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建成和黄晨,此刻跟看傻子一样的看着我。
蒲建成此刻,忍不住笑着说道:“林寻东,你别以为装着打一个电话,就好像是真的似的,你恐怕根本就不了解商业运作的逻辑。”
“这样庞大的项目订单,曲家集团内部既然决定给我了,那么就不可能收回去的。”
“你以为你是谁,一个电话就能让曲家把项目收回去?”
蒲建成大声吼道:“你给我滚出去。”
“我不是来找你的。”我冷声说道:“蒲珍儿在吗?”
这时,在二楼的蒲珍儿,兴许是听到的大厅的吵闹,赶紧从楼上跑了下来。
黄晨看到蒲珍儿下楼,脸上露出欣喜之色:“珍儿,你总算下来了……”
蒲珍儿却根本没有搭理黄晨,她赶紧抓着我的手,低声说道:“赶紧跟我出去吧,你再继续待在这,我父亲恐怕要让保安赶你出去了。”
说完,蒲珍儿牵着我的手,就跑出了这栋别墅,我还能听到身后,蒲建成的怒吼:“林寻东,我早晚让人打断你的腿!”
身后,蒲建成的吼声已经逐渐小了起来。
我和蒲珍儿也一口气跑到外面的街道上,这时,蒲珍儿才反应过来,正牵着我的手,她脸微微一红,赶紧将手给抽了回去。
蒲珍儿兴许也是感觉气氛有些尴尬,赶紧说道:“我带你逛逛吧。”
“嗯。”我看着蒲珍儿,点了点头。
我们沿着一条繁华的商业街走了起来,蒲珍儿时不时好奇看我几眼,说道:“你怎么来洪山市了呢?”
“当然是来找你的。”我说道:“难不成,看着我未婚妻嫁给黄晨吗?”
蒲珍儿脸瞬间又红了起来,她急忙说道:“别瞎说,这都什么年代了,提倡自由恋爱。”
“不过话说回来,当时我刚知道有你这么个未婚夫的时候,我还挺不乐意的,直到后来,我父亲又想让我嫁给黄晨。”蒲珍儿脸上写满了烦恼,说道:“你是不知道,黄晨出了名的花心,我后来觉得,还不如嫁给你呢。”
“不过你别误会,我不想婚姻大事,就这样草率的决定下来。”
“我有时候挺不能理解的,我父亲明明都已经这么有钱了,还总是想让我嫁给其他人,来让他生意更上一层楼。”
我在旁边平静的说道:“人总是这样。”
“你明天一早,就赶紧离开洪山市吧。”蒲珍儿关心的说道:“我父亲那人,认识不少歪门邪道的人,万一他找人对付你的话。”
“怎么,你对你未婚夫这么不自信?”我调笑着说道:“我可比你想象中的要厉害。”
就在这时,突然,一个颇为邋遢的道士,不小心撞在我身上。
我定睛一看,这邋遢道士穿着一身黑色破旧的道袍,头发乱糟糟的,看起来约三十岁出头。
他脸上带着慌张之色,撞到我后,急忙说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对了,小兄弟,我打听一下,最近洪山市,有发现干尸吗?”
我作揖问道:“怎么了,道兄?”
邋遢道士见我的动作,是同道中人,也赶紧作揖回礼,说道:“在下陈东,是走行脚的,最近,有货在洪山市附近丢了。”
旁边的蒲珍儿听着这些话,有些听不明白,反而说道:“道长,既然是货丢了,那么去报案,请警察找不就好了吗?”
我则是皱眉起来,行脚是好听的叫法,通俗一点,便是赶尸匠,而货,自然就是携带的尸体。
“道兄别着急……”
“不能不着急,道友,那货可不寻常。”邋遢道士满头汗渍说道:“那喜神生前,是个恶贯满盈之人,而且,他死得很蹊跷……”
原来,这邋遢道士这次运送的喜神,在身前,乃是当地无恶不作的流氓,被当地所有人厌恶。
最后,这流氓跑到其他地方,做掘墓挖宝的勾当。
一开始的几年,也确实赚了点钱,可后来,这流氓挖到一处古墓之中,被人发现时,他竟吊死在了古墓前的一棵怪脖子树上。
并且死不瞑目,双眼死死的盯着那座古墓。
陈东叹气说道:“这人死得蹊跷,充满怨气,最后,请我过去给他敛尸,准备送回他故乡安葬,可昨日,我路过洪山市,这喜神第二天就不见了。”
“我的镇尸符是没问题的。”陈东低声道:“我怀疑,是有人盗了我的喜神。”
这问题就大了,这流氓的尸体,本就死得诡异,蹊跷,充斥着浓郁的怨念。
若是自己跑的,问题还好,可现在若是被人给偷走的话。
陈东问道:“道友你到这洪山市多久了?能否帮我打听打听?”
陈东此时,额头也涌出冷汗,这喜神丢了,若是害了人的性命,那问题可就大了。
“陈道兄别着急,这是我的电话,若是遇到麻烦,就通知我一声,我兴许能助你一臂之力。”我开口说道。
爷爷曾告诉过我,出门在外,要多结善缘,若是能随手帮上这位陈东的忙,自然是最好。
“那就多谢道友了。”陈东擦了擦额头的汗渍,说道:“我还得继续去寻那喜神,就先告辞了。”
说完,陈东便跌跌撞撞的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我对一旁的蒲珍儿说道:“这两天恐怕洪山市要不太平了,晚上记得别到处乱跑。”
“嗯。”蒲珍儿皱眉起来,点了点头,看起来,蒲珍儿显然对于这些灵异之事,还是抱有几分疑惑的心态。
“我先送你回去。”
我此刻也能感受到,蒲珍儿和她父亲的区别很大,她并不像蒲建成那样,一味的追求利益。
很快,我们便回到蒲家。
刚送到蒲家家门前,蒲珍儿低声说道:“要不然,你就别进去。”
“一起进去吧。”我笑了一下,现在想想,曲家的那个项目,应该已经取消了吧,我还想进去看看,蒲建成会是什么表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