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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出游历归来的第一天。

封道祁与师父谈心,定下重开山门的计划。

师徒二人兴奋激动,喝酒吃肉,一直聊到大半夜,酩酊大醉也。

有了对下一阶段目标具体的规划,紧接着就是将其慢慢实现。

一场大醉之后,封道祁醒来时,只觉得精神舒畅,浑身充满干劲。

“嗯,缔造九门的事,不是一两天的活。”

“在此之前,先将真人留下的金丹诀好好练练。”

在继承紫阳道统之前,主修的功法乃是【龟息长驻功】,源自先秦时期,同样能性命双修。

只是这龟息功,与能够登天的【太上金丹诀】比起来,还是差的不止一个层次。

“二十四节谷中,真人传我道统之时,将我体内龟息功运行的法门也一并改变,转化为金丹诀。”

“更留下龙炁一抹……”

封道祁在角落蒲团上打坐入定,内视自身。

就在炁海丹田之中,曾经如湖泊一般积蓄的液态真炁,已经转化成白茫茫的球形丹源。

白色丹源缓缓旋转,一边迸发出真炁游走于四肢百骸,一边将真炁接引回,形成体内循环,生生不息。

就在丹源的旁边,还有一抹金灿灿的龙炁拱卫,并不参与循环,徘徊在炁海之中。

“紫阳真人,千年以前的高人,被全真派奉为道家南宗五祖之首。”

“全真派修炼,主张人身为天地,天人合一,天人相应,以身为炉鼎,性命双修,也就是内丹法。”

“紫阳真人一生都在以内丹法求道,隐居于二十四节谷中,推演出太上金丹诀也。”

“太上金丹诀之修炼,与全真内丹法理论相同,以人身为天地,为炉鼎炼金丹。”

“而丹者,单也,一者,单也。惟道无对,故名曰丹。”

“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宁,谷得一以盈,人得一以长生。”

封道祁回忆着被灌顶在脑海中的知识,若有所思。

“我先前所练的龟息长驻经,并无具体层级的划分,只是日夜修炼,愈发熟尔。”

“可这太上金丹诀,层级就分得很清楚,如同大山,一座高过一座,共有四大阶。”

“一阶筑基、二阶炼精化气、三阶炼气化神、四阶炼神还虚。”

“在这四大阶段之内,细分更多。”

“嗯,这筑基入手功夫,主要是补足全身生理机能的亏损,初步打通任督与三关径路,精满、气足、神旺。”

“我自幼修炼龟息长驻经,如今有十八载,一身元阳未泄。”

“有这打底功夫在,已达到筑基要求,该进行第二阶段炼精化炁。”

“以元精作为药物,过调药、采药、封炉、炼药、止火几个步骤,属小周天功夫……”

封道祁对标着自身状态,随即摆出五心朝天架势。

按照太上金丹诀平息精神,推动真炁,随后开始第一次主动修炼。

“呼…………”

“吁…………”

他坐在静室之中,蒲团之上,呼吸愈发的放缓。

金丹法第一步,需得炼己存诚,也就是入定的功夫。

要惩忿窒欲、虚寂恒诚,使识神退位,元神呈现,收拾身心,凝神定虑。

这一环节,封道祁从小修行,早就已轻车熟路。

不一会的功夫,就进入深层次的入定状态中。

“择地入圜,身心意不动,收摄精气神三宝归于中宫,时时觉照,刻刻规中,借假修真……”

按照太上金丹诀的指引,封道祁逐渐适应着这全新的功法。

时间流逝,一分一秒过去……

沉浸在运转金丹诀的过程中,逐渐觉得丹田火热,热度蔓延到腰部,燥热难耐也。

潜藏于人体之中的本源之炁纷纷涌出,十分活泼。

天地之间的元炁,像是无形漩涡一般,缓缓流转,向着体内炁海而来。

圆形丹源,就像石磨盘,也像发动机,淬炼着元炁,推动着元炁。

整个过程,持续很久。

封道祁的腹脐与眉心处,渐渐有一点白芒涌现,缓缓浮动,更显灵性。

直到走完几个周天,等到收功之后,渐渐清醒过来时。

“呼…………”

“痛快,实在是痛快!”

像是泡了暖乎乎的澡,封道祁不仅没有半点困意,反倒觉得神清气爽,不思睡眠,没有食欲!

再一看时间,已经过去足足两个时辰。

“虽是初次修习真人传下的金丹诀,但过程中倒没有任何的阻碍。”

“主要还是看水磨功夫,持之以恒吧。”

封道祁能感受到这门功夫,显然要比那龟息长驻功更高深,上限也更高。

一年半载或许看不出太多区别,但两年三年,几十年以后……两门功夫之间的成果高低,便是天差地别!

“嗯,按照紫阳真人所提醒的,天地之间,还有比元炁更加精纯高级的能量,龙炁就是其一。”

“龙炁藏匿于四海八荒洞天福地之中,不增不减,最是难寻。”

“要是以龙炁修炼太上金丹诀,同境界的修为,也会被拔得更高,甚至能改变人体,补足先天缺陷。”

这倒是很好理解,就是封道祁从未有过炼龙炁的经验,所以眼下显得郑重。

“那就试着,用这龙炁走一回周天?”

封道祁有了想法,立马就开干。

随着再次入定,金丹诀运转。

这一回,在吐纳天地元炁之时,又尝试着,将龙炁纳入周天运转之中。

过程并不艰难,可以说很顺利。

像鱼儿一般欢快游动的龙炁,都不需要主动推动,便可以畅行在四肢百骸经络之中。

只是不一会的功夫,封道祁就觉得浑身燥热的程度,远远超过从前,几乎到了难以忍耐的地步!

就像是在暖乎乎的大锅池子下面,加了一大把火,热度飞快的上身。

“呼……”

“吁……”

封道祁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甚至没能坚持完一个周天,就被迫退出入定状态。

“热,热得人心烦躁!”

“嘶,还流鼻血了。”

抬手一擦鼻子,入眼是清晰的血迹。

封道祁嘴角一抽:“奶奶的,这龙炁这么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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