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叔叔也是个可怜人啊!
如果大脸猫让我咬毛叔叔,我要不要帮忙呢?
帮了的话,可能会害了毛叔叔。
不帮的话,又担心惹大脸猫不开心。
但是如果害了毛叔叔,还是会惹大脸猫不开心。
我脑袋里闪过万千思绪,然后深呼吸,接通电话,问:“MYLADY,有何贵干啊?”
大脸猫骂道:“雷迪?雷你个死人头啊。周末有空吗?”
“有啊。”
我瞬间激动起来!
这是要约我啊?
“那个,周末来太平麻将馆打牌吧。好久没来了。”大脸猫说。
“好啊好啊,老崔都说分外想念你。”其实是我本人分外想念。
“老崔个老色/魔,想个屁。你得帮忙找个牌友。我带一个朋友过来。”
带朋友?
难道是为了陪这个朋友消遣,打饭时间?
我好奇问道:“带谁呀,现在好多人都结婚生子,拖家带口的,打麻将的朋友是越来越少了。赵乐天钱状元他们,都变成居家好男人了。”
大脸猫说:“你认识的。一个久违的朋友,美女哦,她一直都想见你。”
这话说得我心潮澎/湃充满向往。看来我还是有几分魅力……
其实能见到大脸猫本人我就很开心。
她带来的美女是锦上添花。
“啥朋友啊?搞得神神秘秘的,吊人胃口。”我问道。
“你见到了就知道了。”大脸猫还是犹抱琵琶半遮面。
“拭目以待。”
到了周末,我喊了白姐过来当牌友。
白姐的女儿小玉闲来无事,也跑到麻将馆来玩,准备在理论上指导白姐打牌。
白姐的微商大业被我破坏之后,又变得无聊,总归找点事情做。
好在她没有跟尤婷一样怪我。
也不知道举报尤婷的人究竟是谁。
其实白姐多来麻将馆乃是正确的选择。
麻将馆里面消息灵通,牌友间互相介绍工作,搞点小兼职赚点零花钱啥的。
很多人靠信息差挣钱呢!
很快大脸猫就来了。
两个长裙美女走进麻将馆。
她带的朋友不是别人,居然是她的姐姐毛晨雪!
我勒个去。
不过白姐把带她姐姐说成带一个美女过来,也没啥毛病。
我对毛晨雪有许多怜惜的感情。
因为毛晨雪这个姑娘也算是命运多舛。
十年前,她刚刚大学毕业,跟信任的同学一起出去旅游,却被同学迷晕了,卖到了山村,给一个陌生的男人当了十年的老婆,生了三个孩子。
何其悲惨!
而且还被当地的特种美人花弄得神情呆滞,忘却了过去,差点成为行尸走肉。
后来也是机缘巧合,我把毛晨雪救了出来。
她在这十年里受了无数的折/磨,精神极其不稳定。
在六角亭医院住院治疗了一年多,心中的创伤在慢慢地抚平。
不过她还是不怎么说话。
毕竟受的伤太严重。
毛晨雪冲我笑了笑,说:“小许,好久不见。”
她这一笑,倒是春光明媚。
我有些惭愧,摸了摸后脑勺说:“是啊。好久不见。”
在毛晨雪刚住院的那段时间,我一直去看她。
后来就看得少了。
一来偷懒。二来乱七八糟的事情多。
我给毛晨雪拉了条凳子,说:“今天怎么有兴趣出来打麻将了啊?”
毛晨雪叹了口气说:“住院的时间太久了,闷,无聊啊!出院后,感觉跟住在医院没啥区别。缺少活力,对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兴趣。我想要上班。不能总是浑浑噩噩地呆着。”
我说:“倒是也是。不然脑袋生锈了。”
毛晨雪打量着麻将馆,说:“不上班也没钱花啊。一个大人,不能一直找家人伸手要钱。除非家里有矿。”
我问:“现在工作不好找吧?”
毛晨雪说:“我老爸想让我在自己家饭店上班,做个收银员。但是我觉得啊,这个工作没啥意思。没有挑战性没有成长性。我想找别的工作。可是我也不知道干什么。以前学校学的东西基本上都忘光了。最关键的是没有心思。一点上班的心思,一点积极进取的心思都没有,所以来向你求助。”
难道毛晨雪也要自缢虫?
我试探着说:“是要我帮你介绍工作吗?不过我认识的人都是做医药销售的,恐怕帮不了你。”
毛晨雪笑了笑,说:“不是来找你介绍工作的……是向你要自缢虫的。”
我恍然大悟。
果然是想要这个东西。
我劝道:“自缢虫的确可以刺/激他人往上爬。但是目前来看只对成年的男人起作用,对小孩子对女性都不起作用。就算感染了,也没有什么效果。”
毛晨雪耸耸肩,说:“不管有没有效果,先试一试吧。没有效果无所谓,有效果的话最好。当然了,我也知道你的行情,不让你免费干活。我给你劳务费。”
别人给我劳务费我当然笑纳,但是大脸猫的姐姐给我劳务费我就不敢拿。
而且我也不愿意拖毛晨雪下水。
我说:“算了吧,这玩意儿真的不好。我差点被自缢虫害死了。”
大脸猫惊道:“啊?咋回事儿?”
我就把行政楼楼顶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总结道:“真的会死人的!”
我继续劝退,说:“自缢虫可能不会刺/激你积极上班,反而会加重你的抑郁,那我可罪过大了!”
毛晨雪微笑着说:“不会,自缢虫带来的抑郁情绪再严重,也没有我在那个地方的时候严重。”
我心想,好像也是。
那村子里十年生活能把人逼疯!
“大不了,我也在二楼做兼职。”毛晨雪补充了一句。
“那得问老崔收不收了……”我望向老崔的躺椅。
老崔在麻将馆的时间越来越少了。
“就算他不收,我也天天蹲在二楼打地铺睡觉!”毛晨雪嘻嘻笑道。
“可是我最近几天都在吃粗粮,好像把自缢虫杀得差不多了。”我还是不愿意让她感染自缢虫。
“别扭扭捏捏了。我姐姐都不怕,你怕个鸟啊!”大脸猫瞪大眼睛怒道。
“唉,既然这样,我就满足你们。”我无奈道。
毛晨雪伸出她的手臂,说:“我来之前,用酒精抹过。消过毒,来咬吧。”
于是我也咬了她一口。