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乔风我觉得你可以进军里面了，我没开玩笑……”
刚刚在石片上便看到了他的名字，顺带交换了一下名字，一全黑搁前面走，一白黑搁后面追。
“你觉得我进得了吗，就我现在这个样子，而且你也是真的不怕被人诟病。”乔风还没完全说完猛的一停下，“他们说就说呗……！诶！你怎么突然停下来了。”卓潇没看到撞上乔风后背，疼的他直揉鼻子。
“怎么了……”卓潇都不用去问，因为下一秒他就看到了刚停靠的船只，传来耳熟的声。
“哇！你刚刚看到了吗！刷的一下全没了……”
“真的好厉害，也幸亏那位前辈了，不然肯定有伤亡。”
船上叽叽喳喳的讨论声乔风倒是没什么感觉，背后卓潇倒是兴奋了起来。
“喂喂，他们在讨论你诶，诶！！你又走哪去！！！”
乔风突然调转方向让卓潇不会了，急忙跟上他凑到他旁边。
“真的不考虑考虑吗，有你在的话，下次我们这边伤亡就没那么大了，而且说不定混熟后你还能在城里……”
卓潇吵闹的声音让乔风有些集中不了注意力，主要是他说一下就在他身边换个位置，这比陈泽那家伙还吵啊……不对，陈泽那家伙还会见好就收，这家伙是不达目的不罢休那种啊。
吵到头疼的乔风无奈抓了抓头发，给自己上了一个屏蔽声音的法术，啊……瞬间清净≡ω≡
没了声音后，乔风对周围视线感知敏锐了许多，也有可能因为他身高的原因……在人群里面太过于瞩目了……
留意到刚刚还有点反应的乔风现在啥反应都没了，一脸闷闷不乐闭上了嘴，乔风留意到这人没刚刚有活力后就悄咪咪把法术解了，没有周围的声音让他忽略掉那些不加掩饰的视线，那种随时被人看的目光真的有点顶不住。
好不容易穿过人海，卓潇那人还是跟放开话匣子一样，又围着他给他开出利益让他进入，可问题是……
我本来就是啊……
无奈瞅看着这叽叽喳喳一人，叹了一口气把帽子摘下来，盖到那人头上。
“你如果不介意我全程不理你的话，我接着把听觉封闭了。”
在他面前作势要把听觉重新封闭，卓潇看着他又要封起来，直接拉住他的手。
“别封，我不说就是。”说完这句话卓潇整个人焉下来，一路上扯着他给的帽子话也不多说一句，就逮着他的帽子扯，也不知道是不是把帽子当成他了。
这人怎么这个样子，卓潇一边恶狠狠扯他帽子，一边“阴森森”想着，巫师帽也不知道用啥材质弄的，被他这么蹂躏都没见到折痕，还没有损坏的迹象。
乔风也只是对他行为觉得好笑，看了一眼便示意他跟上。
那地方人可不是一般的多，说不准他买东西的一会，这人他要是买看住就没了，再怎么说有这人在城内行动也方便点。
不过……
刚到地方乔风叹了一口气，有些惆怅看着面前熟络又陌生的街道，不过很明显应该是没到时间又或者算错了时间，人流明显少的可不止一星半点。
卓潇都没看清这是个什么地方刚想问，转头就见不到人，再转头就看到他人已经在商贩面前挑了。
“喂，枫，你买东西也和我说一声啊。”简单直接粗暴有效，卓潇误打误撞把乔风小名给拼出来了，虽然卓潇只是想看他反应罢了。
“抱歉。”被突然喊小名，短暂反应过后乔风才略带些歉意和他道歉，转头又集中注意力在面前的贩卖的东西上。
毕竟喊他各式各样名字的人都暂时不在了，又一次被这么喊，还真是让人有些怀念。
刚看到是暗之子想顺手宰一笔再通知人赚一笔的商贩，看到身边有个巡查队的跟着，也把念头跟着掐掉。
再怎么说有巡查队的人跟着，这人就不可能有什么危险性，突然坐地起价先不说举报的问题。
单单是当着巡查的人面升价，先说准会被这人过来“关照”一番，还指不定会被他队里巡查的人挨个认识一遍。
留意到面前这人脸上的笑容真诚了不少，乔风稍微瞟了一眼一边啥也不懂，还在和老板询问的卓潇。
这人也太自来熟了……算了，起码人还给我帮了不少忙。
看清没有所需的物品后，扯了一下卓潇便自顾自往前面走去。
起码这也算是通知，至少在乔风眼里是这样的，被扯了一下的卓潇慢半拍，转头一看他都离自己不远了。
“等我一下啊！”
乔风没理他，背上挨了他一下，卓潇整个人的手就挂在他脖子上。
就这么一点距离，你用得着跑吗……
在心里疯狂吐槽的乔风，卓潇自然不知道，还以为他不在意，就往他看到的店铺瞅了瞅。
