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燿颤颤没敢接话!
要真易如反掌,弹指可灭,自己父亲也不至于先后多次惨败,更不至于无人献粮。
“父亲,不如遣朝中大臣前往庐江,巧立名目,召集庐江所有世家,敲打他们一番!”
“顺便看看,那刘勋心中是否还有父亲您,有没有叛乱之心!”袁燿想了想建议道。
“言之有理!”
“耀儿,为父这江山终究是你的,此番就由你去吧,朕会让纪灵带上千人护你左右!”
袁术看向袁燿,目光中有种锻炼你的感觉。
而且就算刘勋想反叛,他也不敢动袁燿一根汗毛。
袁燿嘴角颤了颤,心中苦啊!
人家爹留的江山固若金汤,自己爹留的这江山,说是千疮百孔、随时崩塌也不为过吧?
“儿臣领命!”
袁燿只能硬着头皮应下。
“去吧,准备准备,即日动身!”
袁燿退出皇宫,面容忧愁,巧立名目召集这些世家,该立什么名目呢?这可把他难到了。
“见过太子殿下!”
“杨长史?”袁燿眼睛一亮:“杨长史,陛下派我去庐江收缴粮食,顺便探探刘勋口风。”
“杨长史,你才智过人,帮我想想,我该以什么名义去,庐江那些世家才会给我粮食?”
杨弘,袁术手下才智第一人!
“简单!”
“太子弱冠之龄,可举一个皖城之游,邀各家公子小姐外出诗酒唱和、曲水流觞。”
“至于诗词书画的主题,可选为农,以农为题,想来这些家主明白殿下至皖城的用意是来求粮!”
“至于给不给,就看太子殿下了!”杨弘说完,苦笑了声,他也不敢保证庐江各家给粮。
毕竟眼下不光光是庐江不受管辖,九江各家也各有打算了,袁术这皇帝已经岌岌可危了。
“明白!”
袁燿点头:“长史此刻面见陛下,是为何事?”
“好事,联军自溃了!”
“陈瑀明面应诏,实则勾结扬州各地豪强,图谋孙策领地,孙策知道后,已经带兵去打陈瑀了!”
杨弘脸上露出久违的轻松。
正如陈石在桥府所言,曹操这则诏书,让袁术下面世家险些分崩离析,所以这消息得抓紧告知。
——
桥府,陈石书房内。
陈石边上还坐有一人,大桥。
“陈石,这些账目如何计算会更快一些呢?”大桥递过账本,特地和陈石贴的很近。
玉指点了下,轻声询问。
陈石瞳孔一颤,有些懵逼,自己的胳膊肘好像已经触在了凸凸上了,可大桥却浑然不知?
关键是她主动靠过来的。
而且这轻声细语的口吻,和往日注意礼仪不一样,这明显多了几分撩拨的感觉在里面。
鼻尖轻嗅,大桥身上还有淡淡的花香,可能和这些世家小姐经常以花瓣沐浴有关!
大桥这是转性了?
“陈石,跟你说话呢!”
大桥看了眼陈石,提醒道。
“咳咳!”
陈石清了清嗓子,大桥转变这么大,八成和桥夫人唤她过去有关,估计是担心自己溜了。
“大小姐,这些账目回头恐怕要重新归整,里面各种记载太过杂乱,完全可以细分计算。”
“比如,收入分一类,收入一栏内又可分为当铺、田产、布坊等,当铺又可分为放钱、典当等。”
“布坊也可以分为,产出和收益,产出又可以详细计录绫罗、绸缎、九稯布、八稯布等产量,”
“再根据产出和库存调整产出数量,比如绫罗更好卖,那就增加绫罗产量,做到实时调整。”
“......”
陈石认真指导着。
虽然他不是会计专业,可桥府这账目记载的确有些杂乱了,有种东一榔锤西一棒槌的感觉。
按照自己这种规整,最起码账目可以一目了然,并且可以非常有效的看出各个地方明细,从而调整。
大桥听的也比较认真,
时不时还看了眼陈石,此人认真起来还挺像一回事的,而且他怎么知道这么多算法?
