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出发了,
迎着朝阳,
迎着春天的绚烂光辉。
一辆白色的车,
一辆橘色的车,
一前一后向着蔓延的公路前进。
山连着山,沟连着沟,
青草连着青草,
花香连着花香。
我望着车窗外,
望着碧绿的、苍凉的
那是梯田,也是田野。
我想,山乡巨变啊!
车内欢声笑语,
女儿讲着学堂里的事,
妻引导着她继续讲下去,
女儿忽然唱起了歌。
我说我要写诗,
写一首田园叙事诗。
我刚“啊”了一声,
女儿就先我做起了诗。
“花园里跑进一只白色的兔子……”女儿说。
“多么明媚的春光啊!”我感叹。
“这自由的田野啊。”我说。
“天空上自由展翅的鸟儿呀!”我说。
“这多么惹眼的绿色呀!”我说。
“啊!这明媚的旅途!”妻笑着说。
“你们都别吵,我要作诗!”女儿喊到。
我们都笑了。
干净的公路两旁,
栽种着的发着新芽的树干,
这是不久前栽种的树,
一棵连着一棵,一行连着一行,
路有多长,树就有多长,
这些可爱的绿色的树苗啊,
承载着未来绿色的梦。
我说过不了三年五载,
这里将绿树成荫。
这是我为之陌生的乡村,
到处一片欣欣向荣。
可是我总觉得缺少了点儿什么。
是的,缺少了点什么。
我想,那是随处可见的、熟悉的、温暖的
质朴的农民的脸颊。
轻轻的野风吹着,
寂寂的野草摇摆着身躯,
不见耕牛的哞哞声,
也不见羊儿来把小草亲吻,
更不见农民匍匐在柔软的黄土地上,
虔诚地锄尽田里的野草。
这是现代化下的农村,
与我记忆里的印象大相径庭。
我们继续前进,
在镇上补充了装备,
然后继续向着蜿蜒的公路前进。
路越来越曲折,
山越来越大,
视野越来越开阔。
我们已经离开城市好远了。
几年前我从这条路上经过,
那时候我的青春依稀可见,
如今,我仿佛走进了梦中。
沿途碰见了一处防疫站,
路障醒目,标语响亮,
我们扫码,我们交谈,
三年来的疫情,
改变了人们的交流方式。
前面有两条路,
因为专注扫码走错了路,
走了半途旋即折回,
总算寻对了方向,
一丛一丛的小树林呈现眼前,
风似乎凉了许多,
我们进入了大山深处,
我让妻多拍些照片。
我谨慎驾驶,却也不曾忘记
领略窗外的迷人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