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过崖密室内,风清扬看着呆立在原地的亚索,呵斥道。
“亚索!我唤了你数声,你为何不答话?
若是你觉得我骗你,我可以修书一封给少林方证,必保你入少林派!”
亚索使劲眨巴眨巴眼,把漫天乱动的简笔小人排除在外,回答道。
“我看这些剑谱有些入迷了,这些小人老在我眼前乱动,一时间有些分神,还请风老前辈见谅。”
风清扬冷笑一声:“你当我老了脑子也糊涂了?你这般一天剑都未碰过的初学者,估计连哪个穴位发力都摸不清,又岂能看懂剑谱?”
亚索脸色一黑。
我之前确实看不懂,但是老子开挂了啊!
你可以看不起我,但你不能看不起我的系统!
【谢谢(๑¯◡¯๑)】
系统你别闹,回头你给我好好解释一下什么叫权限是查看。
只见亚索摇头叹气道:“本来我打算以普通人的身份与你相处,可换来的却是疏远。
不装了!我是剑术天才,我摊牌了!”
“噗嗤!”
令狐冲忍不住笑出声来。
亚索扭头怒视:“你在笑什么!”
“呃...我想起高兴的事。”令狐冲支支吾吾回答道。
“够了!”风清扬强势打断两人,问道:“既然你能看懂剑谱,你来瞧瞧这招是什么?”
亚索顺着他的手指望去,只见一个拿剑的小人在天上一分为五,同时演着一招剑术。
虽然大致相同,但细微处各有变化,显然是一式五变招。
亚索也不客气了,拿起腰间的长剑,也不拔出来,握着剑鞘就跟着小人开始舞动。
他像是发癫一样在原地左一下,右一下戳了5次后,停手道:“我就看懂了这个,这是什么剑术?”
他真看懂了?!而且只是初见就看破了此剑共计5种变化?
风清扬心中一惊,脸上却古井无波道:“这是我华山剑法中的一式,名作有凤来仪,一式五招,你能看得出来还算不错。”
接着,他又指着旁边拿棍的人形道:“这个是当年魔教首席长老金猴神魔张乘风所刻,你且看看他用的是什么棍法?”
亚索闻言,手握在剑鞘中段,像是手持一根棍子,摆出一个猿猴般的起手式。
然后又是动一下,西一下,在空中连续指了七个方位,罢手道:“我看到的就这些了,没了!”
可不是没了么!
当年魔教大长老为了破除有凤来仪,苦思冥想得来这一招棍法总共7种变化,硬是要胜过有凤来仪的5种后招。
这小子怎么一眼就给看完了?!
风清扬心下骇然,声音有些按捺不住的快了起来:“你来,看看这招,有什么想法?”
亚索眨了眨眼,又是变回持剑式,跟着小人舞了一遍剑法。
可能是因为有些熟练了,他的动作标准了不少,连令狐冲都看出这是哪一招了。
他叫嚷道:“这是华山剑术的苍松迎客,我也会这招!”
风清扬根本不理会小孩子的显摆之情,他瞳孔紧缩,指着石壁,略带颤抖的问道:“这个是魔教二长老,白猿神魔张乘云的棍法,你给我试试看!”
亚索又换成持棍式,开始演武。
看到他一连五击扫在腰线以下,风清扬再无任何怀疑。
这一招就是张乘云为了破苍松迎客而创,专打对方下盘,五招分别冲着腿骨,胫骨,腓骨,膝盖,脚踝而去。
一旦击中,必教敌人残废不可,可谓是狠辣至极!
风清扬神色恍惚,喃喃自语道。
“这世间真有这般武学奇才?独孤求败师尊在上,您这是真显灵了!挑出来这么好一块和氏璧来!”
亚索轻轻唤了他两声:“风老前辈,风老爷子!你怎么不动了,你别是昨天被我气出病来了吧。”
“没大没小!”风清扬惊醒,回头呵斥了一句,这次却没有任何恶意,反倒是像是亲近。
他忍耐不住,当下也提起剑来,亦是不拔剑,只握着剑鞘用了一招无边落木。
这一招先前岳不群杀劳德诺时就用过,算的上正统华山剑术中最强的一招。
原著中宁中则曾玩笑道,能将这一招练到纯熟,就有资格做华山掌门了。
“来!小子,你且看看这一招无边落木该如何破。”
亚索盯着风清扬的起手式看了一眼,只觉得对方身形幻化出12个剑影,依次出手。
仿佛是千百颗树木上的叶子纷纷落下,剑影纵横,飘零漫天!
这TM该怎么破?拿头破?
亚索只是小小一愣,耳边就传来老爷子急不可耐的声音。
“你想不出来就别自己想,看墙!墙上有破法,你试着使出来便是!”
亚索赶紧对着墙找了半天,终于看到了对应的棍法,跟着使了出来。
只见他握着剑鞘,微微蜷缩,像只滚地猴一样笨拙搞笑。
风清扬顿时呼吸都重了许多,出手时却轻如鸿毛,生怕伤了亚索分毫。
只见他无边落木击出,将连贯12快剑故意放拆成12道慢招,一次次递出。
亚索则是舞动着棍棒,在周身环绕着连续招架了12次,次次都能控制棍棒抵挡住剑尖。
似是极拙,却乃极巧,形似奇弱,实则至强。
当真到了“以静制动,以拙御巧”的极诣!
一套棍剑拆解打完,明明没有用太大力气的风清扬却是手脚发软,连退几步,他在心里忍不住暗道。
师尊啊师尊,你将这天纵奇才送至我面前,是要点他做独孤九剑传人吗?
弟子明白了!
不肖弟子一生未立寸功,孤守深山,原来都是为了今天,为了候在此地等真正的传人出世!
也只有这般奇才才能真正继承衣钵,持独孤九剑横扫天下,证师尊求败之名!
可能是在深山里憋得太久太久,昨日又被亚索喷的破防。
心神失稳的风清扬竟然将亚索的出现归功于独孤求败显灵。
他给自己找个虚幻的信仰,像是在自我安慰,又像是给迷茫的人生找到一条出路,给荒废的十三年做了一个潦草交代。
不知是可笑,还是可悲,又或是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