一把抓住了许老头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脸上。
见此,许老三才露出释怀的笑容。
“儿啊,你遭罪了,爹对不起你,希望下辈子,我们还有父子之缘,爹下辈子,再来赎罪。”
话音落下,许老头的右手也无力的垂了下来,打在了地面之上。
“不!”
许渊的惨叫声,响彻长街。
回应他的,只有那一袭袭冷风,席卷着零星的散落在街道上的树叶,倍显凄凉。
最终,城卫军也没能追不到黑衣人。
但是却发现了房泉的尸体。
房泉的死亡,在云山县足以引发地震。
因为,他不仅仅是一个气血境武者,他手下的产业,更是遍布云山县的各行各业。
一个处理不好,将会给云山县带来毁灭性的灾难。
许渊自然也被城卫军带走问话。
得到消息的陈如水也是第一时间赶到了府衙。
同时赶到的还有房泉的两个儿子以及其他亲属。
县令田牧身穿官服端坐在大堂之上。
“许渊,本官问你,那黑衣人是何身份,为何要刺杀于你。”
“不知道。”
位于堂下的许渊木然的摇着头。
“房泉又是怎么死的?”
神色木然的许渊差点吐口而出是自己杀的。
陡然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
他转念一想,如果当堂说出,房泉是自己所杀,这在县衙大堂四周的房家人还不得把自己生吞活剥。
以他们的实力和关系,即便没了房泉,依旧比陈家强大。
哪怕自己是受害者,但是为了给房泉报仇,他们什么事情可能都干的出来。
“黑衣人。”
听到许渊的回答以后,一个身穿锦袍的清瘦男子从房家人群中走了出来。
他正是房泉的二儿子房名。
听到许渊的回答以后,直接上前,拽住了许渊的衣领。
“你放屁,明明是你杀的。”
许渊咧嘴一笑:“你有何证据?”
房名一时语塞,他总不能说我爹就是去杀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