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我应该把你……”
“夜”有些不可思议,眼前的一切超乎了他的想象。
“你最多只是在我外面套了一层皮而已。”
我随手把那层恶心的不属于我的人肉撕下,那层人肉蠕动着,慢慢变成了他原来的样子。
“你的那一招大概是渗入我的毛孔,然后接管我的身体,但是不太妙的是……”
我脱下衣服,露出了微胖的躯体,和躯体上发着光的魔法印记。
“你输在情报差呢。不过你应该还有底牌吧?我可是不惜套着你也要离开那个家伙布的结界呢。”
“夜”坐下,然后安静地叹了口气。
“每个魔术师最后的手段都是换命的。”
“哈?”
“我没给你见过的底牌用了就是我的必死局。”
“夜”有些垂头丧气:“算了,我栽你手里了,我认输,砍了我的头去领赏吧。”
他的那副样子完全就是一副认命的样子,可是我记得一句形容魔术师最有名的话。
我走上前,在两人靠近到一定距离时,“夜”突然露出了恶心的微笑:“我来教你最后一点。”
“魔术师都是骗子。”
我和他同时说出这句话。
是的,魔术师最后的手段都是换命用的,但是,所有魔术师都会认为没有拼尽全力就被杀死是一种耻辱。
“混沌魔术·美杜莎之眸。”
在我的脚下,一双眼睛睁开,我下意识的对视,让我瞬间无法动弹。
“这个魔术的结果就是我们都会被石化。”
“夜”露出满足的笑容,他已经明白了眼前的人的来头,用自己一条命,换一个上路强者的命。
自己的事迹会被当作饭后谈资传颂,而向往自己的人就会开始重组“黑夜”。
“夜”已经满足了。
“斯芬·卡特,白狼啊,你搞错了一点。”
夜的双眼圆睁,男人的手中有着一颗他从未见过的眼球。
“我也是魔术师,虽然是个只能骗自己的三流魔术师就是了。”
“那我也是骗子,一个三流的骗子。”
“虽然说真话也不会被相信吧,我见过美杜莎,而且杀过。”
在空天座的时候,因为杀的都是些神代的生物,放到现在,都是可以成为魔术师仿造的东西。
我的眼睛已经可以看见空气中魔力因子的流动,主说这是魔术师的通用技能,不过我应该算是唯一用这双眼睛来判定对方魔术的人。
而为了防止意外,我准备了我在那座空天座上找到的可以产生幻境的神兽的眼球。
我本来以为他会更强的,不过最后这个眼球只能用来耍他了。
主说我上路了,但是很奇怪的是,别人上路是精于一项,我则是同时掌握着魔术,体术,剑术,还有一些她都没见过的能力,这让我的上路很难,但是提升很大。
有时候我都要觉得我自己是故事主角了。
不过仔细想来,罗根似乎早就上路了,而且从罗根出手的机会来看,那家伙……应该也是不止一种特长上路的……
我顶多算个男二吧。
嗯。
别和男主抢主角,这就是活下去的方法。
我看着双眼迷茫的“夜”,拿出了刀:“坦白来说,我知道我把头砍下来也杀不了你。”
“……”
呜哇,这家伙已经坏掉了。
我用刀刺入“夜”的手心,灌输了一点气进去,不一会,一条恶心的黑色虫子就从“夜”的右耳里滑了出来。
我用一个准备好的罐子把它装了起来,这玩意可值不少钱呢。
“找到你了。”
我刚要起身,却被一个熟悉声音的家伙,我没好气地转头看向那个帝君:“你才来?他差点把我杀掉!”
“哦?是吗?我怎么感觉你有什么不想让我看见的行当呢?”
帝君不躲不让,显然他不打算让我就那么离开。
“算了,这家伙我已经杀掉了,让给你了。”
“那只虫子呢?”
我也有些生气,不过不打算和他动手,毕竟那条家伙就在我的口袋里。
“那不是你可以控制的东西,把他给我。”
他伸出手,坚持不让我逃。
我拿出罐子,他刚要走上前,我没有给他机会反应,直接把罐子捏碎了。
“别把那条虫交出去。”
主洗掉一身汗(明明是母神却还会流汗啊……),对我说道。
“为啥?”
“我感觉……那个帝君有问题。总之你不交就是了。”
“哦。”
毕竟我答应主了嘛。
所以我当着这个帝君的面把那条虫子捏爆了。
“你,你在做什么?!”
帝君的表情彻底失控,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有一些和人皇的那些黑泥很像的黑色物质在渗出帝君的毛孔。
“去死!”
他动了,他的力量让我一瞬间窒息,我想逃,身体却无法动弹。
眼看着那只手要落下,一股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宏大力量出现,直接把那道身影压在地上按爆。
地面上是一个巨大的食指印,我甚至感知不到这股力量的来源。
这股力量要是对我有杀意,我可能当场嗝屁了。
“连孤的玩具都敢偷?”
洪音响彻四方,我的所有机能都在示警,只有在遇见那个奥古斯汀时我有过这种不适感。
浮空城的一间手冲咖啡馆,老人的手停在半空中,杯中的咖啡满出来也没在意。
“旧时代,要彻底结束了吗?”
罗根点燃手中的烟,靠着自己的超跑,沉默了很久。
浮空城一间昏暗的房间里,培养罐里的男人睁开眼睛,许久才闭上。
“开始看不见了。”
悠远的声音在房间中回荡,然后归于沉寂。
爱德华教剑术的手停住了,然后放下剑,用最平淡的语气道:“已经进入第二阶段了吗?”
戒贤放下酒杯,贤者露出微笑:“老子挑的继承人咋样?”
“是是是,贤者大人最会挑人了。”
教会教堂,数人围着桌子坐下:“顶点会议,马上就要开始了吧?”
“那家伙,要回来了吗?”
这话一出,整个会议场都安静了。
是啊,那个人要回来了。
人代的第一场考试,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