大多都是药材鳞片什么的，极少数颜色各异的成品或者半成品的药剂，还有一些装泡着不知道什么东西，被老板放到身后的货柜上，也不知道他看这些做什么。
有些狐疑撇看着他一下随后便收回了，管他呢，反正是个好人，不是好人的话，在刚刚河上不出手就是了。
乔风这么敏感一个人怎么可能没察觉到，只是卓潇一扫而过，他也不好多说什么，总不可能不让人看吧。
不过……
乔风看着面前摆放在面前没有他所需的东西，抬头看过去货柜的一刻，乔风眼睛像是挪不开了一样，卓潇好奇，顺着他目光看过去。
咋说呢……一看就很花里胡哨，这家伙居然会喜欢……？
卓潇没忍住咂咂嘴，连带着脸上有困意的老板有点精神劲，但不多，用陈泽那边说跟早八的打工人一样。
“先生，那个怎么卖。”乔风敲了敲柜台，试图让这个想去和周公下棋的老板回神，普普通通的样子倒是没有让人起疑。
“啊。”被喊了一下的老板，抓了抓头发看着他，看起来属实没睡醒，乔风无奈指了一下那地方。
“从上至下第四列第五个隔柜里面瓶子。”老板打着哈欠顺着他声音找去，拎出来一个像着装满“黄金”的瓶子放在他面前。
上次在那拿到的，可比这个少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乔风眼色一暗脸上不显，刚开口想询问，面前这个老板就直接报价了，用着慵懒的声音报出了一个惊人的价格。
“十万个y……嗯，光能电池。”顶着一头有些翘起来的头发这么说到，手里还提溜着瓶子摇晃。
耀眼异常的湖色在主人的松懈下，显得有些可看而不可亵玩，倘若不是尾尖的白色包容这片湖，怕是也看不出来这片湖有多么安宁。
老板那双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的眼睛正在看着他们，深色的眼睛原本带点魅惑之意，却在影响之下带着些许绮丽之色，丝毫不见刚刚的慵懒和魅惑。
卓潇看的一愣，反观乔风脸色不好。
老板似乎没看出来他们的态度，只是笑眯眯晃悠着瓶子，又开出了另外一个条件：“再不行，一小块红石也行呐。”
乔风的手刚摸上木刀柄，不知道哪来的蝴蝶杵在卓潇肩头上，稍微感知一下就知道不属于这方世界，熟悉的气息让他放下些许戒备，警惕着面前这人，他反倒是笑眯眯，乔风摸不准祂现在怎么想的，反倒是不敢轻举妄动。
刚刚听到红石的卓潇想骂这人，谁不知道红石这玩意碰了就没法治了！
事实上他也这么干了，就差没踩柜台上了，双手一拍柜台嘴里还骂道：“你这人知不知道红石是什么玩意啊！但凡有一些常识都知道吧！这东西沾上就必死无疑！……”
还在骂的卓潇没有发觉欲动不动的蝴蝶，乔风看着他作死的样子放弃挣扎，松开握住的刀柄的手。
要是想杀，他也没有很大把握能从一位……神手里救下来一个人。
老板看到他放松下来了，稍微动了动指尖那只蝴蝶便消失了，能聊就好，距离第一次见面已经过去许久了，也不知道这孩子还记不记得我，就是这个家伙……哪找来这么聒噪一人。
老板一向好脾气，但听到卓潇这么骂，脑门上都要蹦出来一个十字，妈的，我刚刚就应该把你变成一个火人，而不是顾及乔风这新人。
“拿着拿着。”嘴上说着拿着，实际上还是划过一道优美的抛物线拋给乔风，“到时候了我就找你要东西。”
刚侧过身的老板一伸手，便接到乔风丢过来的东西，侧目看了一眼他，纸张被撕碎的声音丝毫不掩盖，或者说……他也没想过遮掩。
“什么时候发现的呢～”
前后转变极大的老板把卓潇惊到了，也意识到现在氛围不太对劲，默默退到边边上去了。
老板又变成一脸笑眯眯的样子，似乎打消了往里面离开的念头，双手捧着脸撑在柜台上，从底下飘出纸张剩余的残碎浮停在乔风面前，一点一点化为灰烬。
“并不知道您什么时候下的契约，但我知道您是******，之前您也只是兜售到其他人那，这次怎么亲自来了。”
卓潇一脸疑惑看着乔风，听没听到刚刚他说了什么，像是自动消音了，反观是老板一副兴致勃勃，笑起来眼睛都眯成一条线，不怀好意的样子。
“诶，你居然用这么短的时间认出来了……”
老板明显还想说些什么，但没有想回答他后一个问题的意思，祂猛然停顿了一下，又恢复成了笑眯眯的样子接着说：“不过你从哪知道的。”
“殿主那。”
