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托您的鸿福,我一定长命百岁”我说完了之后赶忙缩回了脖子,我真的没有必要如此自虐的看着那玩意儿,简直就是凌迟。
而一旁的贺兰缺却好像是过来人一般,看着那血尸一边吃东西一边还跟没事人一样说道“看来之前龙滦穿的人皮,都是现剥的。
不过这手法挺厉害,人皮正面是完整的,还是一体,这血尸竟然还是一个完整体,厉害厉害,我觉得它们不应该叫龙滦,应该叫做剥皮专业户”。
“我之前以为龙滦会吃人肉,看来这个猜测有点偏颇了”野哑巴也是一副没事人的模样,仿佛他看见的不是血尸,而是一个布娃娃一般。
作为专业盗墓贼的陆沉,也没有“辜负众望”,他也是看着那血尸,一边细嚼慢咽的吃东西,一边还看着自己手里的食物来了一句“谢谢”。
“你干嘛要说谢谢?”贺兰缺一听也是有点儿纳闷,随即就问了起来。
而我也疑惑,陆沉为什么要说谢谢?感谢上帝赐予了我们食物?
事实上还是我浅薄了,陆沉随即和我们解释道“我手里的压缩饼干是从之前的队伍里拿的,这底下的人很有可能就是那个队伍的一员,我在谢谢他们给我们留下的食物”。
“好像是这样”贺兰缺听明白了之后,随即也来了一句“谢谢”。
嗯,貌似之前的冒牌队伍,就是你们团灭的吧?
现在说谢谢是不是有点,嗯,兔死狐悲?
我知道我用词不当,但是我觉得我的想法还是没毛病的。
“如果说龙滦不吃尸体,其实也无可厚非,毕竟这大山之下,不可能有这么多的尸体来养活他们”野哑巴说完之后。
还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的说道“我想,巴桑所说的,进入到了阿德拉玛心脏的人,能够活着回来,其实和龙滦应该有点儿关系”。
突然听见了野哑巴说阿德拉玛的这心脏,我立马恍然大悟,随即接下了他的话说道“你是说,其实进入到了这里的尸体,并不是真的复活了,而是因为龙滦?”。
龙滦穿了人皮,就可以在陆地活动,传说里就是这么说的。
最初和我们说这个传说的陆沉听闻了我的话,随即就说道“只是,这样的龙滦,伪装的也太假了”。
“或许还有其他的龙滦,那种可以长大的,如果有龙滦和我们身体差不多,穿上了人皮,乍一看倒是挺像”我说着说着,自己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一想到有可能身边的一个人,是龙滦穿了人皮的……,这能不可怕么。
一旁的野哑巴也是和我一样,啥猜测都敢想的说道“你还别说,真的有可能,搞不好这些小家伙长大了,还真的能够长开呢”。
“不过,既然它们只要人皮,为什么要留下尸体呢?”贺兰缺似乎和我们关心的不是在一个点上,不过他的问题也确实是挺有价值。
因为他的问题,让我想起来了之前的骨头。
“而且这里的藤蔓其实和龙滦,貌似也不是共存的,因为之前我们在水道的时候,见到过破碎不堪的尸体,如若是藤蔓替龙滦卷带来尸体的话,那么之前的那个尸体就有些不符合常理了。”
我像是吹毛求疵一般的提了之前我们在水道里遇见的尸体,毕竟那个尸体给了我极其大的视觉冲击力,几乎击溃我的神经。
而野哑巴却是风轻云淡的来了一句“或许那一具尸体在运输过程中发生了意外吧,你看当时那么多的藤蔓都在空洞里跑,搞不好撞车了也为可知”。
不得不说,我佩服野哑巴的比喻,野哑巴真踏马是个天才。
啥话他都能给你撸顺喽。
“其实藤蔓和龙滦之间,真的是不好说,龙滦不能离开水,藤蔓不能触碰到水,它们两种生物的关系,倒是挺讳莫如深的”陆沉感慨完了之后。
便突然话锋一转说道“不过藤蔓是有运输尸体的嫌疑没有错,之前我们也遇见了这样的事情”。
嗯,说实话,我突然想搞一根藤蔓过来,看看这些龙滦还敢不敢造次了,但是考虑到条件不允许,还有如若藤蔓和龙滦是CP……,毕竟它们身上都有触须一样的东西。
“貌似……,血尸在动?”正当我们几个人乱七八糟大乱猜的时候,野哑巴忽然眯着眼睛来了这样一句话。
啥玩意儿?不会是这人还没死透吧?
