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追全身红,头上长着俩犄角,尾巴也是箭头状,妥妥的恶魔形象。
这不就是他抽到的第一张大阿卡那牌吗!?
“喂!丧酱前辈,不是我锁着你的,等着,给你松绑!”
恶魔安追从王座上下来,跑去假货丽莎·达米科那儿,七手八脚解开她脖子的铁链。
走近看还是这么美丽啊!
回去后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跟她玩。
玲玲啷啷解开要命的锁链后,他发现气质尤物也长出了犄角和箭头形状的尾巴。
就太赞了!
这cosplay甚得朕心!!
尤物小恶魔!
跟红绿小丑女多配啊!
丧酱的原型如此完美,老天保佑她最好别有男朋友或结婚了!
安追的心路历程比较刺激,不走心地跑过去解开假货老K、被他错认为是蜈蚣疤原型的脖子铁链,吐槽道:
“前辈你可长点心吧,我被塔罗牌惩罚到这里,你居然来添乱。”
要是没有这位厌世脸帅哥“蜈蚣疤”,他就可以在幻想里跟丧酱原型美女共处一室了…
做梦还不兴大胆的么!
安追解开两位“伙伴”的铁链后,场景一变,他们在一个寒冷的街角,雪花轻飘飘地落满肩头和马路。
“咳咳…”
安追按照系统设定,是个咳嗽的瘸子、肺痨患者。
“咳…靠!淦这都要老子配合!啥玩意儿!”
“欧!亲爱的,我们这么快就要分离了吗?异地恋10年了!”
美丽的“丽莎·达米科”恋恋不舍抓住安追的手,诉说异地恋的苦楚。
即使被游戏幻觉仿造出来的人物动作机械死板,但经过催眠的的安追,给工具人幻想出来的丽莎的脸庞和身材,还是美丽娇艳。
在游戏里强悍理智冷静的个姓十足的小丑女,张扬而狠辣,现实却是个气质尤物,实在很戳男人的心巴…
被这么个美女抓着,安追整个人都飘了…
“那就…不分离啊…”
“不行!火车要开了!我要回去我的城市了。”
“丽莎”悲伤道。
此时,街道尽头那边正好传来火车汽笛声“呜…”
“走啥!这是游戏幻觉!就像你梦里上学迟到、上班矿工一样,没有任何意义只是心里咯噔而已。”
安追一把勾住“丽莎”的肩膀,不放佳人逃跑——
现实不敢,还不兴梦里放肆?!
“不!我得走了!不然就赶不上火车了!”
但这个长着丽莎美丽脸庞的游戏工具人不识趣得很,硬要跑路。
难道游戏里的火车票很贵吗?很难买吗?
不能等下一班吗?
买飞机票不行吗?
“那就憋折腾了!我陪你走!咱一起…卧槽!!”
安追想跑两步,却发现他一瘸一拐,一支腿有点毛病!
不但腿使绊子,脖子也被铁链套住了。
他烦死这说来就来的鬼设定了!
明明脖子上没铁链!
“你在公司还有债务,根据合同,必须再工作20年才还得请!”
厌世脸“老K”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刷存在感,扯住他脖子上的狗项链。
“卧…轮不到你不同意这桩婚事!老子走定了!游戏里的债务,跟我安追有毛关系啊!滚你!”
他一抬脚就踢翻厌世脸“老K”,拉着“丽莎”一瘸一拐往火车站跑…
至此,塔罗牌的小阿卡那牌里抽出的第一张星币五,场景落幕。
第二张宝剑十发挥功效。
这张倒霉催的卡牌,否定了星币五最后一点希望,让第三号房的安追又艰难又绝望——
他因为不履行工作职责,违反合同,被“老K”送进监狱,“丽莎”也跟他分手了。
这下异地恋都没得恋了!
只能独守寒窗,眼泪止不住流、菜里没有一滴油。
没油的猪食持续不到一秒,安追就摇身一变,坐到加长型豪车里抽雪茄,真实到雪茄的火都一明一灭的。
宝剑十的厄运到头,幸运牌权杖一开始接档!
大致心路历程是,锒铛入狱的安追在铁窗生涯里结识了捡肥皂好友某军火大佬,跟大佬混成监狱二把手,出狱后虽然心爱的女人彻底没了,事业运直线上升,收获财富和权力。
秃头使人强大。
喜提过命交情的好友和内心平静…
平静没过多久,加长型豪车前面出现骚乱。
一个全身白罩袍的高大猛男,白手套白面具,依旧面具不开孔呼吸那种,手持2米长刀,潇洒拦路。
“哔哔!”
豪车司机毫不犹豫按喇叭驱赶。
安追伸头出去,挥手就赶:“喂!要饭边儿去,憋挡着老子去泡妞!”
唰!
猛男大白挥刀。
安追赶紧一个扑倒,利用翻滚缓解落地冲击,稳稳停在路边。
但司机和豪车就没那么幸运,铿一声裂成整整齐齐的两半,还挺对称。
确认过眼神,此哥有强迫症。
强迫症大白提刀朝安追跑来。
小碎步和身后平稳提着的2米长刀很是像那么回事。
“剑来!”
安追也祭出自己的湾火剑,斜挑一记。
猛男大白抬手就挡,2米长刀铿锵火花四溅。
随后,幻像破裂。
一刀,一剑。
一白,一黑。
猛男大白和安追,皆以帅气的姿势对峙,周围布景回到第三号房。
淡金催眠房。
“你知道的最厉害的火焰,长什么样?”
安追配合大白的风格,随手就装了个哔,对方依旧不说话。
随后,他身形如闪电,对着大白面门砍了一剑,半路刹车移位,180度拐弯,快速转移到大白侧面来了一剑。
又趁对方不备,反手一剑直攻大白后背。
猛男大白铿铿铿挡了三剑,却挡不住火焰灼烧,被天降之火烧着袍子…
“哈哈!让你穿得那么累赘,又多又厚!现在知道热了吧!”
安追给正在踩踏、翻滚灭火的大白又加了一把火,期待这只酷弊了的NPC发出惨叫或露出面貌。
可直到顽强的火焰烧尽大白的外袍,露出里面黑乎乎的内里,它依旧一言不发,安静赴死…
“终是,没有思想的哑巴罢了。”
安追盯着地面的灰烬,自言自语。
他在思索,自己算不算没有灵魂的工具人。
弱小得像蝼蚁,别人碾死后,只想听到一声惨叫,满足好奇心。
他现在又在谁的棋局里,当谁的玩物…
咔哒。
门开了,安追走出三号房。
左脚刚迈出去,右脚就想退出…
“卧槽!!有怪兽!特么谁放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