虽然不知道殿主在神里面的地位如何，但看一些年长的前辈，亦或是比较不老实一些的……enen，人都在殿主面前老老实实的，估计在神里面地位也蛮高的。
乔风还怕他不清楚是谁，但看到老板一怔之后的若无其事，怕是知道是谁了，看来殿主地位很高……不过做生意的……表现的这么明显好吗？
如果老板能听到乔风这话，怕是直接给他轰走咯，毕竟他惊讶的是域主居然也掺和其中，容不得他去深究了。
“原来是这样……那么。”老板看了一眼漆黑的小瓶子，用它轻敲了两下柜台，“这边给出手大方的客人一个提醒，离这里远点喔，越远越好以及……”
老板意味不明看着他，本就绮丽的紫色似乎因为主人之所想，而染上了一层晦暗不明，显得更加摄人心魂。
“他就交给你啦。”
留下一句不明不白的话后，老板转身往里面隔间走去，卓潇听的雾里云里的，还没问乔风现在是接着走，还是听那个老板直接离开这。
“卓潇，我们离开这。”
熟悉到令他有些作呕的气息让乔风拉着卓潇，都没等他问发生什么就闪身离开街道，本就空旷的街道在消失了两个人之后显得更加萧条。
感受着离得越来越近上位者的气息，老板歪了歪头，接着把看起来就很贵重的东西塞到自己“包裹”里。
哪怕知道找上门来了，还是忍不住飘散思绪，就比如刚刚那孩子已经说出他的神名。
“……商阀之神，契约，我没说错吧前辈……”
不带半点迟疑的语气是跟谁学的。
老板无奈摇了摇头，把手上的黑罐子丢到“包裹”里面去。
如果不是域主重新回来了，他还真不敢惹这位，但这不是能压这位的回来了，还重新立了规定，所以他完全不用担心自己会在祂的手下会死亡……最多生不如死。
嗐，无所谓，反正域主会出手。
祈祷一下那孩子也能把那位前辈拉出来吧，虽然说是贪婪神格的原初罪孽凝结成的神性，再怎么说……好吧，就是为了酬劳，要不是前辈给出的太多，他也想不出来这种主意。
不过看情况，那孩子记忆混乱到这种地步了吗？连他都没记住，谁弄的？他当时可是为了让他记住还动用了契约，现在契约还在，没有因为任何外力销毁，那孩子却忘了……至于前辈……应该不会在事成之后把那孩子杀了，毕竟看起来还……
“这么急～想走哪去。”
背后突然响起男声打断了契约的思绪，一脸淡定转过身去，果不其然只见其人气息未见其人身影。
“在找谁呢～小蝴蝶～”
契约默默看了一眼已经爬上自己一半身的黑泥，果断放弃逃跑的想法，只要他不动自己的宝贝就行，动一个我就和域主告状。
敲定主意的契约已经准备好了，怎么面对深渊这个，有乐子就使劲薅的人士了。
……
哪怕相隔较远，乔风还是能感觉到令人不适的黑暗气息，恶心到令人反胃的地步，却又带着粘稠成丝的恶意，这就是阿无说的……第二位神明深渊？
但这似曾相识的气息……
不不不，总不可能除了那次在霞谷遇到过，还在其他地方遇到过，不早死上百八十回了。
不不对，之前应该遇到过，是在哪在哪……
我的记忆…是不是被谁动手了……
一闪而过的清明在黑瞳中划过又重新被黑色沉没，乔风沉浸在思绪中越走越快的步伐，差点连卓潇都跟不上。
“枫！你等我一下啊！”
搁后面大喊问他都没有反应，好不容易停下来了，来往的人群时不时观望，这两个有些奇怪的组合。
突然一停，乔风转头一看他，眼里还很疑惑问：“你怎么还在这？”理所应当觉得他不应该在这。
把卓潇气的反问回去：“我不跟着你，你还能去哪。”
本来就累，怎么遇到这人就更累了，卓潇垂着个身子喘气，也不知道这家伙走那么快干什么。
“去禁阁啊，都已经到门口了。”
卓潇听这话，一脸不可思议望着他，他们刚刚不还在外城吗？怎么一下子到内城里面了，还是禁阁门口。
卓潇不敢信，向四周看来看去，直入云层不见高塔塔尖的禁阁巍峨矗立，暮土的军驻扎在高塔前的殿门口，那是禁阁和暮土的分界，也是暮土的最高神殿。
来往的学者时不时露出系在腰间的令牌，不过似乎因为乔风的原因，他身边被避开了一小片空地，他怎么做到的。
“你要和我一块进去？”乔风一脸疑惑问他，卓潇还在震惊这家伙的传送距离，听到他说才慢半拍迟疑回他：“我应该进不去吧。”
乔风若有所思看了一眼神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