虽然是因为水雾的原因,我们的望远镜根本不能用,但是这样一遍擦一边瞅,只要你擦拭的够快,短距离还是能够看到一些瞬间的。
比方,我就看到了。
“不是尸体在动,是尸体上有东西”我说罢,陆沉就接过了我的望远镜开始仔细的研究了起来。
而我因为刚刚睁大眼的频率太过频繁,这个时候正在揉眼睛。
很快,陆沉便掌握要领,随即就一边看一边和我们说道“之前在藤蔓的粘液里,有一种奇怪的透明长条状物,你们还记得吧?”。
“记得,怎么可能不记得,当时老子身上一大片都是那东西”贺兰缺说话间还带着些许嫌弃,想来当时进入到温泉池里,贺兰缺心里没少做斗争。
而陆沉却拍了拍贺兰缺的肩膀,然后来了一句“尸体就是那玩意儿,它们在钻尸体”。
一听见“钻”这个字,我就浑身起鸡皮疙瘩,毕竟之前林病姜伤口里的触须,可是给了我不少的视觉冲击力。
而且刚刚我还看到了血尸的表皮,啊呸,它已经没有表皮了,是血尸的表面之上,有一层奇怪的律动,现在一想到都是那接近透明的长条在里面钻来钻去,我突然就感觉头皮发炸。
饶是贺兰缺这样的铁血真汉子,这个时候也是忽然打了一个冷颤,然后用一种后怕的语气说道“幸好之前把那些玩意儿给弄掉了,不然的话……”。
“或许这些长条轻易钻不破皮肤,只能钻破这血肉,而且,我觉得这血尸应该是一个培养瓶”野哑巴说罢。
我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一个可怕的画面,这血尸里的长条慢慢吃下了血尸的肉,然后变大,变成那些藤蔓……
我赶忙对着自己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然后我就说道“我觉得咱们还是别看这玩意儿了,对心脏不好”。
一旁的贺兰缺突然和我站队,他也说道“人都死了,没什么可看的了,就算是尸体是培养瓶,也得一段时间才能有东西出来,我觉得趁现在我们还是离开这里吧”。
陆沉忽然“嗯”了一声,也表示了赞同,毕竟这玩意儿的视觉冲击力实在是太大了。
俗话说得好,眼不见为净,这句话送给我们正正好。
起身之后,我们便重新整顿了一下队伍,因为林病姜太过虚弱,虽然林病姜一再强调自己没事儿,但是还是在我们的坚持之下,明宵和林病姜发生了一个位移。
因为林病姜走在贺兰缺前面的话,待会儿如果再发生了什么类似于龙滦追上来的事情,贺兰缺可以一把扛起林病姜,不至于影响到我们所有人。
在陆沉一句“我们现在是一个队伍,所以现在不是你逞强的时候”之后,林病姜选择了沉默。
因为陆沉说得对,换句冷漠点儿的话来说,林病姜逞强是他自己的事情,但是他如果现在逞强,影响到的会是我们整个队伍。
重新整队之后,明宵到了我的身后,他是一个话唠,所以从我们再一次开始继续往前赶路的时候,明宵的碎碎念就没有停下来过。
比野哑巴还话唠的那一种,野哑巴是一个很神奇的人,斗道上传言他叫哑巴的原因,就是因为别人希望他是一个哑巴,因为他太能说话了。
但是我却没有什么感觉,可能是因为小九沈夜生死未卜,所以他的话唠属性才被明宵给赶超了吧。
但是这一次,我们所有人都没有让明宵闭嘴,因为明宵大部分都是在和林病姜说话,用说话的方式控制林病姜的注意力,让他不至于突然晕倒过去,这倒是一个好办法。
他太虚弱了,由此可见那触须有多厉害,之所以注射血清,其实也是担心它们有毒,看林病姜的情况,或许不仅仅是失血过多那么简单。
不过现在的林病姜,要比之前他躺在那里的时候要好很多,只是脑袋似乎还有点发懵,所以走路还有点打飘,估计过过一会儿的话,状态应该会有一些改善。
介于林病姜的事情,我们知道了那龙滦的杀伤力,所以我们现在更是小心翼翼,生怕被龙滦给抓到。
他贺兰缺甚至随时随地准备扔手榴弹,准备把龙滦们给炸出一个天女散花的局面。
可能是之前的爆炸给了龙滦重创,所以它们短时间内似乎不敢再来,这对于我们来说倒是一件好事情,正好给了我们走完这剩下三分之一路的时间。
期间我还给对着手环和小九说了两句话,只是依旧是老样子没有回应。
这种失联,时间拖的越长,其实越危险。
我只能祈祷小九只是晕倒了,所以意识不到手环的震动,回头等她醒来了,沈夜也在她身边,这就完美了。
希望不论何时何地,都不要让小九形单影只,就好了。
我总感觉,小九虽然强大,不惧怕肉体上的伤痛,甚至可以独当一面,但是她是孤独的。
哪怕不是沈夜,只要是人就行。
在我这样的祈祷之中,我们走完了最后的路程,慢慢的,已经可以看到前面出口了,只是这出口……
“这么多的鵺灼?聚集在这里干嘛呢?开会啊?”打头阵的野哑巴一边说着一边已经示意我们戴上防毒面具。
离开了这走廊,那蝴蝶飞起来的可能性就高很多了,再加上那出口处一片荧光,这数量,不容小觑。
看来,我们之前捅了藤蔓的老窝,现在很有可能,又来捅这些蝴蝶的老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