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点上，虽然黑暗，不过看上去安全无比。
甚至于这里有规则明确告知不能在此动手，否则会被驱逐出去。
而一旦踏上登仙路，就是拿命在赌了。
一些生灵虽然目光火热，不过还保持着理智。
他们将状态调整到最佳，而后踏上了登仙路。
登仙路有数十条，沧雪他们随便选了一条，也踏上了登仙路。
刚踏上去，周围场景变换。
他们似乎变成了蚂蚁一般大小，也或者是登仙路变大了。刚才看起来的一条小道，此刻足有百里宽，长度不可估计，前方是一片黑暗。
登仙路蔓延到黑暗深处。
“走吧！”沧海钰说道。
起点应该没什么危险，毕竟这里那些灰色物质应该进不来。不过就算起点处的登仙路就有危险，他们也得前行。
行走了足足三天三夜，近千万里的路程，他们没有遇到九灵所说的灰色物质。
一时间，他们都有些怀疑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又行进了十几天，终于发现了原因。
一个生灵，战死在这个地方。
他周身灰色物质蔓延，已经被侵蚀了。
“轮回来临了！”嘶哑的声音从他口中传出，分不清男女。
不过这灰色物质想来是不分男女的，只是被侵蚀这人是个男子，姑且算作男子先。
男子直接冲了过来。
“神帝巅峰层次！”一试探就知道其实力了。
炼化了本源的少年至尊，最差也是神王，神帝算是普遍的，天神倒是极少。他们算是遇上了一个同等级的对手，正好可以磨练磨练。
“一起试试看先！”沧雪说道。
沧海钰也正有此意。
九灵没有告知他们太多灰色物质的事情，只是让他们自己摸索。
如今出来的这个，可来不及分给谁处理，两人一起动手，能更快的熟悉灰色物质。
男子的武器是一把长刀，此刻上面也布满了灰色物质。
他舞动长刀，似乎没有什么章法。
可短短一瞬间，灰色物质就已经到了沧雪他们身前。
“好快的速度。”沧雪惊讶。
这速度，不必鲲鹏术法慢。
“轰！”沧海钰出手，他的速度也不慢。
神界的那位师尊，虽然没有教他鲲鹏术，不过也有几种术法拥有极速。筋斗云，缩地成寸，皆是极速的术法。
他拉开沧雪，躲开了攻击，同时一掌轰击在灰色物质上。
灰色物质消散。
“就这样没了？”两人瞪大了眼睛，这似乎也不强啊？！
“危险！”忽然之间，两人的后背起了一层小疙瘩，这是遇到危险的象征。他们立刻闪躲到一边，下一刻，他们的残影被洞穿。
“极速，诡异，难以磨灭...”看起来这灰色物质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多磨灭几次试试。”沧海钰说道。
他们各自动用了强大的术法，然后十几次之后，那灰色物质再次凝聚，朝他们发起了攻击。
“也许，我们要先解决掉这人。”两人对视一眼，立刻就出手了。
“哧！”
白色的烟雾出现。
沧海钰的肉身被腐蚀出了一道伤痕，他肉身无双，却也落得这样的情况。沧雪并没有出现这样的情况，倒不是她的肉身多强，而是凭借极速成功躲过了这人的攻击。
“好可怕的腐蚀力。”沧海钰心惊。
他的攻击落在这人的身上，此人周身灰色物质凝聚成一个巨大的保护罩，将攻击尽数挡了下来。
沧雪的攻击也是如此。
“防御力也是绝顶的，像是染了帝血的生灵。”如此难以对付的同阶生灵，除了九灵和玄天冰这一类，他们还是第一次遇到。
不过他们明白，这绝不会是染了帝血的生灵，否则九灵就是让他们来送死。
沧海钰对抗着法则侵蚀。
这灰色物质的法则似乎只有一种，湮灭！
他湮灭了沧海钰的血肉，使其无法恢复，同时湮灭沧海钰体内其他的法则之力，让其无法动用其他的法则之力攻击其本身。
