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败周旗绅?”
听到沈界的话后,即便是陈东,脸上也是一愣,显得有些意外一般,很明显,即便是陈东,硬着头皮接下了和周旗绅的战斗。
但恐怕在陈东内心深处,都没有想过自己能够赢下周旗绅。
他愿意和周旗绅一战,更多的,是抱着对自己师妹报仇的想法。
但是,想要赢,太难了。
沈界看着陈东的模样,平静的问道:“怎么?难道你就不想赢下周旗绅。”
“想!”
陈东毫不犹豫的说道:“当然想!”
可随后,陈东也逐渐有些泄气的说道:“可这种事情,光是想没有用,我其实心里也明白,想要赢下周旗绅,这其中的难度有多大!”
“年纪轻轻的,怎么一点斗志都没有。”沈界缓缓的想了想,说道:“跟我走吧。”
“带你特训两天。”
“特训?”我有些诧异的看着沈界,沈界平静的说道:“陈东只是练习了铁骨功,体力,身体强度等方面,比寻常人强上许多罢了。”
“但他的战斗技巧,是赢不下周旗绅的。”
“周旗绅虽然看起来,吊儿郎当,但他能一直待在镇邪殿,成为正式成员,是有原因的。”沈界平静的说道:“现在的陈东,想要赢他,不过是痴人说梦罢了。”
“好!”陈东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了下来。
沈界则是开口说道:“你也不用答应得太快,你自己考虑清楚,要知道,这两天,会很辛苦的!”
“可绝对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轻松。”
陈东目光坚毅,说道:“沈先生,铁骨功的苦我都能吃下来,还有什么苦吃不下?”
沈界微微一笑,对他招了招手:“跟我走吧。”
随后,沈界看向我,说道:“等会,我会让人在这个旅馆给你开一间房,你暂时在这里住下。”
“虽然这里是镇邪殿总部,但你也不要随意离开这间旅馆,免得遇到什么危险。”
我当然清楚沈界口中的危险是什么,江副殿主肯定也知道我来镇邪殿总部的消息。
“我明白了,沈先生。”
说着,我又忍不住看了陈东一眼,说道:“陈东的话,就麻烦沈先生了。”
很快,沈界便带着陈东离开了这座旅馆,我也在工作人员的安排下,住进了旅馆内,一个颇为豪华的房间内。
这房间外,还有一个大客厅,我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的景色,心情却是有些沉甸甸的。
“哎。”
我深吸了一口气后,缓缓吐了出来。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这两日的时间,我都留在房间内,吃穿用度,都有这里的工作人员专门负责送过来。
这方面,镇邪殿的待遇还是做得很到位的。
很快,便来到了约定好,决斗的日子。
我一大清早,便起床,简单的洗漱收拾了一番,便从旅馆走了出来,在总部内,找人打听了一下,今天的决斗,是在正午之后举行。
我此刻,心情沉重,继续等待了起来,到了中午后,我简单的吃了两口饭,便往生死台赶去。
生死台修建在镇邪殿总部的东边,是一个高台。
看起来,颇为坚固,也极大。
我到了以后,高台周围,已经来了许许多多看热闹的人,从他们的谈话中,我也得知,这生死台吧,虽然偶尔会有人在这里一较高下。
但真正会签下生死状一战的情况,却是少之又少。
此刻,人群也已经叽叽喳喳的聊了起来。
“等会是什么人和周旗绅打啊?”
“周旗绅那德行,该不会是祸害了哪个高手的妹妹,人家找上门来寻仇了?”
“不是,我听说啊,好像就是一个赶尸匠,没什么能耐。”
“一个赶尸匠,就来挑战周旗绅?”
“恩,我听说,这周旗绅之前,祸害了赶尸匠的师妹……”
“哎,造孽啊,周旗绅这种东西,给咱们镇邪殿,抹了多少黑,我要是殿主,早就将他给赶出去了。”
“没办法,周旗绅虽然在外祸害姑娘,但本领,也确实是有的,更何况,虽然说周旗绅都是甜言蜜语的哄骗,但人家也是你情我愿,事后周旗绅不认账,又能有什么办法。”
“殿主总不可能闲到去管这种事情。”
此刻,周围的人谈话中,大多数都是比较同情陈东的,毕竟镇邪殿内部,谁不知道周旗绅是个什么德性的人?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很快,我便看到了周旗绅和江腾涛二人,从不远处慢慢走了过来。
两人笑容满面的聊着天,很快目光就落到了我的身上。
“咦,我当是谁呢,没想到是林寻东。”
此时,周旗绅和江腾涛,快步往我走了过来,来到我面前后,周旗绅左右看了看,讥讽说道:“怎么?陈东呢,该不会他怕死,逃了吧?”
周旗绅有些鄙夷的说道:“若真是如此,还当真有些可惜。”
“哼。”我冷哼了一声,并未说什么。
江腾涛看我的目光中,则显着几分阴毒在其中,显然,还对我之前在吴家的事情,耿耿于怀。
“行了,江兄,我先上台了。”周旗绅颇为自信,给江腾涛打了一个招呼后,便笑吟吟的走上生死台。
而台下的众人,看周旗绅上台后,一个个也都不再闲聊,一方面,聊的东西,都是得罪周旗绅的。
大家都是镇邪殿的人,平日里,周旗绅不在的时候,背地里说说也就算了。
周旗绅此刻在这,他们自然是不可能再随意说上些什么的。
“大家好啊。”周旗绅看着下方的人群,笑容满面的抱拳,随后看了一眼台下,没有见到陈东的踪影,微微皱眉起来。
而这时,一位脸上长满胡须的人,慢慢走上台去。
这人看起来四十余岁,脸上长着络腮胡,背着手。
“胡长老。”周旗绅对此人,颇为恭敬,说道:“我的对手还没来。”
胡长老手中,则拿出两份生死状,说道:“那就等等吧。”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太阳日上三竿,迟迟也不见陈东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