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矩阵启动，第二矩阵准备】生物脑控制着控制台，向机械脑汇报情况数据。
在机械方舟打测试间，原本摆在巨大平台上的骑士已经被挪走，取而代之的是巨大的黑石矩阵。
绿色闪电在矩阵中跳动，从内圈一层层向外圈，驱灵领域逐渐扩大。
等到矩阵开始平稳运行，艾关闭了抗性较低的生物脑，登上了矩阵平台。
在如洋葱一样的结构中心，半透明的球形在其中飘浮，其中灰色的雾气翻滚。
忍着机械脑中传来的剧痛，艾操控机械手臂开始从其中吸取灵能。
由于黑石矩阵的压制，保证了整个研究过程安全可控。
灰色的雾气从球中析出，沿着机械臂传导到艾的身上，然后从另一只机械臂传导出去。
被压制在身体周围的雾气逐渐在艾的手上形成一个圆球，在艾的操控下逐渐形变移动。
“数据可靠性不大。”
由于生物脑被关闭，机械脑一边控制雾气做出各种特性，一边记录获取的数据。
获得的数据波动极大同样的环境下使用同样的变化，得到的各项数据却偏差十万八千里。
雾气逐渐变化，在艾的手上形成一把刀的形状，就和先前亚空间生物使用的一样。
固态的刀刃在检测仪器的监控下，得到的数据居然比气态时密度还要低，不愧是亚空间造物。
艾挥动刀刃，使其碰到测试用的各种材质的测试方块，化作一片烟尘。
并不是切割，而是在刀刃碰到物体的一瞬间就开始让物品从内而外的崩解化作粉尘。
艾用手沾起糖方块裂解后形成的粉末放进嘴里，还是甜味的，甚至能尝出粉末里混合了旁边金属方块形成的粉末。
不一会实验台上的粉末都被艾吃完了，反正都能被消化利用，比起作为实验废料处理不如自己利用。
当然，主要是为了科研，吃是顺便的。
嘴部的传感器分析了粉末的分子结构，刀刃不会破坏分子结构和化学性质，仅仅只是物理上的变化吗？
用在破碎流水线上应该不错。
相比于相位刀刃，其优点可以扩散到整个物体，而不是仅仅只影响刀刃的范围。
刀刃再次分解成雾气的样子，相比于刀刃是的功能，这个状态下的功能就知道的比较多了。
和在与亚空间生物交战时一样，主要是干扰，腐蚀的功能。
雾气的蔓延范围内很多检测设备都会出现不同程度的失灵，且大部分物质都会在笼罩下被不明原因逐渐腐蚀崩溃。
似乎刀刃分解物质的功能只是将雾气状态下的侵蚀速度加快了无数倍。
“好，最后一笔。”
在纸质报告单上写下最后一个标点符号后，功能与应用研究就已经完成。
但随后的安全性研究是最麻烦的，在战锤宇宙，一件物品和灵能相关，那其完全安全的可能性就相当于没有了。
由于四个邪神的存在，几乎永远不会知道是真的排出了风险，还是祂们让你以为没有风险。
用黑石屏蔽风险确实好用，但艾自己的灵魂也受不了，无法一直开着黑石。
“025，开始吧。”
艾确实不行，但025可以，他的那个若有若无的灵魂几乎不会受到黑石的影响。
025的身体逐渐从地下浮出，艾小心翼翼的打开了025的本体，作为铁人的一员，025的很多身体构造艾都搞不明白。
半透明的球体放在了025帝国天鹰标志之下，紧接吸收灵能装置和微型黑石植入其中。
“怎么样？”
艾退后两步，等待着025再次接手躯体。
先是动力爪颤动，随后025本体才再次动了起来，根据检测器的数据，相比于之前出现了些许延迟。
“可以的，我的同胞。”
雾气逐渐覆盖了025的表面，在控制下于身体隔出一厘米的空间，防止身体被侵蚀。
“具有明显，反应时间增加了一毫秒。”
“其他反应目前不可知。”
