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凡眼里含着心酸的泪光。
我特么亏个钱容易吗我？
能不能让我安安静静亏个钱，完成新手任务啊。
咱当年玩黑魂的时候，好歹也是三次过古达老师的高手啊。
别的穿越者、重生者，在这个年纪，都已经开始挑战传奇任务。
他怎么还在简单的新手任务面前徘徊。
陆凡麻了。
整个过程，他既没有做宣传，又没有展现任何高超的用人管理能力，全程划水放手，当甩手掌柜，它怎么就赚钱了呢？
为什么我的同行都这么不给力，说好的全行业封杀，就这？？？
“难道，是我赚钱的能力比亏钱的能力强？”
陆凡皱着眉头，开始怀疑人生。
他从心理学、医学、哲学、生物学的角度理性分析了一波。
正常人经营公司，九亏一赚。
而他连续办两个厂，还都是夕阳产业，居然全赚了，赚钱赚到手抽筋。
那么，这是否表明他在经商方面天赋异禀？
不对！
陆凡立刻摇头，否决这个结论，然后仔细分析这次亏钱失败的经历，试图寻找出“罪魁祸首”。
“柳芊芊的亏钱思路没有任何问题，无缝钢管寿命提上去，的确会被资本唾弃联合封杀，导致滞销。”
“那么，问题到底出现在哪里？”
陆凡思考许久，得出结论。
毫无疑问，红星厂、飞煌厂能赚钱，蒋倩负有一定主要责任。
其次，孙主任也逃不掉干系。
如果不是当初老孙介绍红星厂给他，何至于让蒋倩误会，搞出这么大的幺蛾子。
这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家伙，居然在暗地里给他挖了这么大的坑，必须要记在小黑本上。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我这个老板做的太难了！”
陆凡有点后悔，当初就不该让老孙去打听盘厂子的事情，如果是他自己亲自去。
说不定，就能避开蒋倩这个坑货。
“所以，这个锅，老孙必须背！”
“不过，要搞清楚老孙为什么会选择红星厂，动机是什么，才能避免下次亏钱再被坑。”
天台上，迎着炎热的微风，陆凡深吸一口气，拨通了老孙的电话。
“老孙，你是不是嫌工资太少？”陆凡暗暗撮着牙花子问道。
“不少啊，陆总。您一个月给我们提前发两个月工资。扣掉税还有一万多。足够我一家四口人过上小康生活的水平。感谢您还来不及，怎么会嫌少？”老孙的声音传来。
“红星厂老板贾鲁人和你很熟吗？”陆凡眼神充满危险的气息。
“不熟啊。您如果要联系方式的话.....”老孙的话被陆凡打断了。
陆凡：“那你是怎么联系到贾总的？”
老孙：“邢师傅认识贾总，就介绍给我了。”
陆凡眼神顿时闪过一丝厉芒，语气变得‘和善’了起来：
“原来是邢师傅，他怎么有闲心给伱介绍厂子？”
老孙语气充满敬佩：“邢师傅经验丰富，很多厂子都呆过。看您这么重视，所以我怕自己见识浅薄，就专门请教了邢师傅。”
“没想到陆总您太有眼光了，一下子就相中红星厂。
“细细想来，当初陆总您提出不要名气，不要客户源的要求，把邢师傅和年轻飞煌厂员工都调到红星厂，简直是神来之笔。
“为红星厂的涅槃重生，埋下如此重要的伏笔。”
说到这，孙主任连连赞叹：
“陆总，您只在人群中瞅了一眼，就发掘出邢师傅这样的多面手。不计较其人品，破格提拔。可谓魄力十足。
“而新员工可塑性强，头脑灵活，善于接受新生事物。因此，邢师傅和陈师傅的指导，才能让他们脱胎换骨。”
“倘若换做老员工，恐怕轻易做不到改变，反而适得其反，拖慢工作效率，降低产品良品率。”
“陆总，您这一手操作，真的神了，堪称企业家中的典范！”
“是我眼拙了，没看出您的深意。”
听完。
陆凡表情痛苦，捂着胸口，感觉伤口上仿佛又被插了一刀。
这不就是他当初忽悠老孙的原话吗？
神TM眼光准，他那是看邢师傅喜欢占便宜，就想着让老邢帮他亏钱，可没想着让赚钱。
万万没料到，这个老邢居然还懂无缝钢管操作，还能把陈八斗教出大国工匠的水准。
更没想到，是老邢推荐的红星厂，精准的踩在了蒋倩的坑里。
噗！
这是魔法伤害啊，他顶不住啊！
挂断电话。
陆凡终于搞清楚，他被‘优秀员工’背刺了！
“之前邢师傅给我打电话，到底想说什么？”他想到这，忍不住给老邢打电话。
“陆总，当时有位热心员工，亲自上门去核电站推销咱们厂的无缝钢管....！碰巧遇到张院士，拿下了核电站和空军的订单。
“最后我想联系您确认一下，却联系不上。好在这件事您不用亲自出面。否则，真会错过一次赚钱的大好机会。”
“不得不说，您的布局和眼光太准了。
“花血本投资两千多万提升无缝钢管的寿命，精准踩在了军工和核电站需求的前列腺上。”
“如果不是质量和寿命远远超过同类产品，甚至比国企生产的钢管还要好。
“否则，核电站、空军方面的领导，绝对不会将国防绝密工程，交给红星厂和飞煌厂。”
“这一切，都是您目光长远，运筹帷幄的结果。陆总，您真的太神了。”
陆凡：“........！”
为什么他总感觉这话有点刺耳？
没有继续聊下去。
陆凡已经隐隐有种直觉，空军和核电站这件事情，老邢绝对脱不开关系，只不过没有证据。
他仰天长叹。
难怪亏钱大计会屡屡失败。
原来，连这浓眉大眼的优秀员工邢师傅，居然也是个隐身杀手。
这波，他输的不冤。
“纵然我有凤雏柳芊芊，奈何周围全是隐身杀手，根本防不胜防！亏钱比赚钱还特么难！”
陆凡悲哀的叹了口气，眼神却流露出“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的坚强。
新手任务再次刷了出来：
【新手任务变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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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手任务：办厂】！
【说明：都重生了，谁当打工仔啊，办厂做老板不香？】
【要求：在六个月时间内新建一座工厂，至少在明年3月底结算时，亏损一次！】
【奖励：系统资金 2000万！】
【惩罚：无失败惩罚，可重复完成任务！】
【亏钱友情提示：这边建议宿主可选择夕阳产业，或者是蓝海产业，亏钱的概率会更高一点。】
陆凡：“......！”
建议很好，下次别建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