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祖,果真像你说的,林天南没有通缉我们!”
三天之后,众人从苏州地界走出来,一到有茶馆酒肆的地方,李逍遥就要到处去问有没有武林盟主林天南的新动向,答案一律是没有。
早在离开林家堡时,陆仁甲就十分确定地说过这个答案,李逍遥不相信,现在不得不信。
队伍最后边,背四五个大包裹的林月如步履维艰地追赶前方众人,正巧听到李逍遥向陆仁甲汇报情况,小声嘀咕道:“我爹那是担心我的安危!”
她身边还有面容阴冷的蛇瞳男子,难掩身遭狐媚气息的艳丽女子,闻言对视一眼,那女子捂嘴娇笑:“嘻嘻,还是真正的年轻人好,想什么都那么简单!”
阴冷男子不留情面:“倘若这天下全是陆先生那种外表年轻,胸怀沟壑的神仙中人,你我还谈何出世享受!”
女子也不生气,甩个媚眼给阴冷男子:“要是早知道还有陆先生这种通情达理的仙人,哪轮得到你和人家双休阴阳之道!”
话酣情热,两人的交流逐渐有些私密,压根把林月如当空气,阴冷男子贴住艳丽女子,耳鬓厮磨:“岂会有我们的宝贝女儿!”
林月如身上真气被封住,纯靠肉身行走,加上包裹,无论如何也走不快,通红着脸,暗骂不要脸的妖孽,却是不敢掉队的。
就算身后恋奸情热的两人幕天席地找什么地方做些什么,一时跟不上队伍,那个该死的家伙也不会说什么,但如果林月如掉队,哪怕是太累跟不上,离那个讨厌的家伙超出一定范围。
回想起第一次试图逃跑,超出三千尺之后,
陆仁甲神色古怪,宣布暂时休息。
他又不是真的魔鬼。
阴冷男子和狐媚女子立刻收敛放浪姿态,口观鼻鼻观心,恭谨地向陆仁甲行礼,异口同声:“先生,需要我们做些什么?”
别秀恩爱刺激被我下蛊的林月如……
“苏媚的功法需要此时运气修行一阵,你们两人去附近戒备,分头搜索,我为她护法。”
两人神情一肃:“苏巳/胡玖领命,多谢先生。”
陆仁甲点头:“速去。”
这对蛇狐妖精是隐龙窟顺手抓来的,贪图享受,没有主动害过人命,抓人类少女也不曾淫辱,只是喜欢被别人伺候的感觉。
有个狐妖老婆,还需要凡人女子做什么的话,那估计得是长八个肾。
陆仁甲遣散他们抓来的少女,并且按市场价两倍发了她们工资,要求蛇狐为他打工支付这些工资。
按酒剑仙的想法,其实直接杀掉就行,于是二选一中,这对夫妇欣然决定为陆仁甲打工,期间他们的女儿苏媚在藏身地被陆仁甲一眼看到,据说“修炼资质尚可”,也一并带走。
有些人一度以为陆仁甲是色心作祟,特意跑出老远折腾回一个狐妖处子亵玩,结果陆仁甲真的给苏媚一身蜀山服饰,让她跟酒剑仙修行了。
私下里众人讨论陆仁甲的话题一度变成“师叔祖是不是很闲”、“师叔祖是不是真的很闲”和“师叔是不是觉得蜀山近些年人才凋零?”
苦逼的只有林月如,
林月如也尝试过反抗,第一次暴力反抗时由于选中的是陆仁甲,被一根小手指头镇住,三个时辰保持同样的姿势无法移动。
第二次被种下欲蛊。
第三次酒剑仙灌了她一肚子酒让她睡着,陆仁甲压根没等她,林月如不得不浑身冒汗,靠毅力追上去,足足十里山路,加上任何方法无法消减的欲念。
那之后林月如就不再反抗了,乖乖听话,陆仁甲打个哈欠她都要抖一下。
一行人中,苏媚一家三口是打工 拜师,酒剑仙明面上是免费的冤种教师,暗地里要看守邪剑仙究竟有多邪;李逍遥是每天回家吃晚饭的闯荡江湖,王小虎是跟着逍遥大哥玩然后一起回家吃晚饭。
几乎所有人都有明确的目标和道路,但是陆仁甲和林月如没有,或者说也没人去问。
陆仁甲大多数时间会和李逍遥讨论一些修行上的问题然后默默自闭,偶尔也能和酒剑仙争论什么酒口感最柔,最香,最醇,苏媚和王小虎他都是当小孩逗的。
蛇男苏巳和他聊天后往往会出现极度的自信,狐女胡玖则开始催苏巳去找各种稀奇古怪的花朵果实,听陆仁甲说能美白养颜。
苏媚出现在仙剑正传中父母双亡,人身二十来岁外貌,成熟内敛,不近人情,如今是个会因为悠悠球哭鼻子的十二三岁小女孩,没什么不好。
只有林月如,陆仁甲不待见她,她本身嘴上又硬的很,之前给人的印象也是暴虐的大小姐脾气,没人愿意和她多说什么,也就是有饭带她一口的关系。
没人知道陆仁甲要做什么,带上林月如又想做什么。
晚饭时,李逍遥回客栈帮李大娘忙活客栈,一时半会回不来,王小虎和苏媚在玩悠悠球,狐蛇夫妇去找地亲热了,酒剑仙喝的烂醉。
林月如上桌最晚,大口大口地扒饭,众人吃得是家养小精灵的手艺,怎么也不会差,就是量不多,对劳累一天,胃口大开的林月如来说,只能吃个七成饱,
陆仁甲不会因为她多加菜,命令波比收拾桌子和残羹剩饭,林月如看到欢快捡拾碗筷的波比,不知道触动了哪根心弦,一下子崩溃,哭得一塌糊涂。
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指责着每一个人,骂李逍遥认贼作父,居然听这种魔头的吩咐。
骂酒剑仙蜀山上下蛇鼠一窝。
骂蛇男狐女不知廉耻。
王小虎和苏媚只是小孩子都能欢快地玩玩具。
骂陆仁甲变态、色魔、混蛋、人渣,也不顾会不会受到更重的惩罚。
最后骂她自己,为什么不在第一次鞭挞他人出气取乐的时候同情他们,为什么会蠢到惹上陆仁甲。
那天她哭了很久,久到太阳西沉,月亮东升,最后回来的李逍遥抱她上帐篷的床,迷迷糊糊之间,林月如抓住李逍遥的领子,对他哭喊:“我知道错了,我好害怕,我再也不敢了,我明白被我欺负的人是什么心情了,放过我好不好,求你了。”
李逍遥下意识看向帐篷门口。
陆仁甲漠然站在那里,无悲无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