有些算法自己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
古籍中也没有过记载啊!
“简而言之,把收支分成几大类,再把各个大类分成多个小类,再结合我刚才说的算术进行计算。”
“如此账目一目了然。”
陈石一口气说完,自问比原有的简洁很多,
原有的记载太过杂乱,虽然也有分类,可没有他这么细,而且容易混淆,从而出现账目错误。
这就和史书中记载,皇帝为了查一个东西,数十个太监找了很久,这就是记载不明确。
他这种记录,纯粹是21世纪牛马做的PPT,经历那么多届牛马努力,还是领先那么一点的。
“陈石,你是怎么想到这么去记载账目的?”
大桥美眸看向陈石,有些诧异和好奇,这人脑袋的确奇怪,想的全是一些别人忽略的东西。
“就没事瞎琢磨呗!”
陈石也不好意思说,自己后世当牛马的时候,PPT看的有点多,什么一级目录二级目录三级目录的。
这叫学以致用!
“你这个办法的确可行!”
大桥认可点头,这人感觉就像万能的一样,自己母亲说的对,想到这:“你帮我捏捏肩吧!”
“啊?”
“啊什么啊,”大桥白了眼。
陈石起身,手掌放在大桥肩膀的瞬间,明显感觉到大桥娇躯一颤,显然是不适应。
站在大桥身后,手掌捏着香肩,鼻尖萦绕花香,这种带撩不撩的感觉,比真在一块刺激多了。
“陈石,晚上去我那一趟,我还有些问题要问!”大桥想了想,合上眼眸说道。
“???”
陈石愣了下,这进度是不是快了点?直接就要私会了么?大晚上孤男寡女能做什么?
大桥雪颈羞红,却得不到陈石回应,气恼道:“听见没?”
“听见了!”
“到时候我会让人来喊你,我,我先走了!”大桥说完,
也不管陈石听没听清,起身直接夺步逃离,不行,再留下她脸都要滴血。
她这辈子,向来孤傲清冷,从来没和男子私会过,更别说如此主动,也算是比较难为情。
院外,大桥心跳尚未平复。
“桥婉啊桥婉,你怎么好意思说出这些话的?太丢人了!”大桥玉手抚在脸颊两侧,烫的吓人。
屋内,陈石哼着小曲。
这小日子越来越有意思了,也没白费自己奋斗这么久。
————
夜深,内院一处厢房。
中间是一处玉石铺砌的浴堂,无数侍女正不断往浴堂中添水,还有侍女拿着花篮,抓着花瓣撒进去,
看着水位不断上涨,大桥十指交缠在一块,贝齿轻咬红唇,内心是纠结的、紧张的!
她已经派人去唤陈石,
那陈石不是喜欢偷窥丫鬟卧房么,她特地沐浴,让陈石好好看看,可这事却显得自己极其下贱!
她为了母亲的话,显然选择了轻贱自己。
“小姐,水放好了!”
“嗯,留下几桶热水,你们就先下去吧!”大桥摆了摆手,这种羞人的事还不想被下人看见。
下人退去,没片刻,贴身丫鬟回来了:“小姐,陈石来了!”
“你让他在屋外候着,你先走吧!”
“可是小姐,那陈石若是冒犯了小姐,奴婢万死难辞其咎!”贴身丫鬟有些担心。
毕竟大桥准备沐浴,陈石又喊来门口,她怕陈石冲撞做了不该做的。
“让你走就走!”大桥训斥了句。
“是!”丫鬟退出房门,看着府外的陈石道:“陈主记,小姐正在沐浴,还请在府外稍候片刻!”
“沐浴?”陈石诧异。
可还不等他再问呢,丫鬟也走了。
整个院落寂静无声,偶尔传来些许虫鸣,皎洁月光挥洒,让陈石多了几分偷敢。
“沐浴喊我过来?又让我在门口等候,这是啥意思?是想让我偷看么?”陈石嘀咕。
正想着,屋内烛火倒影下,一道人影走入视线。
玉指解开腰带,接着轻划衣裙,倒影可见衣裙落地!
“卧槽,刚来就这么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