已经退出黑石矩阵的艾生物脑已然重启，正在记录着025给予的各项数据。
“黑石不要关闭，即使看起来它没有威胁。”
像是个医生，艾向025嘱咐着各项风险与注意事项。
“有延迟说不定是好事，可能说明了你确实是有灵魂的，只是观察不到。”
听到艾做出他可能有灵魂的推测，025还是挺开心的，暂时忽略了被艾当做实验体的问题。
“我们有访客来了。”
就好像是预言一样，随着025的话，艾紧接着就收到了神甫发来的信息，费鲁斯驾驶着小型驳船进入了机械方舟。
“替换进程不错？”
“对，一半主要结构和部分电子设备已经替换成功。”
在机械方舟的底层，025原本埋在艾飞船里的核心此刻正在那里跳动。
艾的飞船正正在一步步和机械方舟融合，当完成时机械方舟就能化作艾身体的一部分，驱使如手脚。
当然融合也带来一点小问题，比如部分神甫逐渐发现方舟内部似乎变大了，而在外部看还是原本的大小，飞船则反之。
“阿瑞斯似乎把飞船变小当成了是自己长高了，改造成那样还在幻想继续再长两厘米。”
艾一边调试着025和装置的适配，一边和025调侃着阿瑞斯。
“他似乎因为比费鲁斯矮有些耿耿于怀，最近在研究基因科技。”
025用手比划了一下阿瑞斯和费鲁斯的身高差距，还做了点夸张。
“不如直接把腿打断，拉长断骨利用高速复生，说不定还快点。”
顺着阿瑞斯，两人逐渐聊到了费鲁斯，泰拉…
“就这样吧，有个生气的小孩找上来了。”
随着艾断开链接，合金铁门被拉开，原体高大点身体迈入其中。
“异形，你现在都让你徒弟来糊弄我了？”
费鲁斯看到艾，顿了顿，像是看见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你真发霉了？多少天没晒太阳了。”
费鲁斯手里拎着像是小鸡仔一样的泰拉，泰拉向艾尴尬的挥了挥手，而025早就潜入地面跑了。
艾看了看身上，因为雾气的腐蚀让仿生皮肤表面分解了，远处看就像是长了一层青苔。
“嘛，这不是刚做完测试吗？”
艾走上前，一手领过泰拉，顺便将仿生皮被侵蚀的部分在费鲁斯的身上蹭了蹭，引得费鲁斯连连后退。
“所以你非要找我本人干什么？”
清洗太麻烦了，艾索性直接把仿生皮撕了下来，和被腐蚀的袍子一起卷了卷扔进了废料桶。
“没什么，就是因为军团要合作了，来听听你的意见。”
看着像洋葱一样剥皮的艾，费鲁斯不由得眼皮跳了跳。
钢铁之手越来越热衷于义体改造，他应该做出点干涉，要是子嗣天天在眼前像艾一样大变活人他可受不了。
最主要的是他感觉钢铁之手们开始逐渐有些失去人性了，追求效率而不顾其他，可能是过度的义体化影响。
“我没啥意见，真理之子们现在也就四百多人，而且药剂师占了大部分。”
银白色金属流动，仿生皮和衣物重新“生长”了出来，艾坐在了新掏出来的椅子上。
“你应该和刚刚跑出去的泰拉聊聊，主要和你的子嗣们合作的应该是护教军。”
“你呢？就呆在这里？”
费鲁斯看着坐在椅子上吃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果子的艾，试图用眼睛让艾也给他个椅子。
“我才懒得动，一堆事没做完呢。”
直到钢铁之手的现任一连长加百列桑塔来进入通向测试间的电梯时，艾才跳出了椅子给费鲁斯。
当加百列桑塔进入测试间时，看到的是坐在地上的原体，身下压着曾经是椅子的金属碎片。
“原体大人。”
加百列的表情从没有那么严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