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位大家想起来了。”
李老爷子熟络的让司无邪和小雨就坐。
见到有客人来，那美妇人闭上了嘴，对几人微微一笑不在说话。
“方才对大家出手，实在抱歉，那李魁的确是故人之子，不好不出手。而且得罪霸刀山庄在江湖上确实麻烦，不过我最开始不知阁下武功，如此看来霸刀山庄在你眼前倒是笑话了……而且后续我了解了一下这些人的作风，的确该杀。但也还是多谢大家手下留情。”
司无邪无奈。
“老爷子，叫我司无邪就行，大家什么的真担不起这个名号。”
“哈哈哈，司大家真是谦虚，李某走南闯北，晚年最好结交文人。大家倒是不必谦虚，就连顺天府的名家，文征明，文大家前几日来做客的时候也是对你的书法赞不绝口。大家之名当之无愧。”
李老爷子回忆些许。
“文大家当时说过，司先生的字正直而不失风骨，无拘却又在方圆之内。我看先生字画作品流传出去必定能使一时洛阳纸贵。”
这一圈马屁拍下来，司无邪就算想对刚才李老爷子出手的事情生气也没法生气了。
虽然本来他就不是很生气。
君子有恻隐之心这很正常。平心而论若是琪亚娜芽衣她们，做了坏事，不管多坏，有人要杀她们他也会阻止。
毕竟很早就说过，他是一个好人，却不是一个圣人。
是人就会有私心。
“老爷子谬赞。此行邀请老爷子有话直说吧。”
“咳咳，请先生上来只是为了道歉。方才对先生出手，先生弟子明明获得了比赛魁首这边却没兑现诺言，迎娶小女，实在抱歉。”
司无邪摇了摇头摸了摸小雨脑袋。
“老爷子言重，本身我们最初的目的就是让小雨历练一番试一试剑，胜利与否，奖励与否并不重要。”
“那怎么行……”
“爷爷，根本不用给他道歉赔罪。”
虽然老爷子溺爱孙女可听到李霓裳的语气也是皱了皱眉。
“霓裳，爷爷知道你有自己的想法，爷爷不怪你自己提出比武招亲，又擅自毁约，但是李家好歹也是名门世家，不能失了礼数。
这次毕竟是我们不对在先。”
李霓裳小女儿家的撅了撅嘴。
“爷爷，你这大家让自家一个女儿身的徒弟来骗老婆，你还替他说话？”
“什么？女儿身。”
李老爷子不可置信的看着小雨，又看了看司无邪。
“霓裳，你别乱说，这位司先生高徒怎么可能是女儿身。”
李霓裳不置可否。
“爷爷，只有女子才能更加了解女子，你看不出来正常。”
司无邪咳了咳。
“小雨，比赛结束了没必要再藏了。”
小雨点了点头，解下了头后发带。
司无邪轻轻点了点面前干净的茶水，飞出一滴到小雨脸上。
不知为何，一滴水化成水流轻柔的拂过小雨脸庞。
青丝垂落而下。
眨眼之间，一位唇红齿白的少年变成了一位清秀可人的少女。
少女眉眼清秀，却如同他师傅一般，身上自带宁静的气息。
脸上初脱稚气，还未完全长开，却俨然是个美人胚子。
李老爷子张大着嘴。
看着这一幕。
司无邪只能歉意笑了笑。
李霓裳眼神不善。
“阁下为何要派你女儿身的徒弟参加这场比武招亲？如若我不出手，真相大白之际，武林中人又如何看待我李家？两次都被女人耍？”
李老爷子看向孙女儿有些惊讶。
“所以因为你提前知道夜雨是女子所以才临时上场击败对方，是为了避免这个？”
李霓裳点了点头。
李老爷子一愣。
“意思是如果是其他男子赢了，你就不会亲自出手，也不会说出打败你才能娶你这种话？”
李霓裳摇了摇头。
“不，我还是会说。亲自上场也是我的本意。”
李老爷子:……
司无邪沉默片刻，突然回想起，此次比武招亲已经是第二次举办，之前就因为有一次是一个女子赢了最终决赛，导致从新办，如今再来一次……如果又是女子赢了确实对李家以及李霓裳来说有些太丢脸面。
司无邪叹息一声，终于理解到了自己的做法确实不妥。
一个随性而起的决定却给别人带来如此一个难题……实在是有些汗颜和内疚。
若是能重来他肯定换一种方式来磨炼小雨！
“十分抱歉……若是需要赔偿，或者我能做的，请尽管吩咐，愿以此聊表歉意。”
“哦，如果让你去杀人放火呢？”
司先生苦笑一声。
“李姑娘不必说这些不切实际的，你我都是明白人知道什么我能做什么不能做。”
“哦，那就把你这差点让我蒙羞受屈的恶贼丢进李家地牢受个七七四十九道刑罚，以解我心头之恨吧。”
小雨缓缓站起，对李霓裳低头道歉。
“抱歉，我愿意代我师父受罚，还请不需要为难师父。”
“坐下。”
司无邪皱了皱眉。
小雨确实第一次分毫不让不肯坐下。
“小雨？不听师傅话了？”
面对比武之时无数场凶险的战斗都心如止水的小雨，纵使在被白龙枪指向喉咙之时她也没有半分动摇。
可在司无邪严厉出声之时她霎时间脸色变得惨白，但却是依旧站着执拗道。
“比武是我的请求与师父无关，请李小姐责罚我。”
司无邪看的小雨脸色也绷不住脸了，只觉得除了心疼还是心疼。
他轻轻叹息一声用巧劲将小雨拉到凳子上坐下。
坐下之时小雨愣愣的看向司无邪，眼中满是泪花。
“师父，不要小雨了吗？”
司无邪心中一紧，有些难受仔细一想这些时日之中自己一直在追逐符华师姐的脚步，就连自己主动提出的让小雨参加擂台也不是次次到场……
如此看来的确有些太不考虑她的感受了。
司无邪只是握住了她柔软的手，脸上微笑。
“好了，你可是我宝贝徒弟，我不要你谁要你啊。而且李小姐是个好人，不会为难我的，你别瞎操心了。”
小雨哦了一声，不在说话只是单手握住师父修长的大手，不愿再松开。
“好一场师徒情深，不过司先生别给我戴高帽，小女子最记仇了，等下指不定把你千刀万剐了……”
司无邪轻轻笑着等着下文。
半晌李霓裳幽幽看了司无邪一眼。
“不过，本小姐今天心情好，换个简单一点儿的要求吧……既然你徒弟赢了比赛但是又是女的无法和我完婚……”
司无邪看到她嘴角挂一抹摄人心魄的笑。
女子伸出玉手指向司无邪。
“那么你来给我当夫君吧。”
司无邪突然感到小雨的手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