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层被我掀翻,清流猛然伸手要抓我的咽喉。
啪~
我打开他的手,右手快速锁住他的咽喉。
“谁给你的胆量在这里行凶!”
正说着,脚下有人抱住脚踝。
那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白,白尊大人。”
我低头看着浑身被银色包裹,挣扎着想要站起来的清流。
眼前的清流嘴角勾起,嘲讽的向我一笑。
对于这锁住咽喉的举动无动于衷。
是的,我的指间感觉不到任何温度,这个与清流一模一样的家伙毫无体温。
这一刻,我充血的双眼渐渐清醒,仔细看,二者还是有区别的。
不知为何物塑造的清流,眉间有一颗血痣,而真正的清流眉宇间透着一股高傲。
一股厌世的高傲,这种高傲是他的身世所致,更是名门至宗力量的呈现。
可已经如此强大的清流为何会如此脆弱,轻易被折断羽翼?
这是我一直想不通的事。
奄奄一息的清流抓着我的腿,颤抖着站了起来。
银色的血液将我紫黑色的神袍渲染,顾不得那些,左手挽在清流腰间。
“还能走不?”
清流点点头。
于是,我扶着清流,提着冷血的物种向下落去。
青衣人站满街道,各个手握寒剑,对于我手中的冷血物种视而不见。
一窝蜂的冲了上来。
哗~
我在周身结起一个屏障,无论寒剑如何挥砍着屏障,都无济于事。
我冷眼看着这群家伙,手中的力量渐渐加深。
啪~
清流的镜像被我捏碎了脖子,头颅咕噜噜的滚落在地,那身子倒在地上抖动着。
清流低头看了眼头颅,只见那头颅诡异的一笑,似是并不害怕。
嘭~
我厌恶的一脚将其踩碎,地上的粉末瞬间散发出一股恶臭。
挥砍屏障的青衣人突然停止动作,手停在半空,像极了一群木偶。
清流与我走进名门,满园的狼藉中看到蝶舞静静的站着。
二人是一同长大的伙伴,名门乃至整个异域就只剩下他们,不免有些落寞。
蝶舞眼神中透着一股怪异的光,清流与她对视后,冷漠的脸上也缓和了一些。
唉?这两个小家伙,莫非?
我胡乱猜测着将屏障去掉,扶着清流走进之前蝶舞躲避的屋中。
折断的黑翼无法复原,另一只巨翼渐渐弱小,再也无法收回。
看着清流好笑的样子,我眼神冷酷起来。
蝶舞跟了进来,试着端来一盆清水,想为清流清洗伤口,却被清流一把推翻。
蝶舞缓缓蹲了下去,将那木盆重新端起,继续向门外走去。
当蝶舞再次将打满清水的木盆端进来时,冰冷如我的心都开始融化了。
清流冷冷的转身,不让蝶舞碰触他的身体。
“还是这般小气,都过去了,如今这里只剩下你我,还要因为上一代的仇恨而计较吗?”
清流身体一震,转身看着蝶舞温柔的眼神,似乎想到了什么,紧绷的神经彻底放松下来。
“你先为他清洗伤口,我出去看看那些青衣人。”
说完,我快步走了出去。
其实,我也想给他们一点机会,至少,他们不该背负上一代的恩怨。
甚至,我知道,他们二人或许是有血缘关系的。
如果按照清流娘亲是柳丝丝在异域的另一个分身来说,陆怀江的妻子正是清流的娘亲。
只不过,蝶舞与清流同父异母,他们或许知道,亦或者假装不知道。
不想说破他们之间微妙的关系。
如果他们二人能冰释前嫌,共同守护名门以及异域,也是一件好事。
正想着,一柄寒光从天而降,不偏不倚正向我来。
咿?
谁这么不长眼,打断本大人的沉思?
抬眼一看,握剑的正是大师姐无疑。
她还活着?
我脚步向后移动,轻易躲开这一剑,却不料此人不依不挠,第二剑直刺我的胸口。
嗨,我这个暴脾气!
说是迟那时快,我右脚一抬,正中她的腹部。
噗~
大师姐被踹飞出去。
落在地上挣扎着站起,很不服气的瞪着我。
“怎么,不服气?你知道我是谁不?”
大师姐轻啐一口,用鄙视的眼光盯着我。
“不就是神界来的,有什么了不起,统治异域对你有什么好处?
这般下费苦心不免伤了你的气度?”
唉?这是怎么回事?
“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我挑眉看着大师姐,感觉到她的敌意应该不是来源于我。
大师姐冷笑一声,对我的话并不放在心上。
真是头倔驴,我心里嘀咕着。
正想着怎么降伏这头倔驴,蝶舞从屋中走了出来。
“大师姐!”
哎呦,我的天,这小家伙终于出来了。
剩下的事就交给这个小家伙了。
蝶舞给解释清楚后,大师姐尴尬的冲我一笑。
就这点智商,还和我斗,真是不自量力。
蝶舞与大师姐进去看清流的伤势,我坐在门口盯着青衣人发呆。
轰~
突然,屋中紫光一闪,蝶舞与大师姐被仍出屋子。
我转头一看,清流的黑翼变成了紫翼,周身闪动着金色光圈。
我异常惊讶,紫翼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