“好诡异的法则之力。”沧海钰眉头紧皱。
第一次见到这种生灵，就吃了大亏，看起来自己确实需要小心一点。
“喂，休息一下。”沧海钰对那人说道。
准确的说是对灰色物质开口，可并没有得到回应。
“没有神智。”他们很快得出了结论，这类生灵应该是没有神智的，和九灵说的一样，会毁灭一切他们看到的一切东西。
至于为什么没有毁灭升仙路，想来是锁灵宫做了什么限制，他们在这里只会毁灭他们看到的活着的生灵。
“咳！”不得已削去一块血肉，沧海钰咳血。
灰色物质居然在自己削去血肉的一刹那，侵入到自己的其他地方，还好只有非常细小的一丝。
可就是那么一丝，也让他咳血才彻底消灭。
要知道，这是灰色物质凝聚的刀气上的一点点，然后被自己削去血肉之后沾染上的一丝。恐怕不及面前此人身上的万分之一的灰色物质，就让自己无法磨灭了。
怪不得这么多少年至尊死在这里。
“这一次，我可不会再给你近身的机会了。”沧海钰说道，同时提醒沧雪灰色物质的恐怖。
沧雪不傻，也看到了沧海钰的表现，点点头。
利用本源让自己恢复，沧海钰又收起了那被自己削去的血肉。
这灰色物质要想对付他，就得先研究他。
“生死眼！”沧海钰双瞳之内，射出两道光线。
沧雪的轮回斩也斩出。
“轰！”巨大的轰鸣声出现，尘雾弥漫。
等到烟尘散去，他们只看到一丝灰色物质突然冲出。
“该死！”
灰色物质极速，沧海钰缩地成寸堪堪躲过去。沧雪也逃开了，不过两人都被灰色物质‘擦伤’，不得已再次受伤。
“这东西不惧死亡，简直就是在拼命。”他们的一击足够强大，毁灭了男子的肉身，却不能磨灭灰色物质。
他们躲过去之后，灰色物质再一次冲了过来。
“看起来上一个人就是被这灰色物质入侵体内然后被杀死，而不是被杀死之后才被占据身体。”两人心道。
这样说来，现在这样的状态，才是灰色物质最可怕的状态。
防不胜防，随时可能侵入体内。
“看起来得动真格了。”既然是法则，那就用法则来磨灭。
幸好他们在生死界炼化了足够多的法则，就不信没有这灰色物质的克星。
“先试试死之法则。”沧海钰出手。
法则之力被一口吞噬，灰色物质居然壮大了几分。
“这...”两人都有些无语。
这玩意该怎么才能对付呢？
不过眼尖的他们发现，灰色物质吞噬法则之力壮大了几分，实际上只有外层的一些薄薄的灰雾。
真实的灰色物质，不过只有一丝。
如果能将这一丝灰色物质糅和在一起，感觉也就比他们炼化的本源多一点，或者和他们炼化的本源差不多的样子。
“灰色物质，和本源有什么区别吗？”沧海钰略微思索了一下，很是好奇。
“用本源来对付他试试？”沧雪提出了建议。
说做就做，他们调用本源之力，发起最强大的攻击。
“轰！”又是一阵轰鸣，烟尘消散。
这一次他们保持了警惕，没有被灰色物质击中。
“有效果，不过究竟是本源产生的力量，还是强大的力量都能对其产生效果值得商榷。”沧海钰说道，很快也想到了办法。
不动用本源来攻击一次。
“没效果，看起来需要本源来对付他了。”一个时辰后，他们算是摸清楚了灰色物质的习性。
他能吞噬一切法能，甚至本源也能吞噬。不过本源也能吞噬他，简单来说，两种物质谁也奈何不了谁，可若是其中一种带有强大的力量，就能压制另一方。
本源如今在沧海钰他们体内，能发挥出强大的力量。灰色物质则是无根无萍，只能凭借自身，因此被他们渐渐磨灭。
“最后的灰色物质，也是无法磨灭的。”
他们花费了近半天的时间，将灰色物质的最外层灰雾打破，可是灰色物质却无法磨灭。甚至被他抓住几次机会，吸收了一些他们攻击来的力量，让沧海